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这边,叶玉娆拉着苏念一路到了隔壁,叶玉娆平日里跟谢云楼联系颇多,对府中的地势也很熟悉,一路都轻车熟路的。
待来到了隔壁,苏念也才看清了里面的摆设。
只见正中间的桌子被推到了角落中,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
图形的周围洒了一圈黑灰,最中间放着两个铜碗以及匕首。
“你且过来,坐到这圆阵的中间,将外衣脱下来,我受了那臭小子的委托,要查一下那些死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一进屋,叶玉娆身上的气质就变了,整个人带着一股高深跟神秘,脸色也很严肃。
原来楚熠寒请叶玉娆来是要查那些死士,是为了自己,想到此,苏念觉得心中一烫。
“好。”
苏念点点头,而后脱下了外衫放到了一侧的衣架上面,随后她穿着一身里衣走到了那个阵图的中间。
“恩。”
叶玉娆应了一声,而后自己也将外衫脱了而后坐到了苏念的对面。
拿起匕首,她拉过苏念的手,看着苏念包着的手指微微疑惑。
“刚刚为了救谢云楼发生了一点状况。”
见叶玉娆困惑,苏念解释道。
叶玉娆自然是知道谢云楼身上的毒,只是她很好奇为何要用苏念的血,但眼下不是想这个
的时候,她要赶快将咒术施完。
匕首划破苏念的手指,看着自己的血不断的流向其中一个铜碗中,苏念眨了眨眼睛。
自己最近流的血有些多阿,等她回去一定要吃点大枣补补血气。
叶玉娆看血流的差不多了,给苏念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而后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叶玉娆的血跟一般人的血不同,她的血带着一丝粉色,不是鲜红的,而是桃红色的,尤其是盛在铜碗中更加明显。
苏念盯着铜碗中的血抿了抿唇。
然而令她更吃惊的是,叶玉娆手腕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放完血,她手腕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白若美玉的碧腕好似刚才放血的不是她一样。
要不是她的脸色苍白,苏念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南疆,果然神秘,居然还有人有这种特殊异能。
“我要开始了,你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
叶玉娆脸色沉静的看着苏念,苏念立马闭上了眼睛。
叶玉娆见状再也不耽误,看着身前的两个铜碗,也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嘴中念念有词,一段复杂的咒语从她红唇中不断的吐出。
随着她念咒,两人中间的那两碗血竟是猛的凭空消失了大半。
而最外侧那一圈香灰慢慢
的挥洒,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猛然间,苏念只觉得自己头疼异常。
还跟以往一样,只不过疼的比以往更厉害,但叶玉娆说了不能睁开眼睛,她一时间只能强忍着。
叶玉娆比苏念好不了多少,只见她满头的汗水,脸色也苍白异常,后背上的里衣竟是被汗水打透了。
突然,只见叶玉娆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眼中带着震撼盯着苏念闭着眼睛的小脸。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玉娆失神的摇了摇头,随即一咬牙再一次闭上了眼,念咒的速度更快了起来。
随着她念咒,那香灰飞的更快了,而铜碗中的血一瞬间突然消失。
“噗。”
叶玉娆吐出一口鲜血,双眉紧皱,大惊失色地看着苏念!
隔壁,楚熠寒见苏念跟叶玉娆走了,一改刚才的神色,眉目都沉了起来。
“皇上可是又派了人来。”
端着杯子,楚熠寒双眸微眯。
谢氏盐仓这么一块肥肉皇上一日不拿在手中,便一日不得安生,这几年他派了数不尽的人明里暗里为难谢氏盐仓。
以他的狠辣程度,若是再得不到谢氏盐仓,只怕就要对谢家动手了。
而现在德帝还需要谢氏盐仓稳定局面,这么一个金窝,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
不会毁的。
既是帝王,谋算心机非一般人能比,而谢家也并非只有谢云楼一个,只要谢氏盐仓还姓谢,那么谢家家主哪个人做都行。
因而,谢云楼自然也成了靶子,但他身体内的同心蛊却并非皇上下的。
魅族,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无事,不过是找找麻烦,顺便煽动一下谢氏其他的人,让他们自己蹦跶吧,等到最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谢云楼神色清淡,丝毫没把那些人放在眼中。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另外一件事,哪怕今日楚熠寒不来找他,他也要找个缘由去找楚熠寒。
毕竟事情已经拖不得了,他隐约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你可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见谢云楼神色变了,楚熠寒出声。
谢云楼有多大本事他一清二楚,此时这么一副样子真是少见。
“确实有一件事,谢氏盐仓这些年掌握着大隋的盐运以及盐商的生意,大部分的细盐都是从主仓流出去的,而我听从你的指令将盐价改低,因此减轻百姓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