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荣伯侯府。
竹苑。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容祁面色苍白的伏在床边,温润的脸上惨白异常,他额间的苍云图案光芒大盛,那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面容憔悴。
“世子,您怎么了。”
玉竹听见声音,推门而去,看见地上那红的刺眼的血迹,他瞳孔猛的一缩,赶忙去扶容祁。
“无事,我……”
容祁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玉竹看着容祁的模样,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会没事,要是没事,身子怎么斗成这样,这世上怕是除了公主,没有什么能引得世子如此。
“是不是公主出事了,今日离王跟公主去皇宫赴宴,北疆的司徒郡主据说跟成王以及楚王做了丑事,还想牵连上离王,那北疆郡主跟成王楚王都中了药,而司徒郡主口口生生吵着要嫁给离王,是离王引她过去的。”
玉竹将容祁扶起来,随着他说话,他发现容祁的面色越来越白,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看来,真的跟公主以及离王有关。
“哇”的又是一口。
容祁唇边又渗出了鲜血,玉竹大惊,伸手探在容器手腕上:“怎么会,您的身子怎么会亏损的如此厉害,圣子,到底公主身上的封印跟您有什么关系,您的眼睛当初失明,是不是也跟公主的封印有关。”
若
不是如此,怎么每次公主有事,圣子都会遭反噬。
不行,他不能再让圣子这样下去,不然他的身子迟早会受不了:“属下这就去离王府。”
他要去看看到底公主怎么了,引的圣子吐了两口血。
“不许去!”
容祁猛的咳嗽了起来,他白色的外衫上全都是血迹,随着他咳嗽,白衣染血,越来越重,吓的玉竹赶忙扶好容祁,双手贴在他后背上,翠绿色的灵力不断注入容祁的体内。
容祁苍白的面容好了一些,玉竹的脸却越来越白。
“松开吧,我的身子还能撑得住。”
容祁缓缓的睁开眼,伸手一挥,玉竹的灵力就撤了回去。
“我没事,玉竹,其他三位护法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查到什么。”
已经不剩下什么时间了,他不能再看着阿念跟楚熠寒……
他的心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阿念她到底还是再一次选了楚熠寒。
可是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楚熠寒是她的劫难啊。
“属下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陆家的人,陆陈跟陆萧兄弟二人,陆陈更加神秘,属下命人去查,但只查到了陆萧跟陆婷的,至于陆陈,就是因为查的消息少,属下才会觉得不正常,若属下没猜错,他应当是知道什么的。”
玉竹沉思了一会,陆家人都是魅族人,且还跟公主关系亲密,既是护法,魅族中
又有谁能够比陆家人更合适。
而陆家那些人中,当属陆陈最为蹊跷。
“知道了,继续盯着吧。”容祁伸手调息,额间的图案依旧还亮着,玉竹很担心,他知道只要圣子眉间的苍云图案还亮着,就证明圣子的身子还是有危险。
怎么办,他想不到有谁还能帮帮世子。
“噗。”
又是一声,容祁唇边再一次带血,他睁开眼,看着床上斑斑血迹,苦笑一声。
他知道,不仅仅是因为楚熠寒跟阿念,他吐血,还因为自己的心结,因为他的嫉妒以及对阿念的念想。
“咯吱。”
门被一股风吹开,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走室内,玉竹转身,看见来人,神色大惊。
陆陈背着手,身上那身蓝色的袍子颜色更加蓝,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虚弱的容祁,缓缓伸出手,一抹湛蓝色的灵力自他掌心处托起。
随着他手上凝聚起灵力,他的一头墨发眨眼间变成了一头蓝色的发丝,玉竹瞪大了眼睛,看着陆陈将手上的灵力注入容祁体内。
那蓝光太强,跟他刚才那丝细微的灵力比,他能感受到这灵力的深厚。
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到容祁体内,随着他的动作,室内的窗幔,床帘都被吹起,桌椅微微晃动,整间卧房内,充满了轻盈的灵力。
不一会,陆陈缓缓收回手,他的头发又变了回来,室内的一切
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玉竹参见护法。”
蓝色的头发,看来陆陈便是魅族意字辈护法,无意了,果真是他。
“起来吧。”
陆陈和煦一笑,虽然笑得温和,但却是温和中带冷,犹如折射在冰山上的阳光,只觉得它存在,却感受不到温度。
“圣子,我们终于见面了,你这又是何苦,公主她有她的命数,这是她必须经历的。”
陆陈看着容祁狼狈的样子,眼中仿佛一口枯井,无悲无喜,没有怜惜,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毫无感情的叙述。
“我已身处其中,早就身不由己了,护法,看来你早就知道公主身上的秘密,三年了,我以为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容祁笑了笑,额间的苍云图案已经消失了。
“你不该心急,现在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