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前嫁到严家,严谨信没发达前,瞧着家里日子也是该咋过就咋过,也没少口吃的饿死了人。
唯独对这个小妹有些怜同情。
“她是女孩,京里这么远,不好带过,就算带过了,做生意买卖她一个没成家的不好抛头『露』面。”柳树叹气。
想帮也不道咋帮。
黎周周:“多大了?”
“比我小十岁,如今十五了。我之前京前,我娘还说给小妹挑个好的,想问我钱给小妹做陪嫁,我给了一块红布,走的时候给小妹了一两银子。”
柳树说话糙,人有时候直爽到大大咧咧嘴没把门,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娘才舍不得早早把小妹嫁出去,留家里干个两三年活再给出去,当时也是。
拖到年龄大了,家里才着急。
只能挑年纪大穷的,出嫁连一正经嫁衣都没有。柳树谁都不心疼,唯独心疼这个小妹,跟太像了,比还老实。
能嫁到严家,已经是命好了,严家当时穷,严谨信虽长得吧,凶了吧唧的不像个书生,也不会说话,人好啊,也不在外头胡,当了官也没休了,怀大白的时候,还照顾。
不能全靠撞运气的,是运气没撞好呢?
以当时柳树去京里,单独给小妹了一两银子,让谁都别说,连娘都不许,更别花这个钱给侄子侄女买糖吃,不吃一顿糖死不了人,这钱虽少,你捏在心里。
小妹是懵懵懂懂的,也不道听明白过没。
如今周周哥想找人过干活,就算柳树有心想叫妹子过,也道不成的。一个嫁出去的哥,就是严家人了,不好多过问娘家的事。
“周周哥,还是从你那边找吧,我家这边指定不成。”
黎周周点点头,说:“道。你这段时间也别闲着,是无聊了,就学学字,不能像以前在府县那样说好累,找借口拖了。”
学字这事,黎周周在府县时就跟小树说过,但柳树一听学字,先是答应了,学了没两天,实在是头大,家男人太凶太严了,恨不得打板子,便推脱说干一天活好累,不是个学字的料子就算了不浪费男人看书时间。
没成想,躲过了一时,躲不这会。
柳树脸苦巴巴的,“不学成吗?我还是爱干活。”
“不成,你得学会看账本,简单的名字姓氏也会。”黎周周笑说:“我道你成的,反正也没事干,你学了念出,还能给大白熏陶一下。”
柳树把这话记住了,之后送完客人很正经跟男人说学字,这次保证不叫苦了,“……只是周周哥说了,我学的时候,大白也熏,既我俩一起熏,你不能板着脸太凶吓着子了。”
严谨信眉头夹着,什么熏不熏的?
柳树不给解释机会,问从什么时候学?
“我每日到家后,教你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太长了,天都黑了,你肚子饿了,那什么半个时辰我瞧着就不错。”
严谨信本没想着一个时辰,道小树讨价还价,先提高了,如今小树主动说学半个时辰,便欣答应下。
“好。”
下午天还早郑家一家先早早告辞,两家路远。黎家留了约两刻才走的。
黎家到了家,天还是亮的,蓝妈妈烧了饭,简单的稀饭米粥,搭配一碟子香油咸菜,一碟子瘦肉炒冬瓜,还有用南瓜做的小巧的窝窝头,说是窝头,实际只有造型是,用的是白面混着南瓜泥做的,窝头里放着一筷子咸菜丝,特别好吃。
们吃什么,蓝妈妈和方六就吃什么,不过粗糙些。
像主人家的饭菜桌那颜『色』漂亮,外形也不能丑了碍眼,虽是粗茶淡饭的,经着蓝妈妈里出,那漂亮赏心悦目许多。
不愧是之前在五品府邸待过的。
顾兆这饭菜就道,问过后,蓝妈妈谦虚说:“我也就是在府邸灶屋打个下帮工,还不是正经的厨娘,勉强能拾掇出一些饭菜,老爷夫人不嫌弃就好了。”
五品府邸还有正经厨娘的。
一家人用饭,都用量不多。中午在严家才吃过酒,幸好下午这顿自家做的热乎米粥,十分暖胃舒坦,再配咸菜,清爽。
福宝都喝了小半碗。
吃过饭,一家人在院子里消食。顾兆扶着福宝站一站,跟着的羊兄弟说说话,福宝略略能站,还很喜欢站着玩,不让爹爹扶。
“一会摔了啊。”顾兆哪舍得松,这不是子,自是大道理一套,什么小孩子磕磕绊绊了才会走路,这不是家福宝吗,舍不得磕绊。
“咱不着急走,乖啊。”
福宝挥着胳膊像个扑棱的大鹅,嘴里说:“咩咩~”
黎大了,脸的褶子都透着惬意和高兴,说:“福宝跟周周像,小时候胆子大,爱学着鸡啊猪的叫。”小苏干着活带着周周,听周周学了啥,夜里跟说。
黎周周都不记得小时候会这样。
“咩咩叫一个?”顾兆便拿话故意逗老婆。
黎周周笑着轻哼了下不叫,顾兆便凑过去自己咩咩叫了两声哄老婆心,黎周周背着爹,小声说:“没个正经。”
“我咩咩学羊叫怎么就不正经了?”
黎周周红着耳朵不跟相说了,蹲下抱着福宝陪羊崽玩。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