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臣妾多饮了两杯,唯恐御前失礼,因而未去赏灯。” 话音刚落,齐芙就觉手腕被他用力一拽,随之整个人失了重心,跌进他怀中。 想起来,却又很快被他按坐腿上,环搂腰间。低沉喑哑之声,响在自己头顶。 “上元日,你已见过你兄长了。” 眼皮猛地一跳,齐芙忍下咬牙切齿,只答一个“是”字。 许是这答案让他不尽满意,齐芙刚一说完,就听他问自己:“你在怪朕?” 这问题来得莫名,齐芙竟有些不会作答了。眼角一抽,笑答:“陛下允准臣妾与兄长隔门相见,已是天恩浩荡。” 闻言,魏杞泽收了圈住她腰间的手,将她下巴抬起,拖着长音道:“你可知,上元夜至今,朕为何每日都宿在福元宫?” 话问出口,又怕齐芙答出些不中听的话,忙自顾自解释这几日疏离缘由:“今日,朕对夏休年施以廷杖之刑,必会寒了一帮文臣的心。恰巧方骞疼他这个长女,又几次三番话里话外替他这个女儿求宠。舐犊之情,朕总要顾及几分的。” 魏杞泽说的含糊,齐芙却是听懂了。 原来那日不让自己与家人相见,宫宴上对自己冷淡至极,都是为了今日这场廷杖。 他要拿夏休年杀鸡儆猴,又不想那帮文臣以此做文章,便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用宠幸贞妃去安稳其父—工部尚书方骞。 方骞身负建国军功,文官武官都对他敬仰遵从。稳住了他的心,自然就稳住了朝中大半官员。 如此想来,今日他让自己在天禄阁外久等,也是做给贞妃和方骞看了。 “陛下所为,必有深虑,臣妾又岂会因一己私情心生怨怪。” 即便心知肚明,齐芙也不会拆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稍稍侧身,让魏杞泽的目光能够穿过缝隙,落到食盒上。 “臣妾听闻廷杖一事,为解陛下烦绪,特意带了点心淡茶来。” 齐芙如此乖顺,魏杞泽着实未曾预料。顺着齐芙视线看向食盒,想不出还能解释什么,只能允她将那食盒提过来,将里面碗碟茶壶一一取出来,整齐摆在茶桌上。 齐芙摆放碗碟时,魏杞泽顺手将几卷画收走。其中一卷有些松散,一杯提起,画中人影就透出些许。 齐芙瞥见,那是半张女子的脸。柳眉圆眼,似乎有些眼熟。 这想法刚在脑中一闪,还来不及细想,齐芙就被魏杞泽拉到怀中同坐,夹了一块杏仁豆腐递到嘴边。 齐芙无法推拒,只能就着他的手吃下。 魏杞泽许是早膳用的不多,又或是终于在夏休年身上出了一大口气,胃口格外的好。 胃口好,又加上杏仁豆腐和豚皮饼都算是甜物里的清淡口,吃起来觉不出甜,不知不觉便吃了好多口。 齐芙笑意盈盈伺候他用完这两样,又耐着性子哄他吃了几口翠缕面,这才端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白毫银针茶味清淡,即便多加些茶叶,味道也不会太过浓厚。只是味虽浅,浓茶之功效,它却是一样不减的。 等到魏杞泽将一杯茶尽数饮下,齐芙从他手上接过茶盏,准备再替他斟上一盏。 哪知刚刚接过茶盏,就被他握住手腕,往他胸口一拽。 力气之大,杯盏中余下几滴茶水都抖了出来,洒在榻上。 齐芙握紧茶盏,被迫困在他怀里,隐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心口一颤,指尖不自觉抚上转轴金戒。 变化只在眨眼间。 齐芙甚至来不及拨动转轴,来不及将藏在其中的金花水滴进茶盏中,便眼睁睁看着魏杞泽将自己手腕箍住,缓缓抬起来。一抹冬日暖阳透进来,刚好打在自己指间那枚转轴金戒上。 薄光之下,金戒光芒投射到墙面上,晃晃悠悠刺入眼眸。 齐芙觉得,自己已经在开始发抖。尤其当魏杞泽的指端,抵到金戒转轴面上时。 “朕记得,这金戒是燕赤送来的。说什么转轴精巧,雳朝难有。” 他的指端在转轴面上反复摩挲,每一下,都像从齐芙心上碾过。 随着一瞬皮肉刮痛,齐芙看见,他已将金戒从自己指间拔出。 整颗心,顿时悬至喉头,不能呼吸。 “蛮荒之地,能有什么精巧之物。” 魏杞泽语调鄙夷,说话之时,随手便把金戒扔到榻角,转而拥紧齐芙,下巴抵在她头上,温情脉脉道:“从前送的不算好,朕再寻些好的给你。” 齐芙嘴角扯动,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