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夫郎单独住也不安全,到时候你家公也可以一……”
另一边严父炕屋里。
严父还睡着,往日里天一黑躺炕上就睡了,可今天不是有个顾秀才嘛,顾秀才他家儿子不,长得才是真正一个读书模样,他睡觉鼾,怕叨扰了顾秀才。
三身高足,是横着睡,这样空间,严父睡着刚好,黎顾兆是脚悬空了些,不过缩着腿就缩着,凑合一晚。
顾兆能察觉到爹严父都睡,他也睡不着,不由就口说些书院里的事,主要是说严二哥的日常,让严父不要紧绷着,缓一些。
孩子外读书,长久不回来,回来了,严谨信那副『性』子也不是家里父母聊生活居的,爹娘是不多话老实『性』格,可对孩子的『操』心关心是实实的。
这不,顾兆先了个头,严父还紧张,想问是不是绕了顾秀才,顾秀才缺啥还是渴了饿了,可接着往下听,说的是他家谨信的事,便慢慢松快下来。
“……二哥写诗别好,每次考试都是拿第一名,就不成,写的灵气,夫子说是笨拙挤出来的,二哥就帮……”
原来谨信念书写诗好啊。严父心想,也自豪。他不知道诗咋写,可顾秀才都说好,还比顾秀才强呢。
“平日里晌午饭是免费的,不要钱的饭菜什么荤腥油水,去的晚了,菜就多少了,只剩下汤汁了,味道也还行能吃,们三都是吃食舍的饭,要花钱添个荤腥也成,不过不划算,二哥从不花钱买。”顾兆有点小心,“哥还好,下午放学了回家吃,家里饭菜做得香能见个荤腥。”
严父心里就紧,他知道谨信不是手脚的,花钱省着,可读书伤神,不吃油水咋办?一到农假还回来干活……
“十天一休沐,就是放假洗个澡洗个衣裳,二哥住宿舍,这日早上是洗漱,然后洗了衣裳,修整一下舍屋,还要抓紧时间看书学习。”
谨信以前家可从不干洗衣裳的活,都有他阿『奶』娘,上次回来他就说咋还了洗衣裳的心,原来是外头学会了。严父心想。
这又学习又干活,吃的不好,照料,久了这身体是不是就要熬不成了?
“不过伯父放心,就是一些自己的衣裳两身衣袍,啥件。”顾兆给严父‘宽宽心’。
严父听了一路都『插』嘴,因为跟着顾秀才说话有些拘束,这会便说:“那谨信睡得铺盖卷不得晾晒洗漱?这也是的。”
“那自然法子,二哥干活利落很快。”
“这倒是……”严父喃喃,可还是觉得不成,『操』心啊。
另一头柳树都兴奋的快炕上给黎夫郎翻跟头了。
“还给一两银子一个月?!”
“还管着吃喝住?”
“黎夫郎你咋心地这么好呢。”
黎周周便说:“不是心地好,你过来也是帮了,做卤煮买卖可不轻松。本来不该请你的,因为你家公公都是秀才,请你过来干活怕你家里误会,慢待你,绝有这个意。”
“咋可能慢待,你给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这算啥慢待,还管吃管住的,你就去问问,方圆十里地的村子,别说一两就是半两也有的是过去。”柳树才不意这些,“都说秀才娘子有风头,可耍啥风头了,家里日子照旧。”
还是一年见不了多少油水,全都攒着银子,也不敢买新布扯衣服。
“你不知道,们镇上也有个秀才娘子,熬了十多年了,还是秀才娘子,整日里秀才啥都不干就知道看书,全是秀才娘子给绣帕子浆洗衣裳,早贪黑的辛苦,一双眼看着都能瞎了。”
柳树曾短暂被秀才夫郎名头唬了一下,可现实教做,回娘家了该咋还是咋,说秀才夫郎有本事,那咋只给娘家拿十个蛋,都秀才夫郎了不得风光来。
咋风光?拿啥风光?
还不是得银钱嘛。
“你家要真是想看男笑话,那干啥还要辛辛苦苦送石粉,又辛辛苦苦跑一趟,虽然读过书,但好赖知道的。”
柳树说的掏心窝子,是真把黎夫郎当外了,说:“家里就六亩旱田六亩水田,现肥料有了收成好,一年到头们紧巴巴的吃喝不敢添点油水,一年能攒个二十两都谢天谢地。”
“地是死的挪不,要是出去干活,一年又能有个十二两,就拿十两说,这不得攒个三十两。”
柳树说完了,他还见过这么多钱,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说:“咋就这么多钱,那到时候过年了,不得碗碗的吃肉,全都吃肉饺子,还包什么菜。”又好奇问:“黎夫郎,你家过年吃啥?”
黎周周便笑了,觉得柳树可爱,说话说着说着到了吃食上。
“你多?是康景二十八年的。”黎周周说:“不用叫黎夫郎这么客气了。”
“那你比三岁。”柳树也是个蛇随棍上的,美滋滋叫:“周周哥,你叫小树就成,你还说你家过年吃啥,得想想,现琢磨琢磨。”
黎周周笑说:“自己卤的下水,有时候河里捞了鱼就吃鱼,杀一只鸡,还有饺子。”
柳树哗啦啦的口水都能流下来,他可太馋了。
“诶呀要是婆母阿『奶』公爹不答应去,都想滚耍懒了。”
黎周周就不知道咋接话,就、就柳树还要滚耍赖真的假的?村里时,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