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看向她。
“央央来了?”魏王笑着道。
卫蓁走上前去向魏王请安,余光从二人面前桌案上掠过。棋盘上,黑白棋子正在厮杀,白棋占了上风。
“父王在下棋?”
魏王拾起一颗黑子,嗯了一声,“他既然说要娶你,那寡人自然得考验考验他的能力,太过平庸之辈,怎能配得上我的女儿,是不是?”
魏王将黑子叩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抬起头:“该你了。”
卫蓁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这一场棋局最终魏王取胜。
祁宴搁下棋子,笑道:“大王棋技精湛,在下自愧不如。”
魏王还在回味棋局,抿了口茶:“君侯让棋让得不留痕迹,也的确是本事。”
卫蓁看祁宴一眼,心为他提起来,担心魏王会因此不悦。魏王并未多说什么,起身走到书桌前,拿来地图询问其对天下局势的见地,祁宴应答如流。
一整日,魏王都令祁宴作陪,午后便叫祁宴陪同作画,之后又令宫人在院中立起靶子,令祁宴展臂射箭给他看。
这一套考核下来,卫蓁问魏王:“父王对祁宴满意吗?”
魏王只道:“尚可。唯独作画技艺上差了点。”
卫蓁笑道:“他带兵作战,是武将嘛,于此事上自然差点造诣。”
魏王看向她:“央央果真还是为他说话。既是武将,你日后与他在一起,总不能讨论军事上的事,当是品茶作画,抚琴,不是吗?”
卫蓁点头笑道:“等战事结束后,我定然叫他一个不落都学起来。”
她为魏王研墨:“那今日考核可算结束了?已经傍晚了,女儿能否去见祁宴?”
魏王心知明日祁宴就要离开,女儿定然心急,道了一声:“去吧。”
卫蓁提着裙裾快步跑出,跨过门槛险些被绊倒,一旁一只手伸出扶住她,正是侯在门外的祁宴。他与她对视,示意他们分开走。
一回到寝宫,卫蓁听到身后脚步声,转身扑入祁宴怀里,“我舍不得你走。”
她抬手去扯他脸上的面具,那面具被扯着一点点与他面颊分离,露出男子原本面容。
卫蓁道:“上一次我们在仇犹分别,说是很快就见面,这中间却隔了个月,下一次呢?”
祁宴抬手抚平她的眉心,双瞳温柔:“不会这么久的,我从南往北攻城池,离你越来越近,日后想见你也越发简单,也不用驱驰那么久,我想日后打下一场大仗,便来见你,好不好?”
他放在她腰后的手微微一提,就将她提抱起来,放在桌案上。
二人交颈低语,话语中皆是浓浓的不舍。
风从半敞的窗户外拂来,吹动竹帘晃动,殿舍内,那男女拥吻的身影投落在墙壁之上,唇瓣时而分离,时而又深深地吻上,桌上梅瓶中插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也随风微微摇晃。
卫蓁的手探向男子的腰带,祁宴未曾推开,将她吻得更深。
有风徐徐吹来,少女裙裾被全推到了腰上,随风泛出一层层涟漪。
二人的指尖相扣,渐渐的,卫蓁攀着她的肩膀,他抬手伸向她鬓发,轻轻扯下那花簪,千青丝尽数倾泻下来。
卫蓁咬着唇,那双潋滟眸子中好似有万顷秋波,随着他的动作而眸光一晃一晃。她红唇暗咬,春意暗生。
“祁宴,其实我有一事一直未曾与你说。”她贴上他的耳朵道。
祁宴喉结滚动:“什么事?”
“在回魏国的路上,我遇到了姬渊,被他带回晋宫。”
他停下动作,卫蓁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道:“他逼迫我与他成亲。”
“他有没有伤害你?”祁宴臂膀撑在她身侧,努力抑制住因为血液躁动而乱跳的青筋。
“没有,若是他伤害我,我也不可能好好地回来了,当时情急之下,我与他达成了一个约定。”
“是何约定?”
“我说我会嫁给他,答应帮他插手魏国的朝政,只要他答应暂时放我回来。”
眼瞧见这话一出,祁宴的眸色一下变浓。
他搭在桌边的手暗暗发力,卫蓁蹙了一下眉梢,脸颊酡红,几绺碎发滑下汗珠:“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我不可能真的嫁给他。”
祁宴咬住她的耳垂:“我知道。”
风拍打竹帘,一下又一下,时而重时而缓,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少女垂在身后的青丝也在晃动,衬出雪一般的脊背,她一只手向后撑着桌案,一只手揽着祁宴的脖颈,话音有些艰难:“他还说,要以晋国的江山来聘我。”
祁宴双手搭上她的膝盖,漆黑的双瞳闪着晦暗的光:“他若以晋国聘你,我自是也可以,只不过他娶你,是想吞并魏国土地,而我聘你,是将晋国的山河送到你面前。”
他将卫蓁放倒在桌上,青丝散在雪肩旁,裙裾如花苞一般衬托着白玉般雪莹的身段。
如是美人,双目赤红,楚楚可怜,大抵是世间男人都拒绝不了的模样,想要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疼惜一般。
祁宴俯视着她,身体中游走出一种失控感。
卫蓁被他压着亲吻,努力借着呼吸的间隙说话,“我们的盟约上还有,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