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赶完丹药法器后的一周,右使天杉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把钢刃做骨的折扇直指她面门。 “左使这是何意啊?”青酒被威胁多了,此刻竟还生出了些无趣。 天杉顶着一张万人迷的美貌脸蛋,即便生气也颇为赏心悦目,“你还要把流姿留到何时?!” 值得一提,流姿是她在魔族圣会上遇见的那个摊主,最近一直在左使殿干活,青酒颇为赏识。 “在我左使殿有何不好?她在我这里可以随心所欲的研究喜爱的事物,左使殿弟子待她也颇为和善,我看她成日开心的不行。” 青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恶意揣测:“难道你是担心她在我这发展的太好,甩了你这个骗子?” 被踩中心中忧患,他气的眼珠子都妖化发红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手上的折扇也往前递了递,“青酒!!别以为尊上看重你,便可如此嚣张跋扈!你若敢把主意打在流姿身上,我定叫你……” 手腕被人用力捏住,一双灰色眸子正阴沉的盯着他,他肩上的蟒蛇头亦凶狠的向他呲牙。 万毒宗的百蛰是个棘手之人。 天衫在心中权衡,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和他起冲突。 他只思索了片刻,便先发制人:“宗主这是作甚?我不过问她几句话罢了,用得着摆出一副杀人的样子?” 百蛰不为所动,只道:“左使一向是拿着本命法器指着对方脑袋问话吗?” 天衫原本只是在家中和流姿吵了一下,怒火中烧过来青酒这边要个说法的,并未打算真的动手,如今被这人如此较真地架着,倒有些下不来台了。 “就是说嘛,右使真是善于颠倒黑白,我好心照拂你妻子却被如此曲解,真是令我痛彻心扉!”青酒装模作样的捂了下胸口,演技浮夸到接不了戏的程度。 天杉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反倒是百蛰一听这话,赶紧转头来看她,在确认她只是在演戏后,才继续冷脸瞧着天杉。 天杉左看看又看看,怄了一肚子气,收回了本命法器,试图和青酒和平沟通,“左使有何所图与我交涉便是,用不着把流姿控制在手边。” 青酒从百蛰身后走出,看他的目光充满嫌弃:“天杉,你实在自视过高,我缘何是为了你?你不会以为我与那些追逐在你身后的狂热女子一样,瞧中了你这副好皮相?” 天杉皱起眉头,他未曾被人如此嫌弃过样貌,“不必拐弯抹角,你如此费尽心机,要我作甚直说便是!” “无需你做任何事,我瞧中的是流姿。” 他好不容易平稳的情绪又沸腾起来,一副被戏耍了的愤怒模样,“你既要如此遮遮掩掩!我便不必与你聊下去了!” 他刚恼羞成怒走出左使殿之时,身后传来冷嘲声:“天杉,你会当我在开玩笑,还因此而恼怒,不过因为你觉得流姿并无长处,不值得我青睐。” “原先我还觉得流姿和你在一起处,算是高攀了,如今看来,却是你糟践了她。” 脚步猛地调转,那双剔透的红眸里迸发出强烈的杀意,那柄寒扇还未近身,便被结界弹开。 青酒自是预料到了他这般情况,如今站在结界之中,看着他无能狂怒。 “我再与你说一遍,我让流姿在左使殿任职,只因我看中了她的能力,而非你这个万人迷——右使大人。” 他从青酒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认真,但到底一下转不过来,抛开他的喜爱加持,流姿不过是个温顺可爱的寻常女子,若没有他去喂丹药和修为,寿命短暂至极。 而今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说看中了流姿的能力。 能力?就凭那些随手做得小玩具吗? “天杉,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占有,但左右将她困在家中,不是明智之举。” 青酒撤去结界,看他那纠结模样,便多说了几句:“你若真心待她,想与她长久下去,便应当和她说清楚,谎话总有一天会被拆穿,若是等旁人告诉她,你便再难挽回。” 天杉自是知道,但,“她若知道我的身份,如何会接受?” 青酒挑眉,差点说出自作自受的话。 但她眼下并不想和右使殿结仇,毕竟这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得罪了实在麻烦。 “不试试怎的知道?我瞧流姿也不是那种只听传闻的人,你之后若洁身自好,她缘何不信你?” 天杉虽听进去了,但到底脸面挂不住:“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稀奇,毕竟青酒你可是为了达成所愿不惜对自己的师父下药的人。” 虽然他的神色语气都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到底是听得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