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内,楚熠寒脸色臭臭的看着床榻上那张隔着的被子,一张被子不大,却像是隔开了两人的联系,划了一道清晰的线。
“哎?睡觉啊,我都困了,还是老规矩,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苏念将床铺好,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看着楚熠寒板着一张脸,神色轻闪。
以后她怕是都要跟楚熠寒一个房间,这规矩得先定好,楚熠寒现在她瞧着有些疯批,也很不正常,这种事情她当然要先跟他说明白。
床榻一人一半,足够了。
“你睡里面吧,我睡外面。”
楚熠寒声音闷闷的,站了一会见苏念没有丝毫拖鞋的意思,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到了床榻边。
他一边走一边脱着衣服,外衣从他身上脱落,他挥了挥手衣服轻飘飘的就落到了不远处的木制衣架上。
他脱下外衣后,露出了白色的里衣,随着外面的衣服退下,他身材的轮廓也显露了出来,里面的衣服似乎是有点紧,将他上身崩的有些贴身。
苏念见楚熠寒脱衣,别开了眼,而后爬到了床榻的里面。
“喂,你干什么。”
见楚熠寒脱了外衣之后解着那件白色里衣的带子,苏念哑然出声。
再脱,再脱就没了……
“这
衣服不太合身,墨一买小了,穿着睡不舒服。”
楚熠寒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又若无其事的将衣服彻底脱了,没了衣服的遮挡,他上身流畅的肌理彻底暴露在了苏念的眼前。
楚熠寒的肤色很白,是那种玉色的温白,上面的几道伤疤给这种温白又平添了一丝感性,让人瞧着有些血气上涌。
五月的夜晚到底还是有些冷的,楚熠寒将衣服脱下,室内的凉气袭来,他身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衣服脱下,他竟是径直将里衣放到了衣架上。
而后又在室内走了几步。
苏念嘴角一抽,看着楚熠寒的眼神露出了丝丝嫌弃,这狗王爷像是个花孔雀,比花花还爱显摆。
翻了白眼,困意上头,苏念打了个秀气的哈气,闭上了那双水眸。
楚熠寒听着微重的呼吸声,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看着床上的人儿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随后,他若无其事的上了床榻,裹着被子,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面苏念娇软的小脸。
苏念睡着的时候很乖,除了喜欢挤人,没有什么不雅的动作,她似乎是累了,红唇微张,呼吸声略重。
楚熠寒从她的
眉毛,一直看到她微微轻启的唇,越看眼色越黑,手微微一抬,室内彻底陷入了黑暗。
楚熠寒翻了个身,刚想入睡,不料身边的人一直拱来拱去,他被挤的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将身侧那条碍事的被子拿开,苏念拱着身子,不断的往楚熠寒身边挤。
黑暗中,楚熠寒的唇角勾起,一把将苏念搂近了自己的怀中而后紧紧的固定住。
被搂的紧紧的,苏念的小嘴扁了扁,而后老实不动了。
楚熠寒眼中闪过一丝柔色,闻着身侧那道幽幽的药香,楚熠寒闭上了眼睛。
门外,墨一的脸色有些怪异,他侍候了王爷那么多年,王爷穿什么尺寸的衣服没人比他再清楚。
当然,他也不会买错衣服,至于为何王爷非要穿小一个尺寸的,那就只有王爷自己知道了,在门外听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墨一转身去了对面的房间。
夜,静悄悄的,空中似是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衣,黑压压的一片,连个星星都没有,空中时不时的传来几道鸟叫声,将夜烘托的有几丝压抑。
东宫,正殿。
太子正坐在一个玉案旁,他修长的手正拿着一个密封的信纸在看。
越看,他的脸色就越沉,“啪”的一声
,他将那张信纸摔在了桌子上,而后用手按了按眉头,英俊的脸上此时阴霾一片。
究竟是谁在阻止楚熠寒解江南之患,江南暗藏着他许多暗势,此时水患发生,损失最重的就是他。
而且楚熠寒去了,他怕凭借楚熠寒的机警,会察觉到端倪。
父皇已经暗示了他,待到楚熠寒安顿好江南,就由他去接替楚熠寒处理接下来的事,这样他就可以及时的处理江南的那些势力。
但江南的水患一直有人从中作梗,楚熠寒在江南呆久了,就算他被水患绊了脚,时间一长,他也怕生什么变故。
几方势力都盘踞在江南,若是江南水患彻底没救了,那他倒也可以破釜沉舟,让楚熠寒跟那些人彻底折在江南。
问题是,现在他不舍的,没想到他苦苦追查了那么久的鹰卫营居然在江南露了痕迹,而且据暗卫传来的消息,那张夜宴图也在江南有了端倪。
因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舍了江南,只不过,楚熠寒是个太大的威胁,他到底该如何解决?
“来人,太傅府那边怎么样了。”
太子放下手,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尖细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听的太子脑子又一痛。
“
禀太子,顾小姐似乎是情况不大好,顾太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