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完了,再仔细看这料颜『色』,又是阿姐,往自身上一比,怎么看怎么好看。
旁边父亲说:“这可是黎工厂出,第一批说是做坏了,后要送中原,看看这花『色』,我是在昭州可没见过这般颜『色』。”
“可真好看,要是能卖咱们昭州就好了。”阿姐也想要,这布料她用来做衣裳多好看啊。
……
如今吉汀宅中。
除了黎大,他就是热死了,也不穿这花胡哨颜『色』,他都多大了,像什么话。福宝是上半身绒粉对襟盘扣七分袖,下头鹅黄九分阔腿裤。顾兆同款配『色』,大号版。
没法,粉『色』料剩多。
黎周周才不穿粉『色』,他穿是鹅黄配嫩绿『色』。如今看了顾大人换了粉『色』衣衫,衬那张脸——黎周周看了不由跳快了几拍,移开了脸,装作经说:“粉『色』料还剩许多,改日给相再做一身圆领袍,这布料确实是凉快,你外出别热着了。”
要不是爹在跟前,顾兆就得凑上去,问问经老婆,要不要他在床上也这般穿,做做不经事!
周周就是喜欢他穿粉『色』,就是觉得他穿粉『色』好看动!
顾兆可什么都知道。
一件粉『色』衣衫,能勾一些看脸激情来,嘿。
“这是什么啊阿爹?”福宝饿了坐在桌前看满桌菜『色』。
顾兆也收回了目光,移到了福宝所说,“椰鸡?”
“是啊吉汀厨娘做,用椰汁煮鸡,鸡肉鲜嫩甘甜,配点蘸料更是好吃。”黎周周觉得好,“吃鸡先喝汤,这个汤好喝不油腻。”
顾兆去年问了一回,没见到这道菜,今年吃上了,他没穿前是北上大学,也没吃过,不知道不宗,反现在这道椰鸡好吃。
他喝了两碗汤,用了半只鸡。
“这椰鸡好吃。”
黎大不怎么爱吃甜,如今也觉得好,他不爱吃什么海鲜,觉得一股海腥味,椰鸡好啊。
这道椰鸡便隔三差五上了饭桌上,过了几天,黎周周这边事忙活差不多了,一四口去了沿海小镇住了几日——就是霖哥儿。
到了这儿,更是顿顿海鲜。顾兆怕爹不习惯,便说吃椰鸡,这鸡怎么都是炒炸炖,椰鸡好啊,如今椰下来,是吃这个时候。
李厨娘是一顿懵,不懂椰鸡如何做,前都没过。
顾兆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因为他去年一句话,宅厨娘给整治出来了?原先这没椰鸡吃法?
后来自然是赏了厨娘一个月月钱,椰鸡做法也流传开来。
顾大人爱吃,吃了便如顾大人一般聪明。
顾兆想,幸好没说顾大人从小吃椰鸡吃到大,才这般聪颖考上了当了官。
七月中下,吉汀、容管四个椰货厂第一批货出齐了。昭州城丝麻厂也出完了货,包捆严实放在仓库中,如今只能捋齐了人马,去唐州了。
而因这两批货尤其是椰货较去年多,各分了五千量。
统一四十文价钱。
卖给昭州百姓自然不可能贵价。丝麻布料也留了一些,这个紧俏,留昭州卖只有一千匹,定价一两半银钱。
昭州城商贾还想,怎么就这般贵,那头可掺着麻线,这东西可不是什么贵价,黎老板在昭州地盘怎么还骗昭州人呢?
“可不是,那椰货都能折到四十文,怎么就丝麻这么贵。”
“也不能用骗这字,可能前些日耽误了工,怕卖不出去?”
众商贾是七嘴八舌,王老板只是中冷笑,看了眼说黎老板骗人人,记住了后。不到一盏茶功夫,王仆人抱了一匹丝麻布来了。
这丝麻布外头还裹着油纸。
“多贵价东西,还裹着纸,倒是不必,一块麻而已。”有人笑话王老板太过了,这是拿了匣装石,划不来。
可王老板没多说,当着众人面拆开了。
“拉来。”陈老板也道,脸上都是笑。
洗干净手下人一人抱着布匹,一人拉着另一头,这是一匹绒粉丝麻布,随着徐徐展开,满室看直了眼,无一人说话。
先前说黎老板一两半骗人,这会瞪直了眼,舌头都着绊说不出话,别说一两半了,这银钱真不亏,这质地这颜『色』这花纹……
是了。
这批丝麻货分两批,一批是纯颜『色』无花纹,另一批则是有花纹图案。法是霖哥儿从妆花缎上得来,这织法自然是要耗费神,一匹布,花纹不是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而是间隔一段距离,一圈织花。
织花地自然是略厚一些。
最初是霖哥儿织出来,拿了给老板看,说:“这厚地直接剪裁下来能做袖口、裙摆口,还有领口,这便不用绣花了,还漂亮,垂感也好,尤其是裙底下,一走路,一圈花瓣摇曳生姿漂亮。”
有人说步步生莲,如今这料做衣裳自然也能算。
绒粉那便织浅浅花瓣,嫩绿那便是细叶,鹅黄嘛,便是水波纹了。
这货出来,黎周周就能想来,昭州丝麻能响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