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依小姐。这一点我日后会说得更清楚些。”他目光投向她面前完全没动过的餐点,“不想吃点什么吗?最好保持体能充沛。” 弥依心怦怦跳,从善如流地叉起一块食物送入口中。 金枪鱼,蘑菇和某种肉。挺好吃的,但完全就是金枪鱼,蘑菇和某种肉的味道。 这不是她想吃的东西。 她马上就后悔听从裴寂的建议。刚才全神贯注地听他讲科学炼金还好受些,现在食欲反扑,她又能嗅到他血液的香气了。她艰难咽下食物,假装被墙上的画吸引,偏头去看。猫耳侍者从她面前匆匆走过,然后耳侧噼里啪啦,侍者惊叫:“对不起,裴先生!” 弥依猛地转回视线。差点跌倒的侍者仍然扶着桌子,裴寂伸出那只受伤的手,看样子是搀了他一把,结果被扣上了打翻的菜,绷带上淋得到处是焦糖。 “对不起,对不起!”侍者显然很害怕,“裴先生,您没被烫伤吧?” 裴寂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回答:“我得借用一下更衣室。” “好,太对不起了裴先生。我去给您找新的绷带。” 弥依完全没有插话的理由。焦糖还冒着热气,裴寂如果不换绷带,真的会被烫伤。但是他要是摘下绷带,她可能就又被引诱到失控了。她紧张地思考:我是不是该躲出去? 然后刻骨香气袭来。裴寂摘下滚烫的绷带放在桌子上,弥依看见他皮肤被烫得发红,手背到手腕盘踞着狰狞伤口。 她脑子嗡地一声,心想:完了。 弥依向来尽量远离诱惑。无论是灵还是肉,能让她产生戒断反应的东西她都会本能远离。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她在诱惑面前理智薄弱,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攻击性,甚至尖锐恶劣的一面,而那是她最不喜自己的一点。 而事实已经证明,在裴寂的血液面前,她表现得还要更糟糕。她直接攻击了他。 不行。弥依转开眼睛,告诉自己。不行,至少别在黑星餐厅这种地方发疯。 但她不由自主地注意着裴寂的动作。他隐隐皱眉,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伤口里再度流下的血。 啪。 她的理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崩了。 她站起来,本来想说自己出去一趟,开口却是:“我来帮你换吧。” 裴寂抬眼看着她。 弥依知道自己输了,但她甚至露出微笑,轻轻地说:“那个侍者看起来不太灵巧,做不来换绷带这种事。” 只想吸他的血。只想按住这头漂亮又健壮的猎物,让他的脖颈在她牙下颤抖。 弥依走到裴寂身边,抬手压了压他的肩,说:“来嘛。” 指示灯被投到地上,显示更衣室的位置。它在廊道最末端,灯光幽暗。弥依开门走进去,等着裴寂进来。 男人果然跟着进来,表情平静,站在她面前,微低着头看她。 弥依说:“你是不是该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呢,裴寂?” 理智挡不住欲望洪流。她任由内心深处的恶劣流露出来,伸出手挑了挑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说:“明知道自己流血了还离我这么近,你肯定做好准备了,是不是?” 她微笑着看他。裴寂回望着她,叹了口气。 “是。”他说。 弥依微笑中露出一丝愕然。他平静地把门反锁,在她的注视下解开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深刻优美的锁骨和尚未消退的咬痕。弥依有点发呆,又贪婪地注视着他。裴寂垂着眼,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他的神情。 “艾略特家族会阻止你继续用花进食。我的血也有足够的吸引力。”他温声说,“我知道会有这种时候,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呢,弥依小姐?” 弥依偏头:“我?” 她双臂双腿已经全化作藤蔓,蠕行前进,缓缓缠上他。裴寂面色不改,只是说:“我愿意做出牺牲,弥依小姐看到我的诚意了吗?” “看到了。”她终于凑近他,在他颈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你好香啊,亲爱的。” 她贴得这么近,他呼吸终于乱了一刻,但声音仍然稳定。“那我们的协议,弥依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签下来?” “继续解。”弥依的藤蔓已经把他的手臂和胸膛环绕得死紧,“把你的扣子全都解开。我立刻签下协议。” 协议就装在她的手包里,此刻已经被不知哪根藤蔓挑得远远的了。裴寂沉默一秒,说:“好。” 弥依满意地听到他声音有些暗哑。 她抗拒自己的渴望,抗拒流露欲求。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创造价值,更因为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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