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没有认床的习惯。
在她小的时候,外婆为了照顾她根本没办法做多少事情,还要给她买奶粉照顾她。
花销太多,只靠一点国家救济金根本不足以生活。
当时一条被子盖四季,里面的棉花都虬结,即使爱干净的外婆每天晾晒都于事无补。
冬天冷得像是铁疙瘩。
生长环境的艰难和苛刻,让阮寒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不错。
等到霍沉上床的时候,她朦朦胧胧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混沌。
眯着眼睛就着发黄的灯光看过去,声音里带着睡意惺忪的慵懒:“霍先生?你没睡吗?”
“嗯,这就睡。”
霍沉小心为她整理被子,温柔地凑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
嗓音温和地问她:“我吵醒夫人了?”
“没什么。”
阮寒星下意识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
察觉到潮湿的水
汽带着一点微凉,心头涌上几分疑惑。
低低地询问道:“你洗澡了?”
这里毕竟是发展落后的乡下,不存在什么电热水器之类的东西。
要洗澡只能自己烧水,否则就只好洗冷水澡。
秋日的天气带着冷意,霍沉却懒得烧水,只用凉水冲洗。
听到她问,下意识身体向后退了退,带着几分担忧道:“嗯,是洗了个澡。是不是很凉?小心冰到你,我暖一暖再过来。”
“没事,你怎么不喊我帮你烧热水?”
阮寒星伸出一双白皙的藕臂,藤蔓般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抱住。
睡得温热的身体将热度传递过去,她在男人宽阔的胸口轻蹭两下。
迷迷蒙蒙地低声道:“当心感冒……你衣服呢?”
怎么连睡衣都不见了,换了一件棉质的?
霍沉微不可查地皱眉,眼底露出几分嫌弃。
想到刚才不
慎被贺知知抱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洗了个澡还是觉得很脏。
“在外面不小心被野狗蹭了一下,我嫌脏扔掉了。”
他干脆把脸埋在阮寒星的脖颈处,嗓音闷闷的,无端透出几分委屈道:“夫人多抱抱我,把狗味蹭掉。”
阮寒星忍不住笑了一声。
“什么狗味道这么大,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有?”
她伸手将男人环抱住,也没有去追究狗怎么蹭得到上衣。
抬头在男人的薄唇上亲吻一口,低声道:“好了,不想这些。亲一口就好了,快些睡吧。”
“亲一口不够。”
霍沉得寸进尺,将她抱得更紧。
薄唇磨蹭着她的耳廓,嗓音喑哑低沉,低声道:“我还想要更多……”
他贴着她的耳根喃喃几句。
本来还带着睡意的阮寒星一瞬间脸颊绯红,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声音里都带着羞赧。
低声娇嗔道:“别胡闹,现在是录节目呢!”
“摄像机都关了,外面也没有工作人员。”
霍沉啄吻她的唇瓣,带着轻笑道:“夫人别怕,我都已经出去打探过了。”
这简直是早有预谋!
阮寒星的脸颊更红。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这方面天然就是学得更快,曾经被她几句话撩拨得脸红心跳、向她讨饶的霍沉早就已经不是吴下阿蒙。
说起这种话来简直信手拈来,无师自通就知道怎么让她害羞。
尤其经过这段时间融洽的夫妻生活,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她的身体。
阮寒星几乎要丢盔卸甲,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
“会被听到的。”
仅剩的理智让她不由进行最后的挣扎,声音却软绵无力,带着诱人的妩媚:“等回去……霍先生,我会不好意思见人的。”
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拒绝只会更加让
人激动。
霍沉在她的掌心落下滚烫的亲吻。
“夫人忍心吗?”
他滚烫的薄唇贴着她,呼吸也炽热,低声道:“夫人小声些,或者我帮你小声些。嗯?”
充满磁性的声音压低,低音炮般在耳边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抗?
更何况阮寒星本身也已经被挑动,面前的男人又是她心爱的人。
最终还是荒唐的一夜。
而霍沉也如他所说的,全程没给过她出声的机会,封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嗓音全部都吞了下去。
第二天阮寒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这次节目组大概是考虑到了很多人经过昨天都已经累坏,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就没有要求全都去广场吃饭,而是安排每个家庭醒了之后去广场兑换早餐,就可以带回家吃。
霍沉先一步起床,按照阮寒星的口味带来了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