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之女在永乐城中被贼子掳走,若不是黄郎君正巧经过,出手相救,还不知会怎样。” 柳侍郎之女?宋安堂挑眉,这倒没听黄文勋说起过。 “敢问宋老,黄郎君与宋老……?” 宋安堂一笑,“哦,是宋某的一个忘年交,吃酒时认识的。” 随即指着袁芝瑶大笑,“看来宋某没有结交错。文勋啊,你这还是个救美的英雄啊!如此有缘,不如你与妍儿带着阿瑶在宋府转上一转?正好我与凌侍郎有正事要谈。” 袁芝瑶看着眼前仍半倚在凌侍郎身旁的宋妍,又见他没有一丝愠怒的神色,低垂下眼眸答应道:“那便有劳黄郎君了。” 支开众人,宋安堂才说回正事,“今日请凌侍郎来,本就是为了肃北饥荒一事。刚才不过开几个玩笑,望侍郎莫要放心上。” “宋老言重。既然是玩笑,便不会放在心上。”宋安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未弄清,不可轻举妄动,凌琛不动声色回道。 “肃北一事,宋老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非也,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好奇想问问。去岁肃北饥荒,死了好几个赈灾官员,柳侍郎也因贪墨入狱。你说这地儿是不是邪乎?凌侍郎对此怎么看?”宋安堂盯着凌琛的一举一动,似是要把他看穿。 “凌某不信鬼神。这些事朝廷都已有了定论,凌某还能怎么看?途中死的官员运气不好碰到山匪,而柳侍郎也是因为自己行不端坐不正才锒铛入狱。” “哦?凌侍郎也觉得柳侍郎是自作自受?但宋某听说,你家这婢子似乎与柳侍郎之女关系甚好,而余平湘已将柳琴儿接到府中,可是出于什么考虑?” “凌某不知,若是真有冤情,翻案是大理寺的活,宋老可去问问平湘。” 宋安堂见凌琛不似在说假话,便放下了心,“那倒不必,不过随口一问。肃北一事难办,去岁用的占城稻,眼见着今年又没了作用,也不知如何是好。” “宋老急圣上之所急,凌某自愧不如呐。如今便等着流民来了,再一同前往肃北看个究竟吧。” “也好,也好。宋某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凌侍郎若无事,可在宋某府上花园转转。家宴尚早,还未开席。” 凌琛在小厮的带领下往宋府花园去,府中有大燕国各处的花花草草,甚至不乏外邦的一些奇花异草。也不知花多少银子动用了多少人力才能做到,在这寒冬,依然开得艳丽。 凌琛独自在花园里走着,他四下张望,却未看见袁芝瑶的身影。 烦躁间,忽地听到有小娘子清丽婉转的声音响起,“侍郎!” 是阿瑶,凌琛脸带笑意转过去,却发现,哪里是袁芝瑶,而是宋妍。 花园中有一丝寒意,此时的宋妍已在薄纱长衫外批了一条狐狸毛的短披肩,堪堪遮住裸露在外的肩颈。 她信步而来,言语中尽是不满,“凌侍郎好生无情,怎么见到是妍儿,这脸上的笑意便没了呢?侍郎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好看。” 这话阿瑶也曾说过,当时只觉得心中一暖。可从宋妍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令人不适的谄媚感。 再加上此时宋妍已蹭到凌琛身边,双手自然地挽上凌琛的胳膊,玉露般的山峰也贴合了上去,令凌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宋娘子请自重。” 凌琛正想抽身出去,宋妍却不依不饶,甚至变本加厉。她娇嗔地用玉指戳了戳凌琛的心口,说道:“凌侍郎莫要拒绝得这么快,妍儿有的是办法住进你心里。” 凌琛剑眉蹙起,不欲与她过多纠缠,正要告辞,身后响起一个调笑的声音,“却是不巧,打扰了凌侍郎和宋娘子的好事。” 凌琛转头,便看见黄文勋领着袁芝瑶便站在身后。 袁芝瑶跟着黄郎君和宋娘子至花园后,宋娘子便借故外头风大,回屋去了。 袁芝瑶一路都没仔细听黄文勋说话,直到她看到宋娘子巧笑倩兮,纤纤玉手放在凌琛的胸口,说自己会住进他心里,这才回过了神。 就连袁芝瑶自己,都快要被宋娘子妩媚的眼神和身姿迷惑,更何况凌侍郎呢? 袁芝瑶见凌琛有一瞬间的愣神后,随即大步走来,愠怒道:“你跑哪里去了?” 跑哪里去了? “自然是与黄郎君在这花园中闲逛。宋府花园果然雅致,黄郎君带着阿瑶开了眼了。” 凌琛看着袁芝瑶扬起的嘴角和浅浅的梨涡,听着她一口一个黄郎君,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他咬着牙问道:“阿瑶似乎很开心?” “自然,托黄郎君的福。”袁芝瑶其实能听出凌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