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气儿,然后就是——
“周周?”顾兆愣了下。
平日里睡觉,两人还穿里衣,亵衣亵裤的。此刻的触感,顾兆还愣着呢,黎周周忍着羞臊往相公怀里钻。
“相公。”黎周周声音很小很小。
今个儿这副举动,比当初洞房他先解衣服还要害臊大胆。可黎周周就是想对相公好,想跟相公亲热。
算起来已经两天没做了。
顾兆被撩的心里火星子蔓延开来,『摸』黑贴过去亲了亲周周的唇,学着周周小声的音,说:“老婆。”
两人声小小的,黏糊糊的,在被窝里成了小天地。
黎周周从心里到身体上慢慢的被相公填满了。
第二日,黎周周难得起的晚了,跟着相公在被窝里耽搁了会,等窗外天麻亮才穿衣,边说:“相公你再躺会。”
“不了,我起来活动下,温习功课。”顾兆摇头。
周周忙里忙外『操』持家里,他不能躲懒只顾着安逸。要说家务是周周的工作,那读书科举就是他的工作。
黎周周便将捂热的衣服递给相公。
夫夫俩穿戴好。黎周周开了窗换气,叠了被子,去灶房做早饭。早上吃的简单,杂粮粥咸菜就成了。顾兆则在院子拎着空木桶锻炼,跑跑圈活动下身子骨。
吃完早饭,天光大亮,顾兆坐在窗边看书。
黎周周打水、喂猪喂鸡洗衣。黎大吃过早饭,一大早背着竹筐进山,沿途割猪草再砍些柴火。
中午时黎大背着一筐猪草,左右手各拎着一捆柴火回来。
“爹,我杀只鸡?”
黎大卸了柴火,说:“杀吧,别心疼柴火。”
农闲时,家里柴火就是黎大去砍,秋日里山上干枯树枝多,黎大没事就去山里捡一些,堆在灶房旁的柴房里,柴火够用堆得高高的,但这不是要给顾兆补身子,天冷了,看样子今年要提早烧炕。
他这哥婿身子板没火气,抗不了冻。黎大想着,下午再去砍两捆柴。
黎周周听爹的,锅里烧了一锅热水,提着刀就去后院杀鸡去了。鸡群扑腾扑腾翅膀,黎周周眼睛好,逮准了不下蛋的那只,一手钳住两只膀子,拎出鸡圈。
刀抹脖子,放鸡血,用碗接着。
黎周周怕弄脏了血,还在碗口隔了一层纱布,鸡血渗进去干干净净的,如今天冷得尽快,放完了血,赶紧将兑好的盐水到进入,筷子搅一搅,放那儿搁着没一会就凝固了。
等想吃的时候,用刀子划成块,炖菜吃,跟豆腐一样嫩。就是鸡血有味,得用酸菜炖,能遮盖住。
不管是鸡血、猪血,村里人一年到头见点荤腥,这些东西半点不糟蹋浪费。
烧开的热水开始退鸡『毛』,洗了两遍,清理干净内脏,能吃的也不丢,先留着。黎周周端着盆进了灶房,开始拆分骨肉,一只鸡,要是搁他和爹俩人能吃十天半月,如今就算了。
晌午刚过。
隔壁王婶院子有人窜门,扎着堆一边做手里活一边闲聊,就有人吸了下鼻子,说:“好香啊,什么味?”
能什么味,烧鸡的味呗。
没人搭嘴,刚说话的眉一挑,向黎家院墙努努嘴,说:“黎家今个儿炖鸡吃?”
“这什么日子啊还杀起了鸡。”不年不节的,杀什么鸡。就显摆他家有只鸡吃不成。
味是越来越香,闻着好像还有杂粮饭。
分明是吃过不久,可这会闻到味,说话聊天的都勾起了馋,早上吃的杂粮粥就跟没吃一样,也是,『尿』一泡就没了。
张家的手里剪子往箩筐重重一掷,像是怕隔壁听不到似得,抬高了嗓门说:“臭显摆什么,昨个儿炼猪油,今个儿吃鸡,还真把自己当大户了,村长都没他家这么造的。”
“还炸猪油了?”有人问王婶。
黎家旁边是荒的,没人家,这边就紧挨着王家,王家隔壁是张家的。愣是隔了一家,张家的都能闻出黎周周家昨天下午炸猪油。
王婶不爱张家的,但邻里邻居的,张家的为人泼辣又厉害,嘴又能编排人,就黎周周拒了她远房侄子入赘,张家的自此记恨上,凡是能说嘴的地儿绝不放过。
这不,黎家熬个猪油都能拿来说嘴。
王婶不想惹麻烦,尤其张家的说黎周周,又不是说她,就点了头嗯了声,末了补了句,“又不是吃我家的。”
意思关张家的屁事。
“黎大没看出来,这给周周招了婿,办了大排场了,想着没几个钱了,结果你瞧瞧又是杀鸡又是吃肉的。”
“谁能想到呢,当初黎大家也是两间泥瓦房,眼瞅着换成了今个儿的大院子,啧啧啧,可赶到人前头了。”
这话说的扎王婶的心,以前两家紧邻着,同样是泥瓦房没院墙,如今黎家院墙起了,显得王婶家更破落了。
王婶瞥了眼说话的,心里堵着气。
香味是越来越浓了,磕牙说闲话的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手里活也没劲。张家的小儿子牛蛋从院子跑过来,扑到张家的腿上,喊着阿娘饿,要吃肉。
“吃吃吃,吃个屁。”张家的心烦意『乱』。
牛蛋才四岁,虽然会看脸『色』,但是肉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