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阿爹?!”
黎周周疼福宝,小孩才生过病,什么都愿意哄着,说:“当然了,在昭州都有场子,你爱踢球,来了京里咱们再盖一个,你过年就好好养身体,等盖好了,带着你小伙伴们去玩。”
“阿爹太好了,谢谢阿爹。”黎照曦乐坏了。
顾兆就当没看见黎照曦那么大一只还缠着他阿爹撒娇贴贴了,小孩子嘛,生病才好嘛,他是做爹的人了,不能小心眼的。
“来吃个虾,爹给你亲自剥虾。”亲爹顾兆剥了虾放黎照曦碗里,满目慈爱,“快吃吧。”
黎照曦便撒开阿爹胳膊了,吃着爹剥的虾,觉得自己是最快乐的小朋友了。
黎周周看相公笑,顾兆面不改色说:“我真的关心福福呢。”
“我知道。”黎周周笑着顺相公话。
黎府的年货一路南下,先到了宁平府县上,这是丰运兄弟送的货,东西不算名贵,一些京里的干货、各类皮子、点心糖,还有顾兆写的福字。
没送酒水不好带。
丰运的兄弟上前敲了崔府的门,等了几息,门嘎吱开了,门房看两人风尘仆仆的,还有一车货,便脸色挂着不耐烦,“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崔府,是府尊的家宅,要卖货去一边去。”
“找的正是宁平县令崔大人,我们受京城黎府——”
说到京城时,门房态度略好了些,能拿正眼看着俩兄弟了。
“是顾大人给崔大人送年礼,劳烦通传一声。”
怎么又是黎府又是顾大人的?门房心里嘀咕,给他们大人送年礼的想必官应当不大吧?不过又想是京官,还是不敢放肆,就丢了句:“等着。”便去通传了。
没一会功夫,里头脚步是匆匆忙忙的,让打开大门。
等大门,出来的竟是崔大人本尊,那看门的脸红肿,被扇的,忙不迭出来迎客赔礼道歉。丰运兄弟见惯了这些拜高踩低的小人,他们不过是借着顾大人的势罢了,也没想较真什么,都是讨生活的底层人。
两兄弟磕头请安,被崔大人拦住了,请了里面坐说话。两兄弟也没推诿,只是腰弯的低,很是恭敬,到了正厅,也没坐,把话说清楚了。
他们不是黎府下人,而是丰运走货的,受黎府所托来给崔大人送年礼,哪样哪样东西……点了个遍,“还有顾大人亲手写的福字。”
崔大人差点把那福字丢了,以为是表面好看随处买的、写的,此时一听,手一抖,郑重的拿了福字看,半天是高兴的脸涨红,说:“好,好字。”
“顾大人真是、真是体恤想着下官。”
虽不是黎府的人,崔大人也没慢待,让管家准备了客房,还有酒席,留着两人在府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他得给备货,请二位再送回黎府去。
这样有来有往,以后不是就攀上顾阁老这个关系了?
福字是请宁平府县最好的装裱师裱起来的,后来裱好了挂起来,崔大人时常看,看了就是笑,就是喜色,而后说:“当官这么多年啊,到处巴结奉承上峰,可从没得过人家正脸看,没成想当初就是送了些棉被铺盖卷,竟还被记着回了礼……”
咋说呢,心里是舒坦的喜气的。
那么大的官,那么高的府邸,把他当回事当个人看了。
京里十五花灯节。
黎照曦在昭州年年过,昭州有三日,是呼朋引伴,也有同家人一起游玩的,今年看到京里的花灯热闹,不由有些小低落,想昭州的朋友和亲人了。
昭州的几家和百姓又何尝不是呢。
就说家里人看出福宝情绪不高来,顾兆就说:“不是认识了几个伙伴么,晚上花灯节和昭州不一样,各有各的繁华热闹,你同你朋友一起玩吧。”
“我一人出门吗?”黎照曦思绪回来了。
顾兆:……
“想什么呢,外头天黑人多你走丢了,我们和你爷爷去哪里找人,可不能干蠢事了,你现在是阁老家的小公子,身价贵着呢,带上人去。”
又补了句:“多带点。”
黎照曦就是问问,想必也不会他一人出门,而后一手撑着脸颊说:“其他人肯定要陪父母的,不会同我出来玩。”话一转成了撒娇,“爹,你能跟梁伯伯说,让思源同我一起出来玩吗?还有大白、小黑、阿姐……”
于是顾大人正月十五就挨家拜访接人,先到梁师兄那儿,说明来意,思源先是不去,说要留下来陪父亲。梁子致愣了,他还以为思源定是喜欢同福宝玩的,毕竟相处没几日,回来天天叫福宝哥哥。
“你去玩吧。”梁子致哪儿不懂小孩心思,是担心他一人孤零零的还老爱喝酒,说:“给爹带个灯笼回来,要兔子的。”
梁思源有了任务,这才乖巧答应了。
接了孩子多,各家出的看护也多,最后啊,看孩子的那是三人看一人,加上皇城内和一环,是热闹多,巡逻护卫也多。
黎照曦可开心了,老大哥带着一串到处玩,什么猜灯谜啊、扔飞镖,他样样厉害,逛着逛着还遇到了熟人呢。
都是黎府设宴时,来家里做客的孩子。
于是又是拼盘,等夜晚放了烟花,大家都困倦了,各家车马来接。梁思源、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