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同志,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不应该把两个孩子继续留在家里,他们这次受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齐年本来就对两个孩子受伤很自责,被苏简质问完全没有不高兴,反而检讨起自己来。 苏简对他的态度比较满意,态度也放柔和了一点:“齐同志,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好的,不过你认识到的错误非常浅显。你一共犯了三个错误,现在我说给你听。” 齐年站的更直了:“苏同志,你请说。” 苏简:“第一,明知道家人对两个孩子不好,你还将孩子留在齐家,这是第一个错误。 在孩子出事之后,没有立刻为他们讨回公道,这是你犯得第二个错误。作为大人,你可能觉得这没有什么,但是甜甜他们是小孩子,这次被人欺负了,没人给他们讨公道,他们慢慢的就会觉得自己生来就该被人欺负,以后就算自己是对的,他们也会不敢争取,你希望他们变成懦弱的人吗?” 齐年脸色顿时一变,他从小就不受父亲母亲喜欢,早就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偏心,却不愿意战友的孩子也和他有一样的遭遇,但他被母亲打压习惯了,这次完全没想到要反抗,被苏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么错误。 “苏同志,你说的太对了,我实在是不配当他们的爸爸!”齐年羞愧的低下头。 苏简对他的认错态度非常满意,神色更加和缓,嘴角带上一丝微笑,说话语气也没那么严肃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齐同志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但接下来我还要说第三点,就是你不应该给十块钱当做补偿,不是说十块钱是多是少,而是只有犯了错误的人,才需要给受害者补偿,难道你心里觉得是思源和思甜做错了吗?” 齐年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甜甜那么可爱,她根本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思源也是为了保护妹妹才动手,都是大哥和老三的孩子在欺负人。” 可是当时苗翠花一闹,他就下意识想用钱息事宁人,自从他当兵之后,几乎每次家里吵架,他都是这么处理的,本来只是嫌麻烦,现在经过苏同志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齐年愈发羞愧,脸都被憋红了。 苏简话锋一转:“当然,齐同志,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以后要成为夫妻,而你不久就要回去军队,我却要留在农村和你的亲人相处,所以我需要确定你的态度,当我和你的亲人发生冲突时,你是帮理不帮亲,还是会一味觉得你的亲人是对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齐年明白了,苏简是要借这件事跟他谈心,他的羞愧褪去:“苏同志,你放心,我是受军队教育的人,绝对不会受愚昧的思想绑架,正确就是正确,错误就是错误,我绝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这话说的很直男,换做一般女的肯定要生气,觉得齐年对自己不够重视,但苏简不这样想,她和齐年没有感情基础,能得到这样的保证,已经足够了。 齐年继续说:“苏同志,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不应该就这么过去,我这次回村就会和母亲、大哥还有老三说清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小孩子也要从小管教才行。” 苏简笑笑,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一个大直男哪里能搞得过一个偏心的妈和一堆极品兄弟妯娌,估计苗翠花往地上一躺,齐年就没辙了。 她今天说这番话,不是为了让齐年替两个孩子讨公道,这份公道等她嫁过去自然会去讨。 苏简笑着指着床边的凳子说:“齐同志,你别站着了,请坐吧。” 齐年走过去坐下,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对苏简越发刮目相看,只有在指导员面前,他才会这么紧张,这位苏同志真不是一般人。 不是也暗暗庆幸,自己能娶到苏同志当老婆,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简不知道齐年在想什么,铺垫了这么久,她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真正目的:“齐同志,根据我的观察,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齐年羞涩地笑了笑。 然后就听苏简说:“自己明明没错,却还肯拿出十块钱来息事宁人,齐同志,你真是大方的很啊。” 齐年再直男也听出了苏简话里的嘲讽意味。 他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钱确实是他给的,让他去把这钱要回来,他也没这个脸。 偏偏苏简说了一句后就不说话了,直到他离开,苏简也没再提这件事。 离开医院,齐年也不知道能找谁商量,便想到了老战友吴刚,就是警局的大队长,吴刚结婚4、5年了,应该比他懂。 他去警局找人,约定他下班后,两人在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