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两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府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的百姓,德康帝当时为了给楚熠寒脸面,特意惩罚了江诗柔,还是刑杖。
这事被传出去,江诗柔在各世家夫人那里脸都要丢尽了。
既然是给楚熠寒脸面,刑罚又岂能轻?刘喜顺在德康帝身边侍候那么久,太了解德康帝的心思。
这不,江诗柔不仅仅是挨打,而且还是在苏国公府的大门口,因而百姓们才围在这里看热闹。
刘喜顺命侍从压着江诗柔,他自己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府门口一侧。
江诗柔挣扎着,想要摆脱侍从的束缚。
“放开我,你们也敢对本夫人动手动脚的,我女儿是离王府的侧妃。”江诗柔被压着,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乱了,她扭着身子想从侍从手上挣脱,但奈何侍从手劲太大,他们见江诗柔挣扎,脸上闪过不耐烦,手上的劲更大了。
“嘶。”江诗柔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子较弱,哪里受过这种对待,她狠狠的瞪了眼压着她的侍卫,以后她要让嫣儿告诉太子,弄死这个侍卫。
“江姨娘,杂家劝你别挣扎了,今儿就是侧妃亲自来了,也保不了你。”刘喜顺不耐烦的看了眼江诗柔,侧妃又怎样,如今离王宠
的是离王妃,那庶女之前倒是个有本事的,只不过终归是没斗过苏念。
刘喜顺好奇,苏念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把离王收服的,以往离王不是最讨厌苏念么?难道真如皇上猜的那样,两人是在演戏?
但想起今日殿上的楚熠寒跟苏念,刘喜顺又迟疑了,离王那样子倒是不像在作假,凭借他的身份,也不屑,那就是真喜欢上苏念了?
刘喜顺摇摇头,男女之情真是复杂,反正他是不懂。
江诗柔听闻刘喜顺的话,身子一顿,随即皱眉,她扫了一眼刘喜顺,这才回过神来。
刘喜顺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够指使他?但是皇上是何身份,又怎么会管她一个小小的姨娘?
难道,是太皇太后,不是说苏念那个贱人救了太皇太后么,一定是她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因而太皇太后派刘喜顺来惩罚自己。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要怎么个罚法。
江诗柔满脸阴郁,指甲狠狠的抠进了肉中,为了嫣然,她也要忍,等嫣然坐上那个位置,十个苏念都不够她磋磨的。
“王爷,王妃。”
苏念跟楚熠寒从马车上下来,刘喜顺赶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眼下江南水患治理需要离王,要
是离王拒绝,那闹心的还是皇上,因而今日皇上非但不处置苏念,还纵容她。
他在皇上身边侍候那么久,怎么会不懂。
“公公这是在等本妃?”苏念挑眉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刘喜顺,说道。
德康帝为了安抚楚熠寒,也真是费尽了心思,不仅要杖打江诗柔,还要自己亲眼看着。
苏念勾起了嘴角,老皇帝果然够狠。
“老爷,老爷,您救救妾身,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妾身压到这里了,妾身冤枉啊,老爷快救救妾身。”
江诗柔见苏国公回来了,眼神一亮,随即开始梨花带雨的对着苏国公卖柔弱,起初苏国公见了她这副样子还心有不忍,但在听闻她指责刘喜顺不分青红皂白时,脸又黑了。
无知妇人,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闭嘴,不许喊!”
苏国公见刘喜顺不悦的看向自己,又见这么多百姓围在这看热闹,心中恼怒异常,快步走上前,一巴掌乎在了江诗柔的脸上。
一瞬间,江诗柔的半边脸迅速的肿了起来。
“老爷……”江诗柔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国公,他居然对自己动手。
他打她?江诗柔瞪大了眼睛,眼中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恨意。
“江姨娘,杂家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
来对你执行仗刑,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刘喜顺淡淡的说道。
这个江氏也是够蠢的,怪不得落到这副田地。
“老爷……”江诗柔本来就惊讶,这下更惊讶了,皇上让刘喜顺来的,仗刑?为何会赐杖刑?
“刘公公,府上姨娘不懂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苏国公一甩衣袖,转身对着刘喜顺赔礼。
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一般的官员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国公了。
苏国公憋屈的又看了一眼江诗柔,随即别开了眼。
“离王殿下,离王妃,不知这刑罚什么时候开始?”刘喜顺不搭理苏国公,只是询问楚熠寒跟苏念。
“这,公公,俗称家丑不可外扬,苏大人好歹是本妃的父亲,这杖刑还是在进府执行吧。”苏念略微思考了一下,对着刘喜顺说道,随即又看了一眼苏国公。
这仗刑是皇上下旨的,即便是楚熠寒也没权免了这刑罚,苏国公点点头,这道理他懂,在府中执行也比被所有的百姓目睹好,不然他的脸真是丢的更大了。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苏念,随后又看向刘喜顺。
刘喜顺见楚熠寒点头,随后道:“好吧,就按离王殿下跟王妃的意思,进府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