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报纸上,阎总一名少将,谎报军情,欺上瞒下,私通日寇,破坏华夏军队内部团结,其心可诛!
阎总有识人查人不明之过,念其一心为第五战区操劳,团结八路军积极抗日,留其职位,以观后效,如若再犯,定当深究其责。
中央军身受其害,误信传言,向八路军第一军分区道歉,并嘉奖其功,授赵志国青天白日勋章和中正剑。
“妙,真的妙,一个少将顶了所有罪责,恐怕这个少将也是临时工吧?”
并州城内,总参谋长已经看到了晋绥军报纸上的内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还是他们会玩啊!”顾组长也感慨。
他在敌后价玩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以这种方式玩过。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结果几句屁话就解决了。
“公正倒是还给了我们,始作俑者还继续逍遥自在,天理难容。”总参谋长很生气。
“我们是民,他们是官,自古以来,民告官难如登天,哪怕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家几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对了,还有什么勋章和剑。”
顾组长也感觉非常郁闷,他在想,坏人没有得到处罚的公正属于公正吗?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我们再闹下去,就属于我们无理取闹了。”总参谋长冷笑一声,“一副烂到腔子里的灵魂,不要也罢!”
“要不要给赵司令发电报?叮嘱他?”顾组长问。
“告诉赵志国,可以利用日军战俘的事情继续劝降日军,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动摇其军心也可,至于……”总参谋长想了想,“至于阎总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相信阎总会老实一段时间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阎总的脑袋差点没了,甚至还会连累到晋绥军,想到此,阎总心里直后怕。
好在事情有惊无险地解决了,平息了舆论,他还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总司令长官该享受的事情。
不过,晋绥军高层却变了心思。
有的晋绥军军官开始认清现实,他们不是阎总的谋士,而是一个随时为阎总背黑锅的人。
老大没有担当,下边的人又怎么会用其真心效力于阎总呢?
当然,并不是他们所有人都想投靠赵志国,意识形态的不同,注定了有些人无法理解,而且离开晋绥军,还有更好的中央军。
于是乎,晋绥军的一些军官开始暗自跟中央军联络,另谋高就。
阎总当着晋绥军军官找替罪羊的那一刻,他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
在找替罪羊的这天晚上,赵志国并不知道日军,阎总和中央军那边都发生了大事,他的心思仍旧放在前线。
“第二个晚上了吧?”赵志国问。
马修文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赵志国。
“我们的补给还能够撑多久?”赵志国问。
战斗打了一个月了,兵工厂的生产力已经跟不上部队弹药消耗的需求。
再继续这么打下去,子弹都没有了。
“如果其他方向不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半个月还是能够撑住的。”马修文说。
马修文一直以来,精打细算着第一军分区的物资储备。
“希望几个侦察兵能够尽管完成任务吧,等打通了阵地,我们的部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报告,根据河云县城侦察员汇报,河云县城内进了一批新武器,这批武器十分可疑,上边盖着帆布,进城之后有大量日军开路,并沿途保护,车上的小鬼子还穿戴着防护服。”
“防护服?”
赵志国听到这个词,神经由不自主地紧张了一下。
“毒气?”马修文也反应了过来。
“小鬼子卡车上方盖着厚厚的帆布,我们的侦察员无法靠近,不能确定是不是毒气。”
“这还用确定吗?日军大张旗鼓,又有防护服,肯定是了!”马修文说,“老赵,岗村急眼了。”
“立刻传令,把我们的防毒面具全都运送到前线,优先保障公路阵地官兵的安全,其次保障二旅进攻部队,所有部队都要做好防毒气的准备!”
赵志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日军会把毒气用在哪儿?军事交战区,还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
马修文不知道岗村会把毒气砸到哪儿,公路阵地还好,有地下工事,只要风向部队,毒气进入地下工事的概率非常小。
如果把这些毒气弹砸到了城市内,几颗毒气弹,就让一个城市毁了。
“政委,政委……您先冷静一下。”赵志国看出了马修文的慌张,“日军把毒气弹运输到河云县城,说明毒气弹是用大炮发射的,日军的大炮够不到我们防区内的城市。”
马修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不好意思,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