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那也是顾夫人有事,让你去,你敢去啊。”
年轻『妇』人想了下真不敢,那么远的路,身边那么多男的,哪里敢啊,也没嘴硬,说:“我自然不敢,我没黎老板那般的事。”
婆母听了点点头,才对,家儿媳是受的。
紧跟着就听:“可要是不出远门,能干点啥旁的活,像是吉汀椰货工厂那般,我也想去。”
“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有好事,我是第一个赞同。”婆母才乐的高兴,家里前后多少活啊?一个人就能料理完了,媳『妇』儿要是能做工赚些钱,一个月二百多文,家里也能松快些。
儿媳便叹气说:“可我听说是盖什么官学不是工厂,再说咱们昭州城也少见椰树,唉。”
“成了,不想没影的事了,好有好过,歹有歹过,饿不死的。”
黎府。
黎周周洗漱换了衣服,又跟了一条小尾巴。福宝是跟前跟后的,在阿爹后头打转,黎周周见了笑的亲,一把抱着福宝。
“福福可想阿爹啦。”福宝撒娇粘人。
黎周周便想到回来时相公跟告状,说了福宝的‘真面目’,可看孩子软乎的撒娇模样,心里就爱怜,是一就么多天。
“阿爹也想福福了。”
等坐下来,吃热乎饭,福宝要坐在阿爹身边。黎周周一边吃饭,一边跟爹和相公说了次买卖的事,“……有梁师兄的关系,一切顺利。”
“我知道,你前脚带商队了没五天,孟见云和苏石毅有一同跟过来的镖师便到了昭州了。”顾兆也简单说了下。
琉璃卖的银子装了两车也没装完,大头是银票,有一部分在梁师兄那儿没给全。
“带回来的光是信就是一盒子。”
顾兆让周周先吃饭,吃完了一同看信好好说。
等黎周周吃完了饭,按理说该说生意上的事了,可福宝粘人粘的紧,顾兆说:“黎照曦你留下也成,嘴严实不?”
黎照曦伸指头捏了捏自己扁扁的嘴巴。
“好,严实。”顾兆给予肯,批准黎照曦留下来听了。
顾兆拿了信匣子出来,确实没夸张,沉甸甸一木匣子的信,“是柳夫郎给你的,我没拆看,正好一起看了。”
“……”黎周周笑,知道相公玩笑捻小树的醋。
信折了起来裹得是厚厚的,分上下两封。黎周周拆了,福宝贴着阿爹的胳膊,“阿爹,大白弟弟有没有我问呀?”
爹有信,爷爷也有信,唯独福福没有。福福有些小难过了。
“大白弟弟小不会写字,你要是学了认字,下次写给大白弟弟有莹娘阿姐,阿爹找人替你送过去。”黎周周『摸』福宝脑袋宽慰。
福宝点点脑袋,要学识字啦。
柳树的信写的直白碎,把黎周周一家后一年多全写到纸上了,想起什么写什么,加上字也大,沉甸甸的两封。
“……大白磕了一个门牙,来就长得跟爹一样,肃着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了,就没半点像我。”
福宝咻的瞪圆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了啊。福宝笑完了又皱眉,“我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么样子了,掉了牙又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心里『乱』想一想,到了后来见面时看跟你想的对不对的上。”顾兆随口就是也不算糊弄的糊弄话,“挺惊喜的。”
福宝一听对哦,于是快乐起来。
黎大笑呵呵的,孩子是兆儿能辖制住。
黎周周念了一半多有些跳了过去,大概讲完了,是京里小树家的日常,有做买卖的事,给送了京里黎家卤鸭的一半银子,没旁的大事。
“有我的信,老严给我的。”黎大笑呵呵说。
信拿回来,黎大没想到有的。顾兆检查了一遍,挑出来递给爹,“爹,严伯伯给您写的信。”
黎大不识字,让顾兆拆念,信一看就是柳夫郎代笔的,分直白,说的也是日常和关心之语。
一家人坐一起读信环节便是说了些能说的信内容,生意买卖也大概讲了些,涉及银钱或者旁的没说,不适合小朋友听。
等夜里福宝睡了,夫夫俩才说起话。
“今个下午柳夫郎给你写的信跳了一些,怎么了?”
黎周周说:“小树的一个妹子,以前在京里跟我说过,那小妹为人老实勤恳大致就和村里任劳任怨的女孩哥儿差不多。”
顾兆点头,能想来。
“去年春的事,小树的妹子被家里人指了个亲事。”
“亲事不好?”
黎周周:“看怎么看,若是按世道说,那是高攀了,镇上有个乡绅想娶小树妹子当平妻,乡绅年岁四八,家中殷实。”
小树妹子被家里磨着干活也耽误年岁不小了,有八了。八对姑娘来说算是上了年岁的大姑娘,尤是村中人,那就是不值钱了,可再大,那也大不过四八的乡绅老爷。
“年岁能当爷爷了。”顾兆说的不客气。时下人结婚早,五六成亲比比皆是,生孩子基上六七,可不是得爷爷了,没准孙子孙女能抱三。
“老头倒也敢下聘礼提婚事。”
想也能想来,乡绅求娶柳家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