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朝廷不知会用什么法子,真的能救肃北吗?” 凌琛听到这,抬头道:“还是占城稻。” “什么?!还是占城稻?去岁也就第一批占城稻有些收成,后来的几乎颗粒无收。袁娘子,不是我们不配合,是真的想活命啊!” 凌琛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想什么,他一时并未接话。 袁芝瑶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你们可有想过,为何第一批行,后来却不行了?蜀城田地被淹后,也是换了占城稻来缩短种植周期并且提高产量的。阿瑶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谎话。” “这……”众人面面相觑。 “去岁的事情,凌某定会查清,给肃北的百姓一个交代。但这占城稻,绝不是朝廷用来敷衍百姓的。” 凌琛说完这番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东西不行,是人有问题。若此行是凌侍郎带队,大抵会与去岁不同。 “好!我们信袁娘子。这凌侍郎定与去岁的柳侍郎不同。”有人说道。 柳侍郎?凌琛迟疑开口,“凌某有一事,想问问诸位。去岁当真是柳侍郎另立名目向你们收取的赋税?” “你问我们?这不是官府查出来的吗?当初他又没有亲自来收取赋税,只是贴了张布告,一层层交上去的。结果呢?这税交了,却颗粒无收。哼!我们还当他是个好官呢,结果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凌琛一愣,“不是有百姓指认吗?” “那官府都在他住的地方搜出罪证了,还能不是他吗?”那人白了凌琛一眼,仿佛看他是个笑话。 凌琛却再也没说话,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直到众人散去,袁芝瑶抬手在他额间轻抚,试图将那些皱纹抚平,凌琛才回过神来。 “侍郎,可是想起琴儿父亲一事了?” 凌琛点点头,“此案果然蹊跷。若那人说的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是柳侍郎做了这些。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陷害。” 袁芝瑶抿了抿唇,有些担忧。肃北这水果然很浑,凌侍郎去了会不会也…… 她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案细节我也不太清楚,需得告诉平湘。走吧,我送你回府,再去一趟余府。”说罢,凌琛便拉着袁芝瑶上了马车回府。 * 余府中,余平湘倒是没想到凌琛会来。他迎出去,“阿琛怎么来了?可是流民的事需要帮忙?” 余平湘知晓最近凌琛都在忙着流民的事,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寻来大概也是因为流民。 没想到凌琛拉着他便进了书房,朝门外看了看便关上了书房的门。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这清白之身是要留给琴儿的!”余平湘紧紧抱住自己,往后退。 凌琛白了他一眼,抬起脚作势要踢。 余平湘嬉笑着躲开,“好了好了,说吧,什么要紧事。” 凌琛压低声音将方才从流民那问来的话说了一遍。 余平湘沉默了许久,说道:“当初我就觉得奇怪,物证人证都太过完美了。就是因为有百姓指认,此案才定夺得如此快,如今看来,却是个笑话。” 余平湘正说着话,书房门被叩响,“平湘?用膳了。”是柳琴儿的声音。 “走吧,与我一同先用膳,其余的晚些再议。” 晚膳后,余平湘觉得此事关系到琴儿的父亲,她应当有权知晓,便也将她留了下来。 柳琴儿从未与旁人说过此事前前后后的一些细节,今日仿佛被打开了话匣,说了许多连余平湘都不知晓的情况。 “父亲从肃北回到永乐后,很是反常。他整宿整宿睡不着,眼看着一日日瘦下去。有一日,琴儿还撞见父亲在书房不断画着一个标志,似乎要魔怔了。那时候,因为许多官员在归途中下落不明,我和阿娘还以为是此事让他伤神,继而行为上有些异于平日,还请了郎中来给阿耶看看。”柳琴儿回忆往事,娓娓道来。 凌琛与余平湘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问道:“柳娘子可还记得是什么样的标志?” 柳琴儿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当时本就没看清,如今记忆更是模糊了。她想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有些像星星。” 凌琛见余平湘摇了摇头,便明白了,余平湘不知道此事。当初抄了柳府,里面的东西都是被人搜查过一遍的。余平湘作为经手此案之人都未见到,要么是柳侍郎自行销毁了,要么是被人看见藏起来了。 星星一样……不是六芒星还能是什么? 这让凌琛更加确定,肃北一事,宋安堂脱不了干系,而顾尚书的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