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头染得还是竹叶子,文书生都爱这些,竹子四君子一。”
黎周周见了喜欢,给相公做袍子应该好看。
一问价,竹青和妃红那块一样的价钱,倒是还成。于是便买了两块,妃红那块小一些,送杏哥儿的,杏哥儿自己做袄子或者给元元做衣裳是够了,竹绿『色』这块要的多,做袍子要长一些。
爹和他就不买了,年花了钱做了身新衣,整日里在家中干活穿的旧的,新的衣裳还是新新的,过年回村里时穿。
买了布料,还有一盒山楂糕,如今山楂下来,这东西不贵,他们镇上也有的卖,只是从没见过将山楂糕做的小巧,还是花瓣模样的,吃起来比镇上的好吃些。
这两样便够了。
黎周周拎着油皮纸包的布料心往回走,路过金玉酒楼正巧撞见在外头送客的徐掌柜,他脚步顿了下,因为徐掌柜瞧见他了。
都对上了,那自然不好装作不认识。
徐掌柜倒是热情,寒暄打招呼,“黎老板买东西呢?今个有闲工夫,也是,家里生好,是该多出来逛逛看看。”
黎周周先是问徐掌柜好,然后说:“天气凉了,买块布好给我家相公做衣裳。”只字不提爹要回村的事。
“是,咱们府县这天气变化快,连着下场秋雨,穿了单衣咱们来回跑动干活还好,要是顾秀才一坐一天读书写字那可能就得冷了,清平书院在山里,一下雨『潮』气大。”徐掌柜笑呵呵的拉家常说经验。
黎周周听出徐掌柜好心,虽然在他看那‘清平山’根本就不像山,不过徐掌柜说的没错,“谢谢您提醒我了。”
“一嘴的话不算什要谢的,呐,隔壁就有卖汤婆子的,还有暖炉,小巧的一个,拿着护手也不冷手。”徐掌柜说完见黎夫郎心思不在这儿,都写着脸上要看看暖炉,便笑呵呵说:“黎老板忙吧,我也忙了。”
“诶好。”
徐掌柜回了酒楼。黎周周折了两步了徐掌柜刚指的铺子,就是卖清平学院校服的店铺。
黎周周一,一瞧是老熟,赵裁缝在。
“黎老板?给顾秀才买衣裳来了?要量尺寸定做的话也快。”
“不是,我来问问有没有暖手炉子。”
“有,我拿给你,这个黄铜的就好使,你看虽然是光溜溜的没个花样,但暖手就成,不用雕花,这个费钱。”赵裁缝给黎夫郎挑的实用款。
黎周周头说对,问了价钱。
赵裁缝给便宜了三文,还送了一个暖炉套子——夹棉款的。这些都是用零碎剩下的布头缝的,平日里卖也是两三文一个。
吃了这久黎记卤煮,赵裁缝乐给便宜价,也没亏,就是赚多赚。
黎周周痛快付了账,道了谢拿了暖炉往回走。
另一头徐掌柜回到酒楼,隔着见黎夫郎手里拎了个铜手炉回了,便笑呵呵念叨了声:“干了这多年掌柜的,见了不,还第一次见夫郎这疼相公的。”
这酒楼没什客,伙计收拾完桌子偷懒,听见掌柜的说话,都没听清说什,凑过拍马屁笑说:“掌柜的说黎夫郎,我也看见了,他一个哥儿,跟——”话还没说完,先被徐掌柜拍了一下。
“知道什,桌子赶紧擦擦,别耍嘴皮了,我不听你吹捧这个,家是夫郎哥儿也能自己顶起买卖生,外头喊一声黎老板。”徐掌柜教训伙计。
他都豁着老脸不要给黎家赔了不是,过的事过了,黎家不计较了,这小兔崽子还给他在这儿拉话挑事呢。
伙计挨了训,还不知道为啥,他这不是吹捧掌柜抬抬掌柜吗?怎掌柜的还不乐听?
黎正仁站在柜台后算完了账,见那小伙计规规矩矩站着,跟个鹌鹑似得,便随口卖情,说:“徐叔,就是你往常挂嘴边的黎老板?这又没在,在酒楼里说说他也不学出,不用生太大气。”
“行了,忙吧。”徐掌柜打发伙计。
小伙计高高声声应是,不过走时看了黎正仁一眼,目光感激。徐掌柜收在眼底,小黎一句话轻轻松松的就得了伙计的好,他给教规矩倒是背后惹一通说,不过所谓,有窍的有不窍的,不窍的这一辈子也就是个跑堂的。
跟他又没啥瓜葛。
徐掌柜的闲聊说:“别看黎老板年轻,我在上头碰了一回钉子,咱们酒楼老板都要打量着,你是知道的。”
酒楼和黎记卤煮的过往,酒楼里是传遍了。黎正仁自然知道,不过就是听一耳朵,知道和他一样姓黎,倒是巧了,再有就是这位黎老板年纪轻轻,二十多出头,还是个哥儿。
说实话,黎正仁觉得徐叔年纪大了,怕起事,连个哥儿都怕,不过是背地里说一说,本来就是个哥儿夫郎,一个小买卖叫个老板那是给脸,不给脸又如何?
金玉酒楼的掌柜的还怕一个小铺子老板?
“小黎你别不当一回事。”
黎正仁说:“徐叔,我听你说过,这黎老板相公是个秀才,可就是秀才也没啥大不了的,算了不说了,省的惹你不高兴了。”
“我没不高兴,你看你徐叔是副小肚肠子吗?”徐掌柜先软话怼了个,别以为没听出来小黎话里阴阳怪气的,不过软的来一下就成,岔话说:“对了,小黎你老家是不是宁松镇西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