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问王坚去不去。
“我自然要去。”王坚说完,知道霖哥儿想说什么,先步道:“我没事,夏日里回来练许久,知道要出发,我还特意坐船又练,现在已经多,还泅水。”
霖哥儿不放心,霖哥儿就跟上,要王坚阿哥晕船,他还能个船舱照料照料起居。
走水路自然快,四船的货,从昭州出发,沿海直上,两浙州城的码头,也不过十二天左右,还不半个月,要么重的货走陆,那起码得个半月。
四艘船也不小,远远挥着旗子——昭州商的旗帜。
两浙州城人还不晓得,仔细看又看,最后见昭州二字,才想起来上头发的通知,领队的才让下手去码头,搭梯子的搭梯子,准备停船靠岸。
便折腾,王坚给发辛苦钱,安排卸货、点货,苏石毅在旁警戒,孟见云则跟着老板就成。眼瞅着天快黑,今日肯定进不城,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人,自报名讳,姓梁,拿手帖出来递给黎老板看。
梁师兄伯父家的管家。
黎周周自然道谢,对安排他们去城不远的庄子苑,之后,庄子下人没『插』手他们的货,安排的十分周道,热水洗漱过,热饭,也没敢睡死,早早休息,第二天进城。
于情于理自然要先拜见梁大人。
若按黎周周黎老板个商贾身份,亲自送帖子上门也不可能见梁大人的。可有梁师兄的关系则不样。
梁子致的伯父名梁瑞,从品的盐运使,宅子就在两浙城中。第二天黎周周起个大早,留着苏石毅看货,带着孟见云王坚先进城,贴拜帖、租院子安顿。
等货从城运两浙城内,胡老板不知道怎么得风声,先步『摸』临时租的宅子中,门还『插』着昭州商字的旗子,胡老板远远赶来,看旗子心就稳,知道没找错。
大门敞开的,往进走,里头有人,都轻精壮的男子。
胡老板却不怕,看人脸上立即热情笑起来,“苏兄弟苏兄弟,我,还记得吗?老胡啊。”胡老板上去就握苏石毅的手。
“记得,胡老板怎么知道我们来?”苏石毅还奇,也笑呵呵的搭话闲聊。
两人言句的给说起来。
“咱们昭州商名气大,我开家杂货铺,昨个儿有人说城码头上像看昭州商送的货,足足四船呢,来的,我想肯定就咱们昭州……”胡老板说话也亲昵,口个‘咱们昭州’的拉关系。
苏石毅知道胡老板想打听昭州次什么货,也不藏着,他们来,就来卖货的,说:“罐头。”
“什么罐、罐头?罐子我倒知道。”可昭州黎老板咋可能千里迢迢拉四船的罐子来?胡老板想也知道不可能。
苏石毅领着人往办事说话的正厅去。
正厅利落,四扇门全都敞开,也不嫌冷,里头空『荡』『荡』的就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胡老板见就知道租宅子仓促,不过倒也附和黎老板的行事作风,简单明快。
见面,两句寒暄,就进正题。
“各拆罐,请胡老板尝尝。”黎周周吩咐。
苏石毅便去,没左右俩胳膊抱着两罐子罐头放桌上,样水果样海产的,“应当菠萝和鱼肉的。”
胡老板盯着桌上罐子瞧,再听小苏兄弟说着话,里头装的菠萝和鱼肉,菠萝啥他没听过,可听应该吃食,鱼肉也没什么稀罕的。
如今搬两浙州城,鱼什么的都新鲜的,边离海近,什么鱼都能吃。胡老板想此,觉得罐头嘛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昭州的东西——
胡老板觉得不般简单。他儿想来想去的猜,苏石毅已经打开盖子,听细微的呲声,罐子盖给开,那呲声像里头钻出来的,胡老板见稀奇,拿落在桌上的罐子盖瞧,还真没见过,里头怎么还有层白的,什么?
以前封口,要么就油纸泥抹圈,还真没见过般的盖子。
“胡老板瞧着盖子。”苏石毅笑说。
王坚端碗筷过来,总不能让胡老板手捏着吃吧?苏石毅看,才觉得自己粗心,没想的般细。王坚筷子夹块菠萝,又勺子捞罐头水。
“胡老板尝尝。”黎周周请手势。
胡老板也不客气,他同黎老板也算老熟人,先看小碗里的东西,金灿灿黄彤彤的半个手掌大,倒没见过,闻,天气凉,也能闻出来丝丝的甜味来,才夹起来咬口。
“唔~”
胡老板发出声气音来,先没说话,又啃大口,细嚼慢咽的咽下去,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滋味啊,昭州的果子吧?叫什么?菠、菠——”
“菠萝。”王坚接话。
胡老板喝口果子汤,甜丝丝的还带着略微的酸,味道他从来没吃过、见过的,汤也甜的——如今的糖多贵啊,大罐子,又没见过的果子,又糖水的,还比寻常自家煮的糖水要味。
罐子不便宜吧?
可胡老板觉得定能赚,赚多赚少的关系,他家那杂货铺子,凡昭州的货那都抢手的,就没卖不出的。
“个,黎老板想怎么卖价?”
黎周周没说价,而让苏石毅再开其他的,说:“试过咱们再说,不急。”
胡老板心痒痒奇价,但黎老板不说,那就等吃完再说。鱼罐头,他觉得没什么奇的,要他进昭州货,果子罐头多,鱼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