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闻言,看了眼舒满。 舒满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警察瞬间沉下脸,怒斥江南敏:“请不要打扰我们正常办案!” “我没有,我就是……”江南敏话说到一半,被起身的警察吓退,乖乖退回门外。 庞正明看戏似的:“被赶出来来了吧。” 江南敏横了他一眼。 庞正明揶揄:“平常装得那么善良,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什么时候能完事,我都累了。”江胜前不耐烦地插话。 “姑姑去给你拿把椅子。”江南敏好声好气,殷勤地从办公室搬出把椅子。 江胜前扫了眼,看是舒适的办公椅,才大摇大摆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哼着拿不上台面的词。 庞正明看他那副不入流的样子,简直就是朽木一块。 他替江池怀打抱不平,故意阴阳怪气:“你对你这个大侄子挺好啊。” “她哪是对我好。”江胜前接话,“她是人老了,怕没人给她养老,讨好我给她养老,说明白就是为了她自己。” 庞正明一点不奇怪他会说这种话,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倒是江南敏被戳中痛处,厚着脸皮解释:“胜前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姑姑是爱你才对你好。” 江胜前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看都不看她。 “丢了璞玉捡朽木,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想的。”庞正明故意挖苦。 江南敏被激怒:“你说谁是朽木,给我说明白!” “我也没和你说话,你恼什么恼。”庞正明神态自若,指了下心理室的门,“你要是有火没处撒,可以去找警察。”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江南敏嘀咕一句,瑟缩地靠向江池怀。 门里,警察记录了舒满的基本信息,进入正题:“江南敏是怎么威胁恐吓你的?” 舒满说:“我之前从她手里,买过一个价值六万五的稀有手办。” 警察打断她:“什么是手办?” “就是模型。” “继续说。” “成功交易后,她曾经以此要挟恐吓我,让我替她做事。”舒满不紧不慢地说,“刚才她还在以那个手办,暗示我替她解释,你们应该听见了。” 警察点点头,继续问:“江胜前是怎么精神霸凌你的?” “他同样以手办恐吓我,说上我也应该,还污蔑我出去卖,甚至当堂要猥亵我,”舒满适时红了眼眶,“当时我都被吓傻了,如果不是老师同学保护我,我就……” 警察眼中闪过几分动容:“好,我们知道了,现在需要叫江南敏和江胜前进来,你能接受吗?” 舒满点点头。 其中一个警察起身,打开反锁的门:“江南敏,江胜前,进来。” “来了。”江南敏应了一声,回头对江胜前说,“我们去走走过场,等出来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胜前“嗯”了声,抬抬手示意她扶自己起来。 江南敏即刻照做。 江胜前不紧不慢起身,散漫地走进心理室,看到没自己坐的位置,顿时火冒三丈,走到舒满旁推了一下她,逼她让出位置。 舒满明白,眼下越顺从对她就越有利,柔柔弱弱地站起来,意外发现江胜前的裤子前面,有片比其他地方颜色略深的不规则圆圈。 不知道别人发没发现,反正她是看出来了。 这个江胜前就是个被家长呵护备至纸老虎,在爹妈的地盘狐假虎威惯了,以为所有人都会捧着他,一旦遇到真事,他就是个鹌鹑。 不过他不会表现得像个鹌鹑,而且会表现得特殊狂妄自大,以为能以此吓退别人。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还不是凤凰。 “舒满坐下,”警察板着脸,“江南敏和江胜前站着。” 江胜前没来得及发火,江南敏就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说:“你别动气,让姑姑来。” 话说完,她转过头面对警察,好脾地笑笑,给舒满编排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 警察没被她带节奏,按照规矩询问两个人的基本信息,最后沉声问:“江南敏,舒满说你以价值六万五千元的手办,威胁恐吓她,你承认吗?” “完全是胡说八道,”江南敏态度强硬,“我一个老师,有什么好威胁恐吓她的。” 警察见太多人和事,对什么都见怪不怪,继续问:“江胜前,舒满说你言语威胁她,你承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