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意?” 左相满脸疑色,声音冷峻地说道:“微臣认为,他此次出宫,在那个白府待了一整天,明着是去看自己的女儿,实则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那个白府被凌王保护的如铜墙铁壁,微臣的耳目根本渗透不进去,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密谋了什么,皇上,您不得不防啊!” 兵部尚书跟着附和道:“是啊,太上皇近来似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还有凌王,真是何其嚣张,连大祭司他都敢打,您是不知道,大祭司他……损失惨重啊!” “什么?” 嘉庆帝一惊,从龙椅上豁然起身:“你说宗政凌打了大祭司?” “皇上还不知道吗?” 左相接过话来,气愤填膺地道:“凌王明知道大祭司是皇上您的人,还一点都不顾忌您的面子,就算有什么私人恩怨,也不该对大祭司下那么重的手,听说,他已经好几日没下得了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那条命!” “他好大的胆子!” 嘉庆帝听闻肺都差点气炸了:“这个宗政凌,果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当真以为太上皇宠他,朕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皇上,您说的对啊,太上皇那边,咱们还是不得不顾忌,除非……” 左相一脸的狠毒之意。 “太上皇年纪大了,很容易受坏人的蒙蔽与蛊惑,皇上,您应该多多劝解着点,让他不要再轻易相信凌王的话。” “是啊皇上,不如,就让太上皇好好待在朝阳宫里颐养天年,年纪大,也不宜再多操心,对他的龙体没有好处。” 左相跟兵部尚书一唱一和,意思很是明显,无非就是想让嘉庆帝将太上皇软禁起来,从今以后,开始限制他的自由,不让他再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 尤其是接触宗政凌。 绝对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的势力继续壮大。 “好了,这件事让朕再考虑一下,你们都回吧。” 嘉庆帝心底十分烦躁。 他何尝不知道太上皇近来有些躁动不安,可他能怎么办? 太上皇虽然退位多年,朝中的势力却仍旧没有肃清,有很多老臣都是他的心腹,否则他也不能对朝中的大小事物了解的如此透彻。 看来,还是得尽快清除掉太上皇的势力才行。 “那皇上您自己再好好想想,臣等告退。” 左相和兵部尚书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闪过一抹异色。 两人退到了门口,左相忽然又提醒了一句:“对了皇上,太子之位乃是国之根本,臣还是建议您要做打算,尽快把人选定出来,以免难出什么乱子,让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去吧,这件事朕心里有数。” “是,臣告退。” 等两人离开,嘉庆帝陷入沉思。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得等这个年过完之后,再做打算。 时间过的很快。 一转眼便是除夕这天。 中午,白府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到了晚上,宗政凌和白锦姝得进宫去参加宫宴,但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家儿媳,也不用再留下守岁,吃完饭他们便可以随时离宫。 两人本打算,进宫露个面,是那么个意思就行,晚上再接着回去陪白羽他们一起团年守岁,结果不成想,到了宫中,白锦姝就被嘉庆帝给留了下来,要求两人今年陪着他一起守岁。 皇帝开了口,他们自然不能拒绝。 无奈,夫妻俩只好一直留到了后半夜。 不过,今年宫里依旧十分热闹,所有的皇室子弟都进了宫来,一起吃完饭,皇帝的儿子们纷纷都留下来守岁。 大家看到宗政凌和白锦姝,很多人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碍于宗政凌的威严,表面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多只是在心里骂上几句。 尤其是敖景。 看到宗政凌和白锦姝出双入对,眼底的嫉妒怎么藏都藏不住。 这原本是他的王妃,现如今却成为了宗政凌的妻子,越想,他就越觉得窝火。 还有白锦姝这个该死的女人,以前怎么看都不顺眼,现在和离了,为什么反而觉得她…… “景王,看什么呢?” 敖景正看的满眼妒火,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略带讥讽的声音:“这男人啊,属于你的时候,不愿意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察觉到人家的好,可惜呀,悔之晚矣。” “冀王!” 皇家长子,敖冀。 前两天刚从边疆的驻扎之地赶回来。 “怎么?” 敖冀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连皇兄都不叫一声?” “呵。” 敖景压根不屑于搭理他。 一个不受宠的皇长子,以为在边疆驻扎了几年,有了那么一点功勋就了不起了? 跑到他这里来找存在感。 突然跑回来,不就是听说父皇有意要立太子,跑回来想要争夺太子之位吗? 他一个庶长子,凭什么觉得自己也有机会? “皇兄?” 敖景说话一向不过脑子,想什么就说什么:“作为兄长,你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配让本王叫你一声皇兄吗?” “……” 敖冀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从小到大,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模样,他想要的东西,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可敖景却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抢走。 每次都是! 同为父皇的儿子,待遇却天差地别。 这让敖冀心中充满恨意。 “敖景,你记住你现在的嘴脸!” 敖冀阴冷地开口:“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跟我赔礼认错!” “我呸!” 敖景不屑地道:“永远别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各不相让,声音也越来越大,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白锦姝听见动静,只抬头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发现,那个惹事的人又是敖景,也懒得再看一眼。 不过,她倒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