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只睡了半刻钟,就醒了。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固定在怀中。
她扭头,就对上了楚熠寒的眼睛。
“你……”
苏念想起他之前不要命一样的往自己体内传内力,有些生气,又很是心疼感动。
这人,要不是国师来了,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内力都会被她吸走,武功全都没了。
“念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本王了。”
楚熠寒侧身,脑袋压在了苏念脖颈上,声音哑哑的。
“没事了,我没事了,唔,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苏念拍了拍他的背脊,随后寻到他的脉搏,指尖用力。
“国师送来了药,本王好多了。”
楚熠寒低低的出声,摸到苏念的手,五指撑开她的,十指相扣。
“你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苏念翻了个白眼,将手抽出来,而后一个起身,将楚熠寒压下,好看的眼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情意:“楚熠寒,我要你明白一件事,便是我出了事,也不希望你是在伤害自己的情况下救我,那样即便是我好了,也不会开心,甚至会更痛,更难受,你知道么。”
苏念盯着楚熠寒的眼睛,微微低头,嘴唇贴在他的唇上,声音更低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你何尝不
知道,你的性命在我这里,一样的重要,痛失所爱,我宁愿不活着。”
她的语气轻轻的,就那么贴着楚熠寒的唇,近乎呢喃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深情,让楚熠寒心中汹涌,掀起一股巨大的浪潮。
“念儿。”
楚熠寒声音更哑,翻身将苏念压下,汹涌剧烈的情绪将二人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
仿佛只有用力的亲吻,才能将彼此浓浓的爱意融入骨髓。
他们尽力的吻着彼此,身心交融,密不可分。
“扣扣。”
一道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鱼玄机声音微低,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王爷王妃,南疆国师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这俩人,白日宣银,要不要这么腻歪啊,那国师已经等了好久了,再等,人家就要快变成一座雕塑了。
鱼玄机兀自想着,门忽然敞开一道裂缝,刷的一声,一根银针快速飞来,吓的鱼玄机翻了个跟头,慌乱的躲开了。
“小气吧啦的,针眼都比你心眼大。”
那针飞出的力道不大,但鱼玄机武功不怎么样,险险躲过去,却弄的有些狼狈。
她恨恨的拾起地上的银针,恼怒的出声,却不敢太大声。
什么鬼王爷,醋坛子还差不多。
别以为她猜不到离王的小心思。
“唔,你干
嘛吓她。”
房内,苏念气息不稳的垂了一下楚熠寒的胸口,楚熠寒脸色不好,见苏念娇嗔的看着自己,又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子上,嘀咕出声:“那个国师先前就总看你,这次又帮你解开封印,现在还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他没安好心。”
苏念是他的王妃,国师又怎样,居心不良,他不愿意念儿靠近他。
“你这人……”
苏念哭笑不得,但心中却甜甜的。
想起之前国师说的那句话,苏念眼中的情绪又深了。
爹爹……
他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
看国师的样子,显然是对济方寺很熟悉的,那么……
想到那个可能,苏念手紧了紧。
她不是个拖沓的人,她想去问问他,到底他跟自己什么关系。
“楚熠寒,我怀疑他认识我娘亲。”
苏念拍了拍楚熠寒的后背,有些好笑。
这人跟个小孩子一样,每天黏黏糊糊的,还总喜欢吃醋,若是那人真是自己的……
“本王给你穿衣服,见国师可以,但是不许见容祁跟白焰。”
楚熠寒身子顿了顿,声音蔫蔫的。
这个小女人招桃花的很,不仅有容祁跟白焰,后院还有一个拓跋然。
想起拓跋然,楚熠寒眼神冷了冷。
若说别人是存了一些心思,那么拓
跋然便是包藏祸心。
从在江南他千方百计的接近苏念,便存了心思,对于他所谋的,自己不会让他达成目的。
“好,我只见国师,可以了么。”
苏念又笑了笑,楚熠寒这才满意,将她抱了起来,给她换了身衣服,又给她挽了个发鬓,这才冷着脸,打开门。
国师正坐在院子中喝茶,倒是挺悠闲,丝毫也不着急。
“她想见你。”
楚熠寒三两步走了出来,眼中还带着敌意,让玄德抽了抽嘴角。
离王这醋吃的,连自己老丈人的醋都吃,不知道等离王知道主子的身份,这姑爷跟老丈人之间要怎么相处。
“好。”
国师温和的放下杯子,点点头,朝着禅房而去。
他的背影从容,但玄德还是看出了他有一丝紧绷。
哎,主子他,还是很紧张的吧,毕竟小主子是他的亲生女儿。
禅房内,苏念坐在桌子旁,她脸色好了一些,那些内力被放出来,她只要承受住了,便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