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认真地说:“燕山是我的家,我会潜心修炼,替师父守住家门。” 荆延笑着摇头:“想看好家门,光有修为不够,你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 “缺心眼。” “……” “四海内诸多仙门,人外有人,谁敢说自己是当世第一高手?即便修炼到极致,若不通人情世故,仍难在世上立足,阿禾,人心比妖魔可怖。” “孤身一人方能无所顾忌,随性而为,身后若有牵挂,就如同被缚住手脚,说话做事都该三思而行。” 不用师父多言,宣禾再不懂事也该听明白了,她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荆延摸了摸她的头,终于放轻语气:“此番在旁人看来就是你做错了,桓约那老匹夫心眼不比芝麻大,明日你随我去伴月宗给他赔个礼,该如何说,就不用为师教你了吧?” “徒儿明白。” “青云宗那头也该走一趟……” “师父!” 荆延瞪她一眼:“凌昭那孩子天赋异禀,贺彰有意让他接管宗门,将来你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明面上莫与人交恶。”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坏了他姻缘,还让人丢了脸面,理应去赔个不是。有为师领着你去,谁敢为难你?不可再使性子。” 宣禾感觉天塌了,委屈地应下:“是。” 第二日,她先去了伴月宗,桓约脸色极为难看,奈何宣禾礼数周全,荆延还寸步不离站在她身后,真把话说尽了他也不占理,不是他对桓真步步相逼,哪会有今日? 宣禾老老实实置个歉,又为着桓真的遭遇夹枪带棒暗讽了他几句,痛快离去。 几日后到了青云宗又是另一番景象,贺彰听闻宣禾的来意,尴尬地笑了几声,直说小辈不懂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心里却将桓约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若知道桓真不乐意,哪会上赶着去结这门亲!算起来,凌昭回宗后已有三日不曾来拜会过他,师徒间就这么起了嫌隙,只恨自己一时糊涂。 荆延不同意,厉声道:“若不给她些惩戒,下次还犯,让她去,长长记性。上回我赠的棋谱,你可看完了?” 同为师长,贺彰顿时感同身受,对宣禾道:“昭儿在会武场中练剑,直接去寻他就是,你二人慢慢谈。那棋谱我早翻了不下十回,今日让你三子,不在话下!” “好大的口气!” 语罢,二人一刻不多等,摆起棋阵对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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