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柳树在男人后,还很愤愤握拳,嘴里说着刚才看戏的激愤之语,一扭就看到自家男人肃着一张脸眼眶也泛红了。
男人刚也哭了?
“你是不是哭了?”柳树为了顾全男人面子还小声问。
严谨信否认,“不是,夜里风大,沙土吹进了眼,我『揉』的。”
柳树:“那你指定背着我偷偷哭了,不然咋可能话这么多跟我解释。”
严谨信:……
“哈哈你别害臊嘛,这啥,我刚哭了还擤鼻涕了。”柳树突然发现男人黑着脸也没啥可怕的,看个戏偷偷哭,还不敢光明正大的!
今晚夜里是没人泡温泉,个个困的倒床就睡,第天准时醒来看戏。
顾兆:……
看了一早上也没看完,可吃了午饭,要回京,不然晚了关了城门回不去,第天他们仨还要上班的。
“等下次请了戏班过来再听完后的两折。”顾兆跟周周说。
可这时候的顾兆不知道,以后三家聚在一起能听戏看戏要隔好多年后了。
大家收拾收拾,返京了。
回去路上碰到了打马去郊外庄子方向的五皇子,三家马车照旧避让一处,五皇子骑马队伍一阵风过去,除了尘土飞扬也没怎么的。
只是不知道因为何,五皇子赶得这么急。
回到京中,三家各回各家,收拾整理不提了。当天吃的清淡,连着两天都是盛宴,顾兆说煮点稀饭,配点酱菜吃吃,吃饭了洗漱早早歇着。
第天继续恢复京中翰林小官的日常。
顾兆去梁师兄府上交作业,被梁师兄打趣了两句孜然这宝贝后,顾兆岔开话题说起了容府庄子送羊兔的,“……我没见容家管,让马管家隔几日送些酱菜野菜打发了。”
“成吗?”
梁子致的爽朗,说:“成。不过一个庄子上的管而已,没什么的。”又说:“容家与我伯父几分交往,与我没什么关系。”
顾兆猜的没错,就是体面客气话。
现在人礼节很重,越是门阀士族越重,容家庄子管上门带了些薄礼特产,说明也不是结交拉关系,就是打个招呼的话。
见完了老师师兄,又收获了一堆作业,顾兆坐车回家了。
之后的日子没什么特别,顾兆和严谨信在翰林院看书喝茶做文章,没修书,下班回来陪着福宝玩玩逗趣,到了休沐前一天,中午就偷懒下班,三兄弟约着小酒馆喝喝酒聊聊天,交流下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对了,差点忘了,上次咱们去庄子回来不是遇到了五皇子吗?回来后我听下人说了,容家那位惊才绝艳的容四公子病了,去庄子里养病,五皇子估『摸』是去看表弟了。”郑辉说。
顾兆没听过容四公子大名,也不怪他,现在没八卦小报,信息闭塞,他到京里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现在多了去老师那儿,再者京里大家族、官员、官代三代太多了,名号也多,没听过正常,不算他土包子。
“多绝?”
郑辉说:“……反正很绝,听说京中待字闺中的贵女都愿嫁给容烨。”
那就是长得绝,背景好,不难理解。容家现在算是低调中的奢侈贵族了。顾兆点点,当八卦听过去了。
可能顾兆与严谨信都是不怎么关心态度,郑辉说八卦说的很没劲,提出了抗议,“你们就不多问问?”
“大哥,不是我膨胀,要是单看相貌,我回家对着镜子看就成了。”顾兆不要脸说完,又补了句,“才情诗赋大哥在。”
郑辉:“……”倒也是。
顾兆膨胀完了,还是老说:“主要想见也没关系拜访。”最好是能躲就躲,他也没所求,干嘛要上门吹人家彩虹屁奉承人家。
现在安安稳稳的日子就很幸福了。
便换了话题,说起了别的,等散了,顾兆突然想起来,提了句:“五皇子妻族好像不是容家……”
“是啊,五皇子岳父是都察院的周左佥都御史,倒是六皇子娶了容家表妹。”郑辉回话,怎么刚还不好奇,现在问起来了?
左佥都御史正四品,官位不大不小,不过都察院是言官,朝中文武百官是能避让不惹就不惹,这些都察院出来的,个顶个的铁面私正直清廉,起码表面如此。
不可能徇私的。
顾兆回去坐在车里还想,这五皇子的岳家看上去挺体面背景也不错,可借不到什么势,尤其那位周左佥都御史,更是刚正不阿见谁不对都逮着喷和杠,给上书骂死你。
要是沾亲带故的犯了错,那更是骂的惨骂的凶,时候康景帝见了都觉得罪不至与此,不用大惊小怪,自然是被义正言辞给驳回去了。
大历朝的言官还是很‘牛的’,不过也苦,其他当官的捞钱收孝敬,言官的生活那真是拿了尺子比划来的规矩,活在规矩之中。
其正,才能起监察作用。
这样一门亲,顾兆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五皇子和贤妃娘娘属意的,怕是圣上给安排,轮到了后六皇子,又给指了容家。
真是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
两兄弟不是一个派系,自然抱不紧,也掣肘容家做大的意。
平衡之道才为上策。
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