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搭在容祁的脉搏上,苏念仔细的给他诊脉。
容祁的脉象跟之前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的眼睛到底为何会失明呢?
要是在现代自己可以给他拍个脑电图,看看到底是不是伤了脑神经,但是这是在古代,她头一次觉得有病情这么棘手。
看来回去还要再翻一下她娘亲留下的医书,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办法治容祁的眼睛。
“你,在失明前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苏念收回手,看着容祁温润的面庞,缓缓说道。
或许容祁之前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脑部神经堵塞,这样自己可以给他开刀,将堵塞的神经疏通,但是这种开刀的难易程度可比张石头的难动多了。
且还不知道手术途中会不会发生意外,尤其是怕感染,因而为了安全起见,要是确认了病因,那就要指定好几种治疗方案,以免在手术途中慌乱。
而且,一旦确认了病因,光是准备需要的器材以及治疗药材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只是情绪波动太大,除了这个没有了。”容祁如实回到,面上闪过一丝幽深。
苏念挑眉,据她所知,容祁家中不曾有什么变故,又是大隋第一的天才。既不是家中有事,又不关功名利禄,难不成是
情伤?
她没忘了之前在福伯的面摊,福伯说以前容祁带过一个姑娘来吃面。
如果是情伤,那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引得容祁情绪变化这么大,连眼睛都失明了。
不过既然不是外表的问题,上次给他检查眼中也没有受伤,可能就是他脑袋中神经堵塞了。
“我还要回去再翻一下医书,之后才能确认你的眼睛到底应该怎么治,我想,或许可以先施针,然后配以药物作为初期的治疗方案。”苏念看着容祁道。
看容祁的样子,他比之前好似已经明媚了许多,看来自己嘱咐他的话,他都有认真听。
苏念心情颇好的点点头,她最喜欢听话的病人了。
“好,都听你的。”容祁好脾气的道。
“嗯,等太皇太后病好了,我就去给你施针。”苏念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几日你继续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做就行。”
“不用送了,我认路。”见容祁要站起身,苏念摆摆手,哪里好意思一直麻烦人家呢。
苏念重新将头发盘好,而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出了膳食苑。
半晌,容祁低低的声音响起:“你去跟着她,将她安全送回皇宫。”
“可是,世子你…
…”青竹犹豫了,他去保护离王妃,那世子这里怎么办?
“我在这里很安全。”容祁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是。”青竹恭敬的说完,转身出了膳食苑。
是他多余担心了,世子身边有那么多暗卫守护,相反是离王妃为何会一个人在大街上走动,还昏迷了。
苏念从膳食苑出来后,谨慎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闪身进了仁济堂。
掌柜的避开众人的视线,将苏念带到后院,苏念换好衣服后对着掌柜的交代了几句,又出了仁济堂。
已经下午了,今日还未曾给太皇太后施针,看时间也来不及回离王府看小宝了,只能等到下次太皇太后病好之后再出来了。
苏念走路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些缓慢,在京兆尹府门口,太子显然已经对她起疑了,她单独出来,太子可能会派人跟踪她,但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那也没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难道是楚熠寒将那些人都解决了?
这般想着,苏念脚下的速度快了一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安康路大街上,这街道依旧繁华,苏念频频的向两边侧目。
即便是回皇宫,也没有那么赶,她边走边欣
赏着回去。
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即便是到了下午,人依旧不少,这街道卖的物事花样繁多,东西也新鲜,因而不仅普通的百姓来街上购物,就连一些穿着打扮均数上层的人都不在少数。
突然,一幅画被扔到了苏念的脚底下,一个身穿墨蓝色衣衫的年轻公子脸色羞愤的站在一家画堂门口。
画堂门口,一留着八字胡,身穿灰色衣衫,长相精明的中年男子满脸嘲讽的对着那年轻公子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拿着你这副破画赶紧走,再纠缠别怪我抓你报官。”
“长得人模人样的,拿着一副赝品来卖,还说画堂偷换了你的画,你也好意思,大家都来看看,这公子来我们画堂敲诈了。”
中年男人见百姓围上来看热闹,眼珠一转,开始对着百姓哭惨。
“长得挺好一公子,怎么会出来骗人。”
百姓们指指点点,那公子却低着头,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怒,通红一片。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换了我们家公子的真迹,却反咬一口,你们欺人太甚。”公子身边的小童也红着脸,扯着嗓子跟那男人理论。
“什么欺人太甚,赶紧走,再不走抓你们去见官,到时候你们可别哭。”
男人得意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