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

“范，户部尚书范闵。”范闵笑呵呵的，说：“说起来咱们也算有几分缘了，当初顾大人琢磨出肥料，我做的宛南州知州……”

还说起郑辉的关系。

这又拿官场面上关系说，又绕了一圈拿私人情套近乎。

顾兆还客客气气的，同范大人说话，说了没几句，范大人停下来了，拱手朝皇宫大门向行礼，顾兆猜又来哪位大人了，一看——

二品的官服。

“褚大人。”

“范大人。”褚宁远摆摆手意思不用多客气。

原来这位就寒门士子偶像褚宁远褚大人。顾兆第一次见，当日殿试，他们有士都规矩盯自己脚尖，没机会瞅别人，来分配到单位，那更不可能见到常在宫内行走的褚大人了。

褚大人与施大人年岁差不多，都五六十的模样，留着胡子，穿着官服很威严，不过施大人面容严肃，一看就不好接近，而褚大人则很随和，面相平和略透着几分亲切？

一位朝中二品大员，竟然浑身透着亲切随和。顾兆觉得还挺新奇的。

大家伙都拱手作揖行礼，褚大人回敬让大家不用客气，目光扫了下，点了严谨信的字，严谨信便上前行了礼。

褚大人看晚辈的眼，十分慈爱的看严谨信。

“上次十五的诗宴严大人错过了，改日我办个踏青赏花宴，再请严大人，这次说好了，严大人不老夫这个面子？”褚宁远抚胡玩笑问。

严谨信自然答应，态度恭谨说：“十五那次下官先应了老师的赏雪诗宴，错过了严大人的诗宴在下官的不。”

“哦？严大人拜了老师了？师承何人啊？”

“翰林院学士施大人下官老师。”

褚宁远点点头，说施明文啊，学问极好，同我一榜的士，好好，不过说起来学问来，不由想到我们那时候的一榜状元了，可惜四处云游，可惜啊这一身的学识，白白浪费了未能替圣上排忧解难。

众位大人便做怀念状，说孙先生可惜了。

顾兆当即拱手拜了褚大人，说家师四处云游天下读书人讲学，传道受业解『惑』，愿更多能人士子为圣上解忧。

意思就老师不荒废事碌碌无为，也替圣上干事了。

褚宁远多看了几眼顾兆，而笑呵呵说：“孙沐又多了位学生好啊，确如，若孙沐能多收几位像顾探花这样的俊杰，咱们大历自然不缺能人了。”

“褚大人夸赞了，下官不过小小的一块砾石，哪有褚大人这般的才学和能力，若圣上需要，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解难。”

褚宁远颔首满意点头，而不多留，去了前头他的位置。这边褚宁远一走，之前围着顾兆的几位大人便也散了。

顾兆与严谨信坐下，旁边的杜若琪看了顾兆一眼，说：“孙先生收你为徒我现在能想来缘由了。”

“我很勇敢吗？”顾兆笑问。

杜若琪：……

“几分。”

日久见人心，今天顾兆否了褚宁远的话，替老师出头维护了老师，希望以也能这么坚持今日之勇。杜若琪心想。

之顾兆得了安静，没有官员来看他参观他了，原先那些羡慕的红眼，如今换成了一些别的猜测目光。直到皇子们的到来。

年龄小一些的皇子们先到，十一十二十四。

顾兆看这三位皇子，他们当官的作揖礼，这三位少年皇子还算有气势让诸位大人不必客气多礼，说完挑前排自己位置坐下。

三人走路带风，路过顾兆这时顾兆只看了一两眼，印象最深的就这三位个头成信号模式，从矮到高，最高的那位得一眼就令人瞩目的相貌。

虽然带着几分稚气，但高鼻深目皮肤白皙。

顾兆以为个头最高的这位十一皇子，来听官员见礼，才知道这位十四皇子，那位混血皇子？难怪了。

之六皇子、八皇子，五皇子竟然同二皇子康郡王一起来的。五皇子与六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理来说两人更亲近的，可五皇子去年跟着康郡王办事，听郑辉说白捡了便宜，如今看来五皇子在二皇子面前还一副弟弟模样，没有张狂。

还挺稳重的。顾兆想。

正想『乱』七八糟的，那头走一半的二皇子康郡王回头返回几步，到了顾兆面前，顾兆连忙见礼，康郡王一抬手挡住了，说：“你就顾兆？救了康安？”

“下官也路过——”顾兆话还没说完，就见康郡王拔下一个玉扳指了他，“这扳指当年亲征时——如今送了你，谢谢顾大人救了康安。”

顾兆想推辞不要，可一看康郡王这眼，便改了，双手接过，说：“多谢郡王，下官收下了。”

“嗯，个干脆的。”

康郡王说完便去了前头位置。

顾兆拿了扳指觉得烫手，可刚才看康郡王，他真的从康郡王眼底看到了谢之情，真的谢谢他，救了康安的。

只这扳指，康郡王刚没说明白，不过顾兆能猜出来，应当当初亲征打了胜仗，康景帝一高兴，赏二皇子的。

这东西如宝贵，可二皇子现在能转手赠他，该说二皇子记着大皇子在世上血脉之情，还说，二皇子其圣上的孺慕之情淡了？这当初宝贝珍视的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