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垂下头,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小骗子。”
他醇厚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低声道:“刚才不是还要跟人去吃夜宵?”
如果不是他恰好过来接,只怕她已经跟艾瑞克和韩修齐去吃夜宵了。
哪里还想得起他?
鼻尖被捏住,阮寒星仰起头露出点笑意。
唇畔勾起甜蜜的弧度,直接扑到男人怀里,环住他的劲腰。
脸颊在他的胸口上轻蹭两下,软声道:“霍先生吃醋啦?”
她翕动鼻翼,促狭地显露出一点点笑容。
压低了声音笑嘻嘻地道:“好大的酸味啊。都快把我给淹没了。”
“调皮。”
霍沉满眼无奈,转而揉了揉她的发顶。
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抱进怀里,恨不能彻底融入骨血。
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宠溺,温声道:“既然知道我会醋,夫人还要跟别人去吃夜宵?”
“这不是没去吗?”
阮寒星冲他讨好地笑笑。
抓住他的大掌,细嫩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跟他十指交叉,含着笑意轻声道:“今晚我全都属于霍先生,好不好?”
“不只是今晚。”
霍沉反握住她。
两人十指交叉,他低下轻轻在她的
额头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晚风袭来,他的嗓音也温柔,沉声道:“夫人今生都要属于我。”
阮寒星笑了一声。
他的吻极尽温柔,以至于落在额头上的时候滚热又带着几分痒意。
她忍不住嘴角挂着笑意,微微踮起脚尖,顺势在他的薄唇上落下轻柔的亲吻。
“好,一辈子都是属于霍先生的。”
她的笑容里仿佛盛满了蜜酒,甜蜜醉人。
而她饱满的唇瓣紧贴着他,带着几分含混的笑意,轻声道:“霍先生一辈子也是属于我的。对不对?”
霍沉的喉结微微滚动。
火热的大掌紧贴着她的腰肢,微微用力,让两人之间没有剩下半丝空隙,像是恨不能彻底融入骨血。
而他垂下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亲密而又缠绵,温柔中透着深情。
H大校门前栽种的柳树也已经有了将近百年的历史,枝条晃动,仿佛正在见证这一刻。
一吻结束,阮寒星的身体发软,嘴角却总是控制不住上翘。
“走,回家。”
霍沉牵住她的手,带她上车。嗓音已经染上了喑哑,诱人而危险。
阮寒星不仅不怕,反而笑意更浓。
上车之后,还要紧
紧挨在他的身侧,偏头去看他。
正好霍沉也正看过来,漆黑的瞳孔在黑夜中更是黑得无机质,注视的时候显得格外专注而深情。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薄唇微微上翘,带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眼底闪烁着淡淡的欢愉。
全身上下的气息都变得温和许多,不复平日的冷漠疏离。
“霍先生笑起来的时候,可真帅。”
阮寒星忍不住抬起手,将食指按在他的唇角,像是要捕捉那细小的弧度。
而她眼底带着娇俏的笑意,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嗓音清甜地道:“霍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的标志,就是看到这个人就忍不住想要笑。”
她红唇翘起的弧度更大,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如玉的指节隔空点了点自己,轻笑道:“就像我现在一样。”
霍沉的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
心脏像是薄薄的一层皮,被烫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于是滚烫的岩浆就从这个口子里流了出来,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在发热,让他想要将她拥在怀里,尽情地亲吻品尝。
她实在是太过直白坦荡,很好得取悦了他。
男人忍不住倾身再次稳住她的
唇瓣,在唇齿间溢出淡淡的声音,道:“不。”
他嗓音低沉沙哑,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认真。
咬字清晰地纠正她道:“这不叫喜欢,这是爱。”
深情温柔,却又充斥着霸道旖旎的亲吻。
阮寒星在呼吸的间隙想,霍先生可真是禁不住撩拨。
继续这样下去,他恐怕要难受到回家了。
霍沉却并没有急着回家。
车子没有立刻开回裴家,而是在繁华的街道上拐了几个弯,最后到了一个略微安静些的老旧居民区。
老旧到什么程度呢?
因为留下的道路过于狭窄,车子根本就进不去,他们不得不下车步行。
阮寒星好奇地跟着下了车,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双手背在身后。
狡黠地冲着男人眨眨眼,笑眯眯地问道:“大半夜的,霍先生不带我回家,来这里干什么?这么偏僻,是不是想做坏事?”
说到最后一句,她微微向前倾身。
乌黑的发丝沿着她的脸颊垂落,她浓密的长睫在昏黄的路灯下沾染上潋滟暖意,轻轻眨动的时候似乎带上了无尽的魅色。
而她红唇翘起勾人的弧度,嗓音里带着性感的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