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敏带领部队前往朝鲜的十几天后,皇太极在汗王宫面见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济尔哈朗。 朝鲜方面捷报频传,为什么济尔哈朗会单独回来? 其他人不知道,但皇太极十分清楚这个中原因。 济尔哈朗:“汗王,朝鲜国王已经打算和我们议和,但二贝勒执意不肯,非要打到人家都城才肯罢休。” 皇太极的本意只是希望通过抢掠朝鲜来缓解一下国内的压力,绝对不想对朝鲜赶尽杀绝。 况且明朝方面一直在用朝鲜退兵之事来作为他们议和的条件,所以阿敏这么做无疑是在他的危险边缘疯狂的试探。 皇太极:“这二贝勒,还是死性不改,我即刻颁布一道指令,你速速回去,将二贝勒还有其他人给我召回来。” 济尔哈朗抱拳。 …… 待济尔哈朗走后,皇太极就在屋子里沉思了一会儿。 下午,科尔沁的吴克善来沈阳吊唁,皇太极专程迎接。 另一边,哲哲在布木布泰那儿。 布木布泰蜷缩在角落里,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初潮,感受到腹痛,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可怕。 她忽然觉得好像很脏。 她问哲哲:“姑姑,为什么会流血,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吗?” 哲哲摸了摸布木布泰的头,即使已经来了月葵,可她怎么看都像个孩子。 “傻孩子,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了,流血了,你才能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你的后半生就稳妥了。” 布木布泰抬头,诧异的问:“生孩子?姑姑,我不要,姑姑,我会死的。”她虽然年纪还小,可她也不是没见过人生孩子。科尔沁那么多女人,有好些个都是怀上孩子之后就突然没了。那么这不就意味着生孩子就会死? 哲哲看着异常排斥的布木布泰,耐心的劝导:“不是生孩子就会死,你看姑姑不也生下了玛喀塔?” 话是这么说,但布木布泰还是十分忐忑。 后来,哲哲和布木布泰受皇太极的旨意去送吴克善。 因为天气冷,失血过多的布木布泰显得不是那么有精神。 她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脸色苍白,后来甚至连下马车的力气都没有。 哲哲认为这于理不合,本来就是奉命送人的,布木布泰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于是哲哲掀开帘子,不由分说让布木布泰下车:“我知道你难受,你再坚持一会儿,等回去姑姑就给你做好吃的,嗯?” 布木布泰咬牙,她很想坚持,可是这会儿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哲哲见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她回去该怎么和皇太极交代? 胡湘湘随她们一同前来,她也是女人,知道布木布泰肯定处在生理期,这时候不注意保温肯定是要出事的。 所以她抱拳,对哲哲说:“大妃,不如我送布木布泰福晋回去吧。” 哲哲急得不行:“这怎么可以?君山,你也糊涂了。” 在哲哲看来,虽然吴克善是自己的侄儿,但这次皇太极给她的是外交任务,她需要认真完成,决不能当做是家事就可以任意妄为,不然她在皇太极的心中就难以留下什么好印象,以后若是再出现其他部落的福晋,她这大福晋的位置就不保了。 说着,哲哲就走到马车里,抱住布木布泰,然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布木布泰,快醒醒,快醒醒。” “姑姑,我好难受,我肚子好痛,头也好痛,我好想睡觉,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孩子,姑姑知道你难受,你看你哥哥带着科尔沁的人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们现在是代表大金送他们,你就不能不去。乖,听姑姑的话,再难受都得忍忍,好吗?” “可是,姑姑,我……” “布木布泰!”哲哲从未说过重话,突然她语气加重,让布木布泰不想清醒都清醒了半分,哲哲严肃的说,“你给我记住,你是代表科尔沁嫁到这里来的,你有你的责任和义务,姑姑平时惯着你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姑姑绝不允许你偷懒,走,我们出去。” 她拉着布木布泰,直接用了十分力。 胡湘湘在马车旁边站着,看到布木布泰从马车上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 她赶忙伸手去扶,这才让布木布泰免受伤害,她小声的说:“福晋小心。” 布木布泰眼里含泪,像是感激一样看了胡湘湘一眼,但很快她收起了自己的脆弱,把手从胡湘湘那儿挪到旁边苏沐儿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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