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多了,这不吗?他娘咋不爱听呢?
就是牛蛋家,近他娘给煮了鸡蛋吃,不过一个鸡蛋分两份。
那也有的吃。
这一晚村里家家户户是如此,有的怀着期望,着以田里庄稼肥了收成了的日子,也有像王婶家这般继续省着过日子不敢多,怕法子不成坏了田地的也有。
不管咋样,二该来还是来了。
鸡鸣一声黎周周起来,农忙时早些起,闲了就多睡一会。黎周周一睁眼,见相公贴着他胸口,脸上不由『露』出笑,看了一会相公睡觉乖乖模样,这才轻手轻脚起床。
生火、烧灶做饭,『摸』蛋,清扫鸡窝、猪窝。粪堆着,闲了还给旱田里的花生上一上,这个不急。
今年收成多,上了税,多留了自家吃的,二十石粮食卖给官家,一共八两银子。这些攒着,要是今年水田了,多卖一些,加上猪,还有爹的劁猪的钱,零零总总算着,一年总应该攒下个二十两了吧?
黎周周是按水田的收成算的,一亩两石五斗米,也就是三百斤。十亩田就是三千斤,一升米是两斤,卖官家八文,算下来有十二两了。相公喜欢吃米饭,还是留一些自家吃,有个八两就成。
这还是一头猪,黎周周琢磨着过几再抱一头猪崽开养。
两头猪四两,加起来二十两,这样算下来过日子也不用太抠搜,相公读要多补补身子,除去家里开销,二两银子,相公买的纸笔钱、夫子的束修,多费一些,起码还攒个一半十两银子总是有的。
黎周周算到这儿心里有些咋舌,今年怎么收的这么多?来一,往年麦子才收多少,留个自家吃的,卖个四五两银子是的。今年是多亏了相公的法子,田里庄稼了,卖的才多。
两年就是二十两,到时候相公去府县考试盘缠多给些。
黎周周边做早饭边是算账,着以日子有奔头,脸上也带着笑。这边杂粮粥刚上锅,顾兆也醒了,穿了衣服打了水洗漱,进了灶屋帮忙搭把手。
爹也起来了。
桌子凳子搬出来了,一家人在院子吃了早饭。早上头凉快,还有丝丝的凉风,吃热饭人也舒服。
吃完了饭,相公和爹要去大坝坝,黎周周本来说他就不去了,在家收拾锅碗,被相公拉着手说去听听。
“相公你在,水田的肥该咋做,你回来跟我说清楚,我就不去了,在家还做做活。”黎周周说。
顾兆不愿,他把周周当伴侣,大环境改变不了人看待周周是‘屋里人’、‘妻子’的身份,但他不。
“一起去看看嘛,我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紧张。”顾兆笑眯眯的撒娇,“要是说起来了有谁不乐意我,要顶我,没人给我撑腰。”
“周周在,我就安心踏实。”
黎周周先是生气,相公是为了大家咋还有人不识?又听到相公来说的话,他在了,相公就安心踏实。
那当然要去了。
黎周周心里兴,一向干活麻利不爱放锅碗的,今个儿也不收拾了,锅碗先堆着,回来再说。
“成。”
锁了院门,一家三口去了大坝坝。每个村有这么个地方,不管叫啥,一大片的平地,一棵年代久远的老树,可以充当晒谷场,整个村有啥大事了也在这开个会。
坪村的叫大坝坝,在村子中间往上偏一些。
黎家人到的时候,大坝坝上已聚了不少人了,连小孩也来了,绕着四周『乱』跑瞎叫,『妇』人阿叔带着小板凳,抢先占了边边角角树荫的位置,一会热起来了两块不受晒。
还有人拎着大水壶,装着瓜子花生,显然是当热闹瞧。
黎家人一来,村里人便看过去,热切的打招呼,一口一个黎大伯、黎大叔、周周吃不吃瓜子,也不等黎周周回话就抓了把塞黎周周手上,大家对黎大父子俩热情,对着顾郎热情中透着几分尊重。
像是抓把瓜子塞顾郎手上这举动可没人敢。
顾郎身上的气度就让人不敢瞎来,不尊重。
等了不一会,村里家家户户来的来了,热闹许多。村长也到了,手里拎着锣,用锤子敲了下,站在前头扯着嗓门喊:“别说话了,静一会。”
闲聊唠嗑说话的纷纷静了下来,就是连刚才跑的吱哇『乱』叫的小孩这会安安静静不敢吵闹。
这时候村里也有皮孩子,胆子大的,但基本上看眼『色』也是一等一的,知道啥时候闹、问阿娘讨口糖、肉吃,啥时候夹着尾巴乖乖的,不然就等着挨揍。
村长平日里大家还说个玩笑话,但这种大事,在大坝坝上动了锣,那可是严肃的事情。
静的快,村长清了清嗓子,也没啥废话开场白,直接说:“旱田的肥法村里人晓得了,不晓得多问问,还不清楚的一会让顾郎再说一下。今个说的水田的肥法。”
“黎大家,肚量大,不收银钱免费给大家说的,不管做不做、收成坏,这要记着,要是今年有人不做,来年别人家田里收成,眼红的借机胡闹黎大家田,就别怪我动了村法。”
“当然这法子咱们村还没人使,坏也不保证,要是做坏了,敢闹黎大家,我话放这儿也一并收拾!”
村长说的声又严肃,“没人『逼』你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