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方成功遏制了小鬼子的攻势,但在电报中,陶学一也在抱怨。
连绵的雨季,让陶学一他们师的机械化部队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师也付出了三分之一人员的伤亡,他手下有两个营长战死沙场。
“付出了日军两倍的伤亡,这个结果在华夏战场上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赵志国说。
在华夏战场上,华夏军队给日军部队有二比一的伤亡比,算是打得非常不错的战斗了。
“明显可以看出来,江城会战之后,日军的攻势已经不如前两年了,前两年,日军的攻势有雷霆之势,势不可挡,出现了一大批投降派。”马修文说。
日军全面侵略华夏的时候,确实让人觉得华夏恐怕难以撑住。
可是现在再看看,日军虽然还有主动进攻的优势,但他们的主动进攻,已经能够在部分地区被遏制住。
“别看是我们的邻居,也算是一个新对手,以前没琢磨他们的作战方式,现在我们将日军琢磨的越来越明白,小鬼子反而越来越看不清华夏军队的实力了。”赵志国说。
进攻方战争前期太过顺利,造就了日军部队的傲慢。
“你不回一封电报,给你老朋友贺喜?也算是一场胜仗。”
农业国跟工业国对抗,打成了平手,就是胜利!。
“嗯……我应该让他帮你找找孩子,在南边,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陶学一了。”赵志国挂念着马修文失踪的孩子,“陶家在南方也算是有实力有影响力的,让陶家帮忙,肯定能够事半功倍。”
马修文听到赵志国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温暖,有激动,也有委屈和伤心。
“政委,孩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吗?比如胎记,你走的时候留下的信物啥的?”赵志国问。
“没有胎记,当时部队是被敌人给追着跑的,根本没有时间留下什么信物。”
马修文拼命回忆着,似乎只要找到一点点特殊的记号,就能够找回他的孩子。
“至少留下能辨别身份的东西吧,比如身上首饰啥的。”
“有一个长命锁,是在他出生之前,我找驻地内的银匠给打的,有银元大小。”马修文激动地说。
“这个……可不好找,战乱年代,值钱的东西很可能都拿去换食物了。”赵志国说。
赵志国让马修文再仔细回忆回忆,毕竟一个长命锁,实在是难以作为辨别身份的记号。
马修文变得沮丧起来,他深知想哭,唯一能够辨别的就是血缘,可又怎么能证明他们有血缘关系呢?
兵荒马乱,谁都没有想过自己活下来,马修文怎么会想着可以去留下什么呢。
赵志国看出了马修文的沮丧,毕竟希望摆在眼前,自己却没有抓住希望的能力,换谁都会沮丧。
“这样吧,先想办法找,如果找到了符合条件的,我们再想办法安排人去把他接过来。”赵志国说。
寻找亲人,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赵志国给了马修文希望,他不能亲手断了马修文的希望。
“田克志,给陶学一发一封电报,就说我赵志国恭贺他挫败日寇,立华夏军威,护一方太平!”赵志国说,“还有,在电报末尾,告诉他,我遇到了一点点难事儿,有些棘手!”
赵志国知道陶学一是讲义气的人。
如果他知道赵志国遇到了麻烦事儿,只要陶家能够帮忙上,就算陶学一不喜欢他爹,他也会去求着他爹帮忙的。
“政委,那我去发电报了?”
田克志没有问赵志国有什么要补充的,直接询问起了马修文。
“这是我赵志国的私事儿,当叔叔的求着自己的朋友找侄子,没有违反任何纪律。”赵志国说。
田克志听到这句话,只是笑了笑,立刻跑着去给陶学一发电报。
过了好一会儿,马修文才从沮丧中缓过来:“我不应该抱有希望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是一个军分区的政委,不能因为私事儿影响了部队的事情。”
“政委,你这句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们是军人不错,军人也有感情,我们打仗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有更和平的环境,好好读书,好好生活吗?连这点亲情都要抛弃,我们的目标就变质了。”
有些感情是要隐藏,但是亲情是维系人最基本的感情。
若是亲情都要放弃,那只能说不配称之为人。
“你总有理行了吧?”马修文说,“不过我还是调整好心态,毕竟战火纷飞的年代,想要找回孩子,希望太过渺茫了。”
当时有多混乱,马修文比谁都清楚。
估计收养他孩子的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反正是我找的陶学一,人情是我欠他的,如果真找到了,有本事你就忍着,别跟孩子相认!”赵志国瞥了一眼马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