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撞上桌子了,想叫你小心,你......你别哭啊!” 我撇嘴:“还不是你吓得?” 世子将我抱到床上,道:“你可别再这么莽撞了,万一磕碰了可怎么好?我回头得叫灵娘把屋里所有带尖角的地方,都用布包好!” 我笑他小题大做:“我自己注意就好了嘛!” 世子问:“那画就是你姐姐的‘妙笔’?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羞红了脸,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也不知道现在遮掩还来不来得及。我决定勉力一试:“没什么,我是为别的事。你要看就看。” 世子取了画来看:“这画得两情缱绻,是很好。你给太子妃讲过我们的事?” 我摇头道:“没有。这大概是姐姐想象中我们‘假戏真做’那天的样子。” 世子叹道:“凭空想象就能画得如此传神?” 我道:“也不能说完全是凭空想象。毕竟,你我的感情,姐姐也算是一路旁观。” 世子问:“所以你带了这画,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拿来睹物思人?” 我腾地涨红了脸,知道被他看破了心事。但兀自口强:“随便看看的......” 世子就喜欢我嘴硬脸软的样子,不由得靠近我轻喘起来。我耐不得他这样子,伸手想要推他。可是碰到他的手,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世子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我两个两月余不曾亲热,又暂别了几天,何异于新婚小别?星星之火尚可燎原,况乎干柴烈火,一点就燃。世子的手顺着我的腰、背一路蜿蜒。我的手也钻进了他的衣间。他放开我,蹙眉:“这样不行。”喘得两喘,负气道:“废太子到底是如何忍耐的?” 我好笑起来:“呆子!‘关情’!”我揽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胸前。我与世子两情相悦,自然比不得废太子一厢情愿。 世子惴惴不安:“还有半年多,可怎么好?” 我笑他:“你我从相识至今已历四年,区区七个月,便难熬起来?” 世子道:“那不一样。我未遇到你之前,便是二十余年也觉弹指。与你成亲之后,区区五日,日日如年。你说,一样吗?” 我想起他初服继龄丹那五日光景,越发好笑起来。我故意做出那时作弄他的神态。 世子见了苦笑:“你又来了。” 我与他附耳:“想必月中,你也要数着天数过日子,是不是?” 世子笑道:“你尽管笑我吧。我且等你出了月子,再立夫纲。”他用他那双桃花眼看着我道:“之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没能等到出月子。就是很平常的一天,不知为何,忽然难熬。我也不消用尽力气撩拨,只默默看着世子,传递我的心事,我俩就不知不觉缠绵起来。 我已经六个月,偶尔能摸到胎儿的胎动。世子顾着我的肚子,无法施展。我叫他轻轻缓缓地晃几下,就志得意满。剩下世子一个人哭笑不得地自己解决。 他笑自己像个工具,我倒是灵光一现:“工具想必也可以!” 世子骇然:“你要我连个东西的醋都吃吗?” 我不由得在他怀里轻笑起来。 赶巧了又是三年,兴王殿下回京过了年。大哥留在边关。今上算着我的产期,在三月召回了大哥,还给假三月。 我产期将近,靖安王爷索性将季太医和海娇奴接了来常住。 忽一夜,我睡到一半,觉得湿了衾褥,忙叫世子点灯来看,是破了羊水。靖安王府一下子忙碌起来,世子使人各处送信,也不点卯了。我劝他:“你还是去应个卯再来吧,没有那么快!” 他哪里肯?季太医带着稳婆和海娇奴守在我身边,绿意煎着催产药,灵娘慌忙备了些软点。 我一个时辰一把脉,季太医一脑门的汗。海娇奴也不由得慌张,嘴里颠三倒四地念叨着漫天神佛和罗汉。 二哥也一早就来了,问过了季太医,知道我大约夜里发动,就先走了。 我果然生生熬了一天,到晚上,都有些脱力。季太医和灵娘都好言相劝,要我吃些东西。奈何我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世子急中生智,问能不能喝些什么?于是我又灌了一肚子甜汤下去。 许是甜汤起了作用,黄昏时候,我开始了阵痛。整个靖安王府,都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觉得我的每一声叫喊都有回声。 世子抓着我的手,产婆喊我用力。季太医递过来一小盅浓浓的药,不知是什么。灵娘接来给我灌了下去。 大约挣扎了一个时辰?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