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失态啊,若不是亲眼看到,她都不敢相信。
姻蕴皱着眉毛,看着国师手上的酒水,眼中若有所思,随即又别过了头。
国师失态,肯定不希望被人看到,如此她就当没看到,不过她真的好奇。
上次在城外国师问有关小宝之事的时候也不对劲,可是那个时候好歹他还算镇定一些,今日若不是众人的视线都被苏念引了过去,怕是国师这个样子,肯定会被有心人察觉到的。
苏念……
姻蕴眯了眯眼睛,看着殿中脸色丰富的苏念,余光又撇了一眼国师。
貌似国师每次失态,都跟苏念有些关系。
莫非,国师跟苏念之间认识么?
可是这二人的年纪也对不上啊,国师虽然看着年轻,但辈分却是跟父皇一个辈的。
二十年前,国师突然出现,父皇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皇弟,当时所有人都在怀疑国师的身份,是父皇力排众议,此后国师一路坐到这个位置。
那个时候她还没出生,对国师的来历更知之甚少,后来南疆国中出了那件事情,国师监国,南疆局势才平稳下来。
对于父皇跟国师之间,她十分好奇,这些年也调查了一些,但国师的过去好似一张白纸,一丝污点都没有。
干净的令人心中在讶异。
但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国师跟父皇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国师应该并非南疆皇室之人。
不过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呢,只要南疆安稳,一切都不重要。
姻蕴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深意,而后又将视线重新看向了大殿中的苏念以及站在苏念身边的叶凌睿。
“离王妃,叶太子,快点入座吧,宴席这就开始。”
德康帝毕竟是皇上,这样的场面虽然混乱,他面色不改,脸上挂笑,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当然,若是他眼中没有那时不时闪过的冷光,苏念还真就信了。
老皇上此时怕是恨透了她吧,不会恨她又能怎样呢,她做不做这些事,皇上跟皇室之人都不会让她好过,谁让她的身份是离王妃呢。
既然如此,她何不过得潇洒恣意一些,在这些人出手害自己的时候,她总得先热热身不是,不将京都搅和的天翻地覆,她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个身份了。
苏念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怎的,竟然咳嗽了两声。
她这一咳嗽,脸色更白了。
“皇上,那我这侍卫……若是没有这侍卫在身边护着,今日这宴席我怕是也呆不安生,若不然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苏念捏着帕子,神色不安。
“虽然大殿中侍卫不能入内
,但此时情况特殊,朕允许这侍卫跟在你身边,快坐到位置上去吧。”
德康帝微微一笑,似乎很好说话。
“皇上,这怎么行……”
皇后闻言立马出声,看着苏念的眼底深处恨不得咬死她。
“住嘴!你若是身体不适就回你的寝宫去吧!”
皇上低声怒呵一声,眼中带着冷光,看的皇后心中一阵委屈。
她做错什么了?
这宫中的规矩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苏念轻易的打破,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皇上就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还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南疆人的面,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皇后不再出声,只能恨恨的低下头,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怨毒,手紧紧的捏着袖子。
皇后斜后方的瑾妃看着皇后吃瘪,心情颇好的摸了摸发鬓,那张貌美的脸上笑容明艳,她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上方的德康帝,带起无限娇媚柔和。
德康帝脸色不快,略过皇后看向她身后的瑾妃,看着瑾妃脸上的担心,心中的怒意这才微微缓和。
皇后,真是越来越不和他的心意来了,还有太子,最近自己交给他的事,他没有一样做好的,是不是自己太纵容这母子二人,让他们以为这东宫之主非得太子坐不可!
还有刚才孙丞相说的话,什么叫将来大
隋的主子,他还没死呢,他才是这大隋之主。
德康帝心中翻涌,朝着苏念挥了挥衣袖,示意她入座。
身后刘喜顺见皇上面色不好,赶忙出声,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美酒佳肴入了大殿。
“离王妃到哀家身边来。”
一直没有出声的太皇太后淡淡出声,苏念步子一顿,众人也朝着太皇太后看去。
今日好歹南疆人在此,离王妃闹了这么一出,折了太子跟皇后的面子,这于皇室的颜面有亏。
太皇太后一向最重视皇室颜面,虽然她喜欢离王妃,可是那也不代表她允许人损毁皇室脸面。
此时太皇太后出声喊住离王妃,莫不是要罚她的?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你这皮猴,一贯大胆,素琴,离王妃身子不好,你去扶她过来。”
就在众人心中猜测,苏念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太皇太后娇嗔出声,看着苏念的脸上不仅丝毫不悦都没有,反而一脸纵容宠溺。
太皇太后一向威严,这么对小辈说话,真是没见过,就算是对康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