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那村子多是陈家,其他的就不知道。”
“陈家?”
“人,不是昭州城的陈家,昭州这里陈姓是姓。”衙役。
顾兆想沾个陈字就成。
要夺李家的肉,第一口是最难躲,旁的商贾乡绅自然不敢沾,可陈家不一样,有这第一口开个,剩下的扶持下本地的其他姓氏宗族。
“成去别的地转转。”
在容管就待两天,石灰石倒是有,不多,就在一片都是礁石海滩处,地段离府县远,要是修路那自然是先紧着这边的村镇修,才好运送到府县——可一想到这容管县令的个本事,暂时不提修路。
顾兆肯定,他要是说这里能用,那容管府县才不管百姓运送方不方便吃不吃力,又不是他亲自阵,也不稀罕先给村镇修,自然是先修府县的路——整齐气派嘛。
能做面子工程的官,你还指望他干什么。
顾兆这次来容管,只收容管乡绅捐银共三千两,将肥田法子交代下去,让容管县令吩咐百姓田时用——
“可人,这石粉是何物?”
顾兆:……
“罢不急,今年收成时马就到,容管的修路水泥厂你先不用管,百姓地里庄稼先紧着。”
容管县令连忙是拍马屁说一通人体恤民情爱民如子这类话。
顾兆笑的像个糊涂官,说不留,要走。县令又是一番热情挽留,然后亲自出城门送,见顾人带队伍真的往吉汀去,吁口气,“可累死我这两天,跑来跑去的。”
“姑爷辛苦。”师爷给递帕子。
县令擦擦汗,想一通,说:“这顾人来咱们容管三四日的功夫,就转圈,肥田也没让我干,修路也说不碍事先停一下,那来干啥?还真是来捞银子的?”
那昭州的陈家送来话说什么顾人要心接待。
县令觉得这顾人同他一般,也没什么好厉害的。
顾兆一走,当日捐银修路的乡绅听闻便知道,还想着什么修路,原来这位真是捞银子的,还写写画画说的那般认真,差点就信。
唉,天下当官的一般是。
顾兆容管去吉汀,这吉汀的县令不像容管这般无能逢迎,比播林县令还略好一些,起码有心,曾经做过改变,碍于能力不足,虽是有心可吉汀百姓日子过得和容管一样的差。
说起来,这吉汀县令便羞愧,说:“……说是父母官父母官,可下官枉为吉汀百姓的父母官。”
顾兆之前查的资料,知道容管吉汀两府县令都娶李家女,尤其这吉汀县令尊李家女为平妻,说实话对着这县令印象便一般般,加刚容管出来,真是一肚子的火,见真人略有分冷静。
后来再见这吉汀县令的子女,都是差不多,起码面无能分辨是哪位夫人所生的。
之后便是找石灰石,产业,因为吉汀岷章挨着,树木水果也栽,不过不多,还有一树:“……百姓无意划树干,流出汁水,原本以为是能吃的,这里粮食紧缺,遇到新奇的第一念就是能否吃的,可惜,这汁水难吃就算,吃还要闹肚子,差点出人命。”
“后来放一些时候,这汁水黏黏糊糊的跟浆糊似得。”
顾兆:?
橡胶树?
这可是好东西!顾兆两眼放光,让吉汀县令带路,那都快跑到岷章府县旁,缓坡山一片都是,树干粗壮,生繁茂。
“人这处便是。”吉汀县令指路,“吉汀这树还是少,岷章府县的最多。”
记下通通记下。
吉汀县令知道顾人之后要去岷章,犹豫下,还是提醒说:“人,岷章民风彪悍,您要是去,还是多带些人,也、也别东跑西跑的,那处树木多有瘴气会中毒的。”
“知道。”
吉汀县令略靠谱些,找到石灰石山,炸开后,修路这事顾兆能交给吉汀县令办,肥田也是,石粉都有,自然如播林、安南一般。顾兆将修路地图绘制好,主要是连同昭州城、吉汀,吉汀个镇子村子的路。
“不要一根脑筋的,你在吉汀做这么多年官,夫人又是李家人,修路昭州城给出钱,你发钱劳役百姓干活,借助当地李家势力,我绘制的路图也不是必须照搬不误,要因地制宜,你着来办。”顾兆给交代。
吉汀县令听出顾人勉励他的话,顿时眼眶一红——
顾兆真不想四的男人给他哭哭。
“人实不瞒,我当年调任地,没人没粮没钱,就、就想借着李家势力,我妻家其实还算和善,没干过伤天害理欺压百姓的事情……”
吉汀县令说着说着就哭,没成想这么多年,外界都笑话他和容管县令是靠妻家裙带系才立足的,“人懂我!人懂我!”
简直两眼泪汪汪奉顾人为知己。
顾兆:……不知道说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