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摸』说还没开完,再送热水进,除了柳树喊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十分响亮洪亮。
很顺利。
生完了,还能听柳树说他饿了,想吃肉。
稳婆赶紧说不能吃硬的荤腥,最好先灌一些米汤冲冲肠胃,污糟排出来干净了,休养过几日再吃荤腥。
柳树挎了脸,还要喝几天米汤啊?
“是这样的。”黎周周温声说:“大概两天就成了。”
两天就两天吧,柳树一咬牙忍了,这会便有了精力找儿子,说长啥样子他瞧瞧,别黑不溜秋的——
然后抱着看孩子顿时不兴没话了。
反正严家热热闹闹很好玩。
黎周周回来跟爹相说时还想笑,“其实还好,小孩红彤彤的,小树就说不黑不溜秋怎么红的像猴子脸。”
“出生的小孩这般吧?”顾兆以前听实习单位的工友说的。
“稳婆也这么说,说再长长就好了。小树问我福宝是不是也这般,我说是。”黎周周难得骗,没看小树,这会在自家,念叨说:“希望小宝宝能长开白嫩起来。”
不然小树就知道他骗了。
福宝是生下来皮肤就白。
顾兆听得想笑,不是笑柳夫郎,而是觉得他家周周可爱,说了慌这会虔诚祈祷,便说:“定会的,小孩子多喝喝『奶』,不晒太阳,养起来就白了。”
而且其实严二哥也不是天生黑皮。
这是地里劳作,后天日头晒得,一起上学读书四五年,每年七月农假结束,严二哥回学校是最黑的,简直是晒得黝黑瓦亮,可到了过年年跟前就又白了几个度,缓回来了。
再加上柳夫郎也不黑,两小孩应该是没黑的基因吧?
黎周周听了相说的安心了。
用了饭,洗漱后,各回各房睡了。
福宝穿着一身连体衣,长衣长袖趴在床上从床头爬到床尾,顾兆穿着一身短打,坐在床边看娃,拿着布老虎逗福宝。
“叫爸——叫爹爹就给你玩。”顾兆在家一贯随『性』,说话就吐『露』嘴。
福宝脚并用爬的很快,到了他爹跟前就坐着,两只肉撑在前头,肉呼呼的脸蛋『露』出一个很好rua的弧度,顾兆看了没忍住就想上,顺便把老虎给儿子。
还出什么条件啊,就这一个宝贝,再说老虎也是周周给福宝缝的。
顾兆是把老虎放儿子里,顺便一rua了下肉呼呼的弧度,果然是很好玩。福宝抓着老虎,张口说话,吐字不清的先流了他爹一的口水。
“喋!”
“好儿子。”顾兆亲着抱福宝带怀里,沾着福宝口水的也没客气,笑呵呵的往儿子爬爬衣上蹭,这不是‘正好’‘顺’蹭到了儿子肉呼呼肚皮上,果然感更好了,“咱爷俩客气啥啊,是不是?”
福宝被他爹rua的抱着老虎咯咯笑。
黎周周端着羊『奶』进屋,一瞅父子俩黏糊一起玩,眼底也透着笑意。当初他生了福宝,相京城考试一回来就大半年了,福宝见了相不认识,虽然不哭闹可不爱相玩,要是相凑他近一些,粘他,福宝见了就挥胳膊,鼓着脸生气,还冲相吐口水泡泡。
当时黎周周板着脸凶了一次,可自己先心软吓唬不了福宝,只能一遍遍教福宝这是爹爹,最疼爱福宝的爹爹。
福宝多大,懂个啥?只知道,这个生脸的一回来,他阿爹光抱生脸的,还亲亲生脸的,不亲亲他了。当然不乐意,故意捣蛋,生气气。
顾兆就说:“不急一时,我了大半年,福宝不认得我正常,以后咱们日子还久着,我多带带他抱抱他指定就亲我了。”
村里男得了孩子也稀罕,可就稀罕一时,孩子吃喝拉撒还是屋里头顾着,兴了有闲工夫了,抱一抱,哄两句孩子,平日里一概不管的,反正西坪村男这般。
黎周周知道相村里男的不一样,可带孩子麻烦,福宝算是乖巧的了,但拉了『尿』了要哭,饿了也要哭,夜里你睡着了,他醒来也要哭。
反正不是简单轻松的。
他就想着,要是福宝乖了就交相抱抱,哭的时候他接过来,换『尿』布喂『奶』他来干就成了。可没想到,刚开始他做了,相在一旁学着,第二次福宝『尿』了,相就说他来换『尿』布。
尤其是喂福宝吃-『奶』,相爱干这个,说有『奶』吃就是娘,我喂咱福宝喝-『奶』,他定能记得我的好,不跟我生分了。
“『奶』好了?我来喂我来喂。”顾兆见周周回来,喂福宝喝『奶』有福利的。
玩老虎的福宝闻到了『奶』味,扬着脑袋,乖乖巧巧的喊啊喋!顾兆是一胳膊抱着儿子坐在他腿上,一接了碗,说:“乖儿子,爹爹给你喂『奶』喝,叫什么?”
“喋鸭!”福宝兴奋地还用屁股墩了墩他爹。
顾兆里的碗晃了下,黎周周便过接了福宝到自己怀里,这样能稳一些,让相给福宝喂-『奶』。
福宝吃-『奶』时就乖,吃的香喷喷的。
之前赶路时,天气热,大小孩坐在车厢里一闷就是半天多,尽管穿的单衣,给福宝还换上了短袖短裤的爬爬连体衣,可也热啊,一个多月下来,原本肉呼呼很好rua的福宝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