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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禾没什么表情,“那你有什么真本事吗?”

裁云:“我的真本事要在凌昭手里才能让你看见。”

宣禾:“那不是就他的真本事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只能给他打酱油!”

裁云涨红了脸,无从反驳,哼一声转过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宣禾暗暗把符纸收入袖中。

“既然你是长辈,为什么要听凌昭的话?”

“我是剑灵他是主人,他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带我重见天日,我不听他的听你的吗?”

“哦。”

“当初仙魔大战,我那上一任剑主就是靠我,一人斩了数百妖魔,多威风!”

“他人呢?”

“死啦!”

“你不想他吗?”

“人死不能复生,想他做什么?”

“那凌昭死了你会想他吗?”

裁云瞪她:“呸呸呸,凌昭是要渡劫升仙带我去天界的,再说,有我在,谁能打得过他?”

宣禾奇道:“咦,你俩打架没输过呀?”

“呃,这个……是凌昭让那女人的,”裁云拒不承认,幽怨地说,“说好了点到为止,那疯女人一点分寸不讲,逼得凌昭先收手,再打下去台子都要塌咯!”

宣禾本想听些好话,听他这么说顿时不开心了:“我看你就是输不起。”

“蛮不讲理!我看看,你怎么和那妖女有些相像?”裁云眯着眼睛瞧她。

宣禾往后靠了些,扣住身下的竹簟,巴巴道:“裁云,我饿了。”

“等着,”他掀开布帘走出船舱,马上又回头,“小青你听好,你可千万别学那坏女人!”

宣禾溢了几滴冷汗,这剑灵一会机灵一会傻的,险些逗出事儿来。

一路相安无事,三日后,三人顺利抵达九昌郡。

下船时,只见渡口挤满了叫卖的商贩,其间一帮喽啰无所事事地四处走动张望,见有人下船便跟过去与人耳语,让人摇头摆手拒绝后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凌昭到了凡间也是熟门熟路,游刃有余,他冲着其中一名喽啰走去,给了他几颗灵石,叫他带路,那喽啰带着他们找到一座茶楼,揣着手点头哈腰地走了。宣禾仰头看,这地方不大,名字却大气,叫“天阙”,还未进门,就能听见客堂中的说书先生洪亮的声音,她想起,在长洛郡听书的那间客栈似乎也叫这名。

凌昭习惯爬到高处坐下,一张方桌,一把椅子,他占了椅子,为防宣禾乱跑,抱着她坐在膝头。桌前置着果盘,她专心剥着葡萄吃,该听的却一点儿不落下。

“三月初五,各仙门修士聚于燕山,那叫一个热闹!这新鲜事嘛,自然也少不了。”

宣禾听那说书的一一例举了。

“头一件还得是永陵陆家的大公子上燕山求亲,这不就不得不旧事重提了,要我说,十年前陆家的祸事恐有误会。大伙都知道啊,那燕山的姑娘和陆公子什么关系啊?用咱们凡间的话说,可不就是定了亲,宣禾又有什么道理对陆家家主下手?哎,如今人已故去,是误会也难解咯……”

宣禾拧着眉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吐吐舌头,这葡萄真是酸。身后的人默不作声,她有意捉弄他,捡了颗葡萄剥干净,转身送到他嘴边。

凌昭向后仰,往她手里看了眼,才抬手接了她的好意,丢进嘴里。

“还有一桩事嘛,消失了近百年的桓真也在燕山现了身,大抵是想通了,终究要回伴月宗接管宗门。从前在阳春宴上出了那样的丑事,她和青云宗的凌昭必定是不成了,只不过,嘿嘿,凌昭也去了燕山,近来还在长洛郡有过消息,见过他的人都传,他身边多了个亲闺女,这么说来,当初那段日子,他破境渡劫时怕不是把情劫也渡了,可惜不知孩子她娘是何方仙子。”

凌昭也拧了拧眉,看来这葡萄是真酸。

宣禾深知人言可畏,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唐珂这一计造成的后果恐怕比她想的还严重些,害凌昭失了自由不说,还毁了他的清白。

她难得有了愧意,又剥了个葡萄准备自我惩罚,刚到嘴边就被凌昭夺走了:“没熟透,吃这个。”

她手里多出一颗樱桃。

一箩筐的艳文轶事说完,人已散去大半,底下又谈到浮灯市的偷盗一案:“岳中云盗走秘宝阁的令牌被押进大牢,然而士卒看守不力,让人跑了,牌子至今下落不明。至此流落人间牌子共有三块,日前有风声,其中一块就在咱们九昌郡,看样子,是要热闹起来咯……”

此时宣禾算是明白了,假说书真传信,这天阙是个探情报的地儿,只不过能公然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