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周末时间,三个人去了比赛场地。比赛持续了三天,最后多出来的那一天三人和老师请了假,最后捧着个奖杯和五十万円回了家。 奖金一拿到手,降谷零就到商城里给诸伏景光和自己买了辆自行车,然后把北川星看上的那个多景色投影仪搬进了她卧室,还兴高采烈地将远星最近出的新模型都抱回了家。 他一朝“暴富”,接着两个小时都没到,余额缩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心疼地存起来,留作以后用。 五月诸伏景光的生日过后没多久,他们便听到了工藤家传来的好消息——工藤有希子生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现下两人都在医院里快活地过日子,享受着来自大侦探的照顾。 北川星等人闻言后,放学就去找了他们。新出生的小孩红通通皱巴巴的,躺在母亲身边不说话,因为太小,显得手指、眼皮都十分薄弱透明,即便是映着红,看起来都很脆弱。 少年少女们围在这小孩子身边新奇地看着他。北川星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指头,这小小的触碰似乎并没有打扰到这孩子的睡眠,他还是很安静地闭着眼,头偏向一边,无声无息地睡着。 生命太过脆弱,因此相当容易地激发了这些国中生的保护欲,虽然那名为工藤新一的小孩一天天变得白皙圆润起来,不复之前的脆弱通红,但在他们眼里,这孩子还是小小的、风一吹就会夭折的生物。 北川星其实并不喜欢小孩,这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才刚从孩子变成少年,也可能是因为小学的那些经历。但是不可否认生命之弱小让她另类地意识到了生命的可贵。 她亲眼看着工藤新一“从无到有”,目睹了生命的创造。这比观察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凋零腐败更为令人震撼。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工藤优作却发现了她心态上的转变。如果说很早之前这孩子身上有一种漠视生命的淡然,那么工藤新一的出生就扭转了这种冷漠,让她正视起“生命”这一含义。 生命是很重要的啊,工藤优作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人类天生对于生命趋之若鹜,这种偏好让他们只是看到新生儿,都会心生喜悦。 …… 工藤新一出生后的一个月,黑羽快斗也出生了,两个人年龄差得不大,模样也挺类似。 最开始北川星只是以为小孩子都长一个样,谁知道随着两个人慢慢长大,五官清楚了些后,竟然是一模一样。 北川星曾经拿着两个人的照片反复对比,还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寻求了帮助,最终三个人得出来的结论仍旧是:一模一样。 “是因为爸爸们长得很像吗?”北川星呆滞地说,“妈妈们长得也都很漂亮,也许美人都是有共性的,所以叠加起来两个人就一模一样了。” “……但是也不会像到这个地步吧?”诸伏景光扶了扶额头说,“如果不是看着他俩一前一后出生,我是真的会认为他们就是一对双胞胎。” “充其量是快斗的头发卷一点、乱一点,新一的头发比较柔顺,还有个呆毛。”降谷零拿着照片道,“眼睛颜色也不一样,虽然都是蓝色的,但是快斗的颜色要明亮一些,新一的眼睛要暗一些。” “确实呢,新一看着就很有小侦探的风采,眼神很尖锐呢。快斗……”北川星道,“一看就是意气风发的,和他老爸一样。说不定以后会用魔术师身份诓骗女孩子。” “?倒也不必对魔术师有这种印象。”降谷零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自己不是也玩魔术的吗?” “正是因为我也玩魔术,所以我才知道这个身份撩人有多便利啊。”北川星倾身朝着降谷零伸出手,接近时冲他眨了一下左眼,指尖从他耳朵上一滑而过,几乎是瞬间,降谷零就感受到了耳朵上那多出来的重量。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北川星坐回原位,降谷零从耳朵上摸下来一朵红玫瑰,抿了抿唇,没脾气地看了她一眼。 而这个时候北川星手指头上正晃着一个吊着金黄色星星的钥匙。降谷零定睛一看,猛地发现那是自己揣在口袋里的钥匙,上面的四角星挂坠还是北川星前几日逛街的时候买的,三个人一人一个,他的是金色,诸伏景光是蓝色,北川星是绿色。 “你什么时候……”话出口他就捂了一下脸,心道,这还用想。 北川星把钥匙抛给他:“就在刚才。”她又嬉皮笑脸地道,“你摸摸你的口袋呀。” 降谷零伸手到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三颗奶糖,北川星过来拿走了两颗,分给诸伏景光一颗,自己留了一颗,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看着他道:“你瞧,是不是很厉害,连你都没发现?而且我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保不齐快斗不会比我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