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然听到那句夫人,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眼中黯然一闪而过。
他忘了她已经成婚了,他不能败坏她的名声,万一她夫君为难她呢。
“你怎么出来了。”
见楚熠寒出来,苏念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楚熠寒这眼神像是捉奸一样,好似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天冷了,公子赶紧回去吧,夫人会医术,就算看见路上的阿猫阿狗病了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楚熠寒上前拉住了苏念的手,他大掌微微用力,紧紧的包住了苏念的手,苏念细长的柳眉一拧,这楚熠寒又发哪门子疯。
“你先回去吧,天色晚了,你有内疾,不便久留。”
苏念见拓跋然不动地方,又怕楚熠寒一个不高兴将人扔出去,赶忙对着拓跋然说道。
她这一出声,楚熠寒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心中的酸味越来越浓,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拓跋然眼睛一亮,她这是关心自己,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住,但这个男人如此凶,他怎么放心走。
拓跋然皱着眉看着苏念微红的手,试探着自己是否要出声,同时他心中更加确认了楚熠寒对苏念不好,也更加打定了主意将苏念带走。
“哎呦,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了,改日我们再登门道谢。”
刘宝贵赶忙上前拉住了拓跋然,心中暗自惊叹楚熠寒
身上的气场,人家是夫妻,自己主子大半夜的来找人家,本就是理亏,虽然这男人说话难听了些,但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况且看这样子,他们再留在这,受苦的只能是这夫人。
“红叶,关门。”
楚熠寒拉着苏念往回走,看都没看拓跋然一眼,他已经努力的想要压制心中的怒火了,若是拓跋然再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将他扔出去。
“公子快走吧。”
红叶应了一声,而后关上了门。
门外,拓跋然看着紧闭的门抿了抿唇,:“你说她是不是过的不好,那人看样子很凶。”
“公子,咱们先走吧,知道楚姑娘住在这,还怕以后见不么,咱们留在这只会给楚姑娘添乱。”
刘宝贵没有回答拓跋然的话,看了一眼阴沉的天,他掂量着回复道。
“好,那我们明日再来。”
拓跋然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大麾,迈开步子走了。
宅内,楚熠寒一路拉着苏念走进房内,苏念不悦的揉了揉手,而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楚熠寒纳闷。
到底又怎么了,怎么没事他总生气,难道他上辈子是个气包转世的?
世人都道女人喜欢生气,楚熠寒比女人还爱生气,他愿意生气,那就让他气着好了,她还是不触这个眉头了。
“你先休息吧,今晚我要炼药,我先走了。”
甩了甩手,苏念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楚熠寒,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墨一见苏念走了出来径直朝着杂货房而去,心中一紧,赶忙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楚熠寒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窗户开着,方向冲着杂货房。
凉风不断的吹进来,他身上的冷气仿佛跟窗外的冷气融为一体。
看着这样的楚熠寒,墨一心中也不舒服,他们王爷虽然是战神,虽然是大隋的亲王,铁血无情,手腕凌厉,但谁又知道王爷心中的苦。
王爷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并非无坚不摧。
只是王爷身上背负了太多,养成了内敛沉静的性子,也正是这样,他的一些想法表达不出来。
又恰巧遇到了一个明明那般聪慧,却感情迟钝的王妃。
哎,真是愁人。
“王爷,杂货房属下已经腾出了一片空地,王妃在那里炼药,有墨红暗中守着,王妃不会有事。”
“嗯”
闷闷的声音传来,楚熠寒高大的身影站着一动不动。
“墨一,你说本王现在是不是自作自受,明明以往她不是这么对本王的,本王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求而不得是何种滋味,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对本王的惩罚。”
楚熠寒微涩的声音传来,期间夹杂着一丝落寞,还有两分无奈,让他整个人褪去了平日
里的凌厉,看着有些颓丧,
楚熠寒话说完,墨一也难受了起来,不过虽然王爷眼下难受,但王爷这样才显得有血有肉,显得有人情味,比冷冰冰的样子要好很多。
但王爷王妃一直这样不是办法,当局者迷,感情的事情他也不太懂,但王爷跟王妃之间,他看的还是明白的。
“王爷,属下觉得王妃并非心中没有您,在京都时,您有难,王妃总是出手相助,王爷失踪时,消息传回京都,王妃彼时身上有伤,却还是立马就来了江南寻您,足以证明您在王妃的心中不是没有地位的。”
“只不过您以前伤了王妃的心,人的心一旦受伤,好难恢复,并不是只有王爷您一个人才会伤心。”
墨一话落,楚熠寒身子一顿,他猛的回头,拳头握的有些紧,示意墨一继续。
墨一顿了顿,又道:“既然伤心了,那王爷就努力挽回王妃的心,只是王爷您应该换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