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马蹄声传来,远远的,宫门侍卫便看见苏念跟鱼玄机狠狠的抽着马鞭子朝跟前而来。
侍卫长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神色一喜,挥着手,大喊一声:“众人听令,大开宫门,让离王妃进来,快!”
侍卫一听侍卫长的吼声,赶忙将门打开。
苏念出现的一刹那,宛若救世主,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守门的侍卫看见苏念,险些哭出声,太皇太后服、侍了几代皇上,她要是没了,大隋上下都会乱了。
“驾!”苏念狠狠的抽着马鞭子,她身下的马已经用了全力,都快跑的吐血了。
“是离王妃啊,是离王妃,快让开,让开。”
远远的,皇宫内的宫女太监看见苏念,纷纷让路,满脸惊喜,太皇太后人善,宫里谁不喜欢太皇太后,又有谁不希望太皇太后活着呢。
“众人听好,太皇太后为大隋祈福殚精竭虑病重加身,跟随前来的百姓皆是担心太皇太后,不得为难!”
苏念坐在马背上,声音高扬,她用了内力,所有人都听到了,侍卫长闻声看去,只见皇宫门外跟着苏念前来的还有些许的百姓,那些百姓也听到了声音,只觉得他们想的果然不差。
离王妃的意思是,太皇太后是为了大隋祈福才会病的么,这都是为了他们啊,既如此,他们也要为太皇太后祈福。
百姓们想着,一个接一个的跪在
宫门口,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侍卫长满脸复杂,看向已经骑马走远了的苏念,声音郑重,一膝缓缓跪下,也学着百姓的模样:“属下谨遵离王妃指令,所有人听令,不得驱赶宫门外的百姓,为太皇太后祈福。”
“是!!”
迎合声响彻皇宫,宫女太监见状,默默的停下手中的活,纷纷跪下,也学着百姓的样子为太皇太后祈福。
皇城中的百姓,见宫门口跪着这么多人,稍微一打听,沉默片刻,自觉的跪下,为太皇太后祈福。
平日里热闹的京都,此时却静悄悄的,渐渐的,从皇宫宫门口一直到城门口,所有人都很自觉,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人,这幅景象空前绝无,让人内心复杂的同时,又深受震撼。
一品斋酒楼三楼包房中。
拓跋然身穿一身黑衣,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看向楼下黑压压的百姓,眼神复杂。
“殿下,这酒楼中的人都去街道上跪着了,好似没人上菜了。”身后,刘宝贵弯着腰,小心的出声。他悄咪咪的看了眼外面,心中震惊的同时,对苏念又有了新的看法。
谁能想到现如今京都的这幕景象都是离王妃用了半盏茶时间造成的,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调动京都的百姓,都说民心所向,离王妃十分懂得抓住百姓,用百姓去逼迫皇宫中的那位。
若是太皇太后救不回来,皇上为
了瞒住悠悠之口,也不会对离王出手,若太皇太后救回来了,为了百姓跟太皇太后,也不会对离王出手。
这样的心智,这样的聪慧,若鬼神一般,这离王妃简直聪明的不行。
“无妨,难得看见这幅景象,比用什么美食都要令人食腹饱满。”拓跋然看着下面的百姓,脑海中回想着的却是先前在暗宫苏念跟自己说的话。那么自信,就好似将万物万事都掌控手中,他有一种预感,太皇太后不会出事。
“暗一。”拓跋然忽然出声,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刘宝贵见暗一出现,转身朝外面走去,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
“告诉厉王,他的计划恐不会成功,让他莫要轻举妄动。”拓跋然摆摆手,暗一点头,身子又不见了踪影。
拓跋然静静的伫立在窗户边,视线从百姓身上收回,看向东面皇宫所在的方向,眼中带着一股势在必得。
他对那人似乎又多了一些了解,有这样的心智,天下还有谁比她更适合站在自己身边么,他需要的,从来都是苏念这样的妻子,况且,他是动了情的。
皇宫,广辰宫。
“离王妃来了,殿下,王妃来了。”
远远的,小太监跑了进来,话还没说完,苏念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内,胡太医见她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衫都有些凌乱,想起刚才听到的马蹄声,知道苏念是骑马过来的,心中更加多了几
分钦佩。
或许大家都不愿意太皇太后在此时去了,但人人多少都参砸着自己的利益,心思各异,只有离王妃,只有她,是真心的关心太皇太后,不为任何事,只想要太皇太后活着。
“胡太医,将闲杂人等都给本妃赶出去,白嬷嬷烧水,将窗户打开,殿外所有人,后退一尺,违令者,杀!”
苏念手上拎着药箱,满脸冰冷,声音带着强势,她身上的气场以及此时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服从。白嬷嬷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应了一声,随即满脸严肃,也顾不得尊卑礼法,将皇后跟太子以及诸位嫔妃往外面赶。
“皇上,王妃来了,老奴先扶您出去吧。”刘喜顺扶着皇上,心中也隐隐激动,不管怎样,此时离王妃说了算,事关太皇太后安危,事关大隋国运。
“嗯。”皇上被刘喜顺扶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