邱子安已经在晋绥军军官的吹嘘下飘飘然。
再加上酒精的麻痹,让邱子安以为,靠他一己之力就能够瓦解还有十万大军队的晋绥军。
可阎总真的有看起来那么弱吗?
胡先开深知,在军阀混战中活下来的军阀老大,绝不是省油的灯。
无论是邱子安,还是胡先开,都不是阎总的对手。
阎总之所以还表面上如此尽敬重他们,完全是因为背后有赵志国和第一军分区。
若是背后的支撑给拿掉,阎总还会对他们如此客气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邱子安没有离开晋绥军驻地的意思,胡先开也不好丢下邱子安一个人。
又在晋绥军驻地待了两天的时间,邱子安和胡先开才踏上了回城之路。
在回去的路上,邱子安仍旧醉醺醺的,而且他还告诉胡先开:“老胡,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办了多大的一件事情吗?”
“哦~~~”
还没等把话说完,邱子安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等好受了一些,邱子安才拍着胸脯:“你不知道,看你的样子,你肯定不知道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就不能少喝点吗?”
“不!这酒不能少喝,少喝一口,他们就不会尊敬你。”邱子安认为自己干了一架大事。
这件大事儿可能会载入史册,他邱子安也会在史册上留名。
“你就是喝死了,他们也不会高看我们一眼的。”胡先开说。
赵志国虽然说放下了对阎总的仇恨,但两种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绝不会因为赵志国一句话放下仇恨,就能够没有了冲突。
阎总明白这个道理,赵志国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邱子安不明白。
只要中央军老大放不下,对峙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邱子安并没有将胡先开的话听进去。
酒桌向来是成年人指鹿为马的游戏,晋绥军军官内部都不会那么和谐,为了一个邱子安他们会表现地如此和谐?
回到并州城一天之后,邱子安才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邱子安问身边的人。
“处长,是士兵抬着您回来的。”
“胡旅长怎么样?”
“您吐了一路,胡旅长照顾了您一路,胡旅长已经回到指挥部了。”
邱子安并没有急着去找胡先开,问清楚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做了一件大事儿,他必须要把这件大事儿给捋清楚。
赵志国并不知道邱子安和胡先开那儿发生了什么,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部署渡河之战上。
从滹沱河送往赵志国司令部的情报几乎是一天一更新。
临近渡河之日,赵志国必须要时时刻刻掌握日军在东岸的一举一动。
若是日军在东岸增兵,或者是在其他原本没有部署兵力的地方突然派兵驻扎,赵志国必须要把方案重新调整,以发挥出部队更强的战斗力。
“报告,日军在滹沱河上游东岸阵地,增派了一个步兵大队。”侦察兵汇报。
田克志不断在上游挑衅东岸的日军,让日军一直觉得,上游是赵志国将要渡河之地。
而且在孙有才的电报之中,经常出现大量后勤部队在夜间向上游运输物资的情报。
滹沱河上游,华夏军队活动频繁,有大量物资调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游似乎就是赵志国所部渡河攻击的地点。
“田克志到现在还在发挥着作用,把他派过去,果然没有选错人。”马修文说。
“这河面一直不肯上冻,时间拖延的越长,对敌后游击队越不利,对我们也充满了变数。”
这几日来,赵志国忧心忡忡。
东风迟迟借不来,就没办法打响渡河之战。
“老天爷的事儿谁能说了准?”马修文说。
“我们要是有自己的气象员就好了,要是有气象卫星更好。”赵志国说。
如果真有这两样,第一军分区就能够将老天爷也变成自己的武器。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马修文摸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困惑,然后看着姚鹏举,希望姚鹏举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姚鹏举摊了摊手,表示他更不知道赵志国说的是什么。
“司令,我不知道你说的气象员和气象卫星是什么,但我知道在我们后方工厂里有温度计,能用上吗?”一个参谋说。
“温度计?我们炼钢厂里确实有这东西。”马修文说。
“嗯……我也没有搞过气象,这方面的知识我接近于零。”
赵志国在这方面的知识非常贫瘠,也可以说几乎没有。
“我们第一军分区总有这方面的人吧?”姚鹏举说。
“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