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但却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告诉你家侍郎我在这,求求你了。” “什么?凌侍郎不让你来?!”离得最近的一个妇人嚷嚷道。 宋妍猛地一抬头,泫然欲泣道:“求求你们别让凌侍郎知道我会来这里。我……我害怕他。” 说着,宋妍用手臂轻轻抱紧了自己,玉指在衣襟上若有似无地紧了紧。 袁芝瑶皱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宋妍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凌琛觊觎她的身子,宋妍害怕他。 可袁芝瑶知道,凌琛亲口告诉过自己,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对宋妍绝无此意。况且,袁芝瑶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断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小娘子做出此等轻浮之事。 可肃北的百姓不知,尤其是那些所谓怜香惜玉的男子,见宋妍这神态动作,脑中早已上演了一出狗官欲强占小娘子的戏码。 袁芝瑶不悦,她问道:“宋娘子这是何意?凌侍郎从未对你如何,你怕什么?” 宋妍恍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对,凌侍郎从未欺负过妍儿。妍儿不怕,妍儿不怕的。” 百姓窃窃私语,隐隐约约能听到是在议论凌琛。正巧白粥盛完了,袁芝瑶借着下一锅粥还要等些时间的缘由,打断了在场各位的思绪。 她将不远处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搀扶着,想让他坐下休憩片刻,没想到宋妍也跟了过来。同时跟来的,还有刚才那些意犹未尽之人。 他们又提起了凌琛,仿佛不问出点什么便不罢休的样子。袁芝瑶变了脸色,正色道:“凌侍郎绝不是这样的人,许是与宋娘子有些误会。宋娘子,你说对与不对?” 袁芝瑶看向宋妍,后者一脸不可思议和同情的表情看向袁芝瑶,“阿瑶妹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心疼你,才与你说这些。你莫要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也莫要被他骗去了身子!” 袁芝瑶一愣,脸有些红,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可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与凌侍郎并非表面看起来的主子与婢子的关系那样简单,而是你情我愿的。 袁芝瑶撒了谎,“怎么可能,凌侍郎是正人君子,他从未对我如何。” “那便好,我也只是提个醒。” 宋妍只来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似乎是专门来抹黑一下凌琛便离开了。 袁芝瑶忙碌一天,刚要收拾东西回府,凌琛便回来了。 还未散去的百姓见到凌琛,指指点点,让他很是诧异。只是他也并未多想,只当是百姓还在唾骂他这个带着占城稻来赈灾的“狗官”。 “阿瑶,我来吧。”凌琛一把接过袁芝瑶抱在怀里的锅碗,大步走进了别院。 袁芝瑶看着凌琛的背影发怔,身后是百姓的窃窃私语,脑子里忽然冒出宋妍说的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袁芝瑶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去,凌侍郎说过,让自己要信他,怎能因为宋妍一句话就动摇呢? 袁芝瑶进了屋,便见凌琛脸上似带着笑意,坐在榻上。 “阿瑶,过来。”凌琛朝袁芝瑶招了招手。 她刚走近,便被一把拉坐在了凌琛的怀中。凌琛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可是有什么好事?”袁芝瑶问道。 “嗯!我今日在肃北西边的连伊山下,找到了一片荒地,等天暖和些了,可以将种子在那种下。” 袁芝瑶虽未干过农活,可她也知道,所谓荒地,便是寸草不生的地方。连最顽强的小草都生长不了,如何种粮食? “侍郎,你想好了吗?那可是荒地。”袁芝瑶有些担心。毕竟这事百姓不赞成,连肃北县衙的那些官吏也没有一个赞成的。 若是失败了,凌侍郎落不着好,可能还会被弹劾一意孤行。 凌琛将袁芝瑶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点点头,“阿瑶无需替我担心,我既然敢提出来,必然是想好了对策的。明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去看看?” 袁芝瑶点点头,自然是好的。 在外奔波了一天,凌琛觉着有些累了。与袁芝瑶又说了些话后,本想歇息片刻便去净室沐浴。 可袁芝瑶不过转头的功夫,便见凌侍郎靠在榻上合上了眼。 袁芝瑶有些心疼,她轻手轻脚将凌琛的外衫和靴袜褪去。又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在热水中打湿,擦去他脸颊的尘土和疲惫。 凌琛睡得浅,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帕子拂过痒痒的,他强撑开眼,便见到袁芝瑶正在帮自己擦拭脸颊和身子。 “吵醒你了?我怕你这样睡着了难受,便给你擦一擦。”袁芝瑶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