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且向来身体康健。不知此番深夜传召御医,是何缘由呢?” 白呈远再度拱手,委婉解释着:“臣不敢妄议圣体,还请娘娘见谅。” 齐芙笑意冷了几分,心中已知如此问他,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凭空问不出来,便只能试试另一招。 那日湢房沐浴,文竹提到白呈远,说他醉心医术,至今不知谨妃性子,不知当年谨妃其实不会怪罪于他。 这番话,齐芙是不信的。 白呈远不是个糊涂人,更不是文竹所说憨傻之人。 那日,自己向他讨要金花水,不需将话点透,他便能明白自己所言何意,此为一则。 二则,在即刻之间,他便能想到只给药水不写药方,以此不留实笔证据。 如此聪明之人,在太医院任职多年,说他不曾听闻瑾太妃为人,不知当年真相,齐芙自是不信的。 可他若是知晓当年真相,却仍装作不知...... 齐芙重新笑起来,“白太医今日来,是为了替文竹看腿伤?” 白呈远低头,官帽上的展脚幞头却在轻轻晃动着。 “文竹姑姑与臣相识多年,因她提及左腿有疾,故前来替她看诊。” 齐芙更是笑的明媚,很是宽容理解道:“白太医仁善至极,本宫替文竹谢过了。” 不知为何,白呈远竟有些怕眼前这位年轻妃子。即便她轻声细语笑意盈盈,却让人不由心生凉意。 听她说谢过,白呈远心中一凛,忙拱手道言重。 齐芙瞥一眼门外,“那便让文竹进来吧,本宫也想见识下白太医的医术。” 见他有些愣住,又补问一句:“白太医不肯?” 白呈远岂敢不从。 齐芙笑眼弯弯,出声唤文竹进来。待文竹进来落座白呈远身旁杌凳上,齐芙从茶桌上端起茶盏,小抿一口,好整以暇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