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 白锦姝太熟悉他的这种眼神,都不敢再看他:“我休息一会。” 说完,她便躺在了软榻上。 宗政凌虽然有了反应,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真的对她做什么,强忍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你睡会,有事我会叫醒你。” 白锦姝睡着没多久,敖荨就醒了过来。 只是,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纱布,看不见周遭的情况,感觉腹部像是被捅了一刀,可又不是特别痛,下体也不舒服,耳边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加上一些从未闻到过的难闻气味,一时间,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魂魄不知所归。 “白羽,姝儿!” 她难过的轻声呼唤着丈夫和女儿的名字,眼泪缓缓滴落,再到忍不住放声哭泣。 “夫人。” 姜妤蒽听见动静,立马跑进房间:“这是怎么了?” 见她哭的那么伤心,眼睛上蒙的纱布都被湿透,不禁有些莫名:“是伤口疼吗?” 敖荨突然听见声音也是一怔。 “你……你是妤蒽?” “是我。” 姜妤蒽上前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烫,又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一切都好,才松了口气。 “夫人,好端端的您哭什么呀,吓了我一跳。” “……” 敖荨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死,还闹了个笑话,顿时有些尴尬,更是不好意思告诉姜妤蒽自己刚刚为何会哭。 “对不起啊妤蒽,我看不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白羽和姝儿呢?” “锦姝亲自为您接的生,有点累了,我让她去休息一会,您现在还很虚弱,这里是锦姝专门准备的产房,男人不能进来,所以郡王只能在外面守着,您别怕,眼睛只是暂时有点问题,过两天纱布摘了就没事了。” 姜妤蒽真假参半,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让敖荨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她昨天折腾一天,我本来不想打扰她的,那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说完,她才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没有小多少,顿时有些惊吓:“我的肚子怎么还在?” “放心,孩子已经生出来了。” 姜妤蒽耐心的解释:“只是,出了点小问题,孩子是我们从您肚子里取出来的,肚子会下的慢一点,这个是正常现象,不会有事。” “……” 敖荨嘴巴微张。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妤蒽这孩子,怎么在说胡话? 在肚子里取出来,那她还能活吗? 敖荨就当她在说胡话,也就没再问下去。 然而,下一瞬她就皱起了眉头。 感觉肚子上真的被划过一刀,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木,现在痛感变得越来越明显。 “是伤口疼吗?” 姜妤蒽发现她皱眉,把白锦姝提前准备好的止疼针拿出来给她打上。 敖荨满肚子疑惑,也不知道姜妤蒽用什么东西扎了她一下,疼的不行,等她缓过来想问她,却突然发现,刚刚所有的不舒服,好似一下就没了。 身体立马轻松起来。 这个针扎的,还真是管用。 “对了妤蒽,我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孩子好不好,是不是在奶娘那吃奶呢?” “是个男孩。” 姜妤蒽看了眼旁边的保温箱,选择了隐瞒:“嗯,对,他很好,奶娘抱走吃奶去了。” 安抚了一会,等敖荨睡着,姜妤蒽才出了房间。 这一天,她几乎没有离开过诊疗所,下午白锦姝睡醒,她才终于敢离开一会。 晚上大家一起用的膳,因为敖荨刚生产完,白锦姝和宗政凌今晚也没有回王府,就在旁边的休息室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 三天过后,白锦姝给敖荨拆了尿袋,期间给她做了两次快速恢复,所以她的伤口愈合的也快,等送回她自己的房间时,人基本上已经可以下地慢慢的行走。 从生产那天开始,白羽四天没见到人,早就等的心急难耐,不过,后面两天他可以在门外跟敖荨说几句话,知道她现在没事,这才让他安心的等了这几天。 “荨儿,真是辛苦你了。” 白羽拉着她的手,脸上写满了愧疚与心疼:“对不起,这几天为夫没能陪在你身边,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有女儿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敖荨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一向大胆热情的她,因为白锦姝在一旁看着,让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老夫老妻的,在孩子面前得注意点形象。 “对了,姝儿,你弟弟呢,娘还没看一眼呢,快叫奶娘抱过来给娘瞧瞧,是不是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样好看?” 白羽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帮着解释:“荨儿,咱们的儿子不足月,还得在那个房间多待一阵,你放心,有姝儿看管,很快就能回到咱们身边的。” “哦。” 闻言,敖荨不禁有几分失望,但立马又觉得没什么,只要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几天。 白锦姝依旧没有回王府,宗政凌一连陪了她几天,休沐结束后,白天去狱刑司,只能晚上再过来。 夫妻俩一直在白府陪伴,对于此,宗政凌没有任何怨言,这一切白羽和敖荨看在眼里,心里对宗政凌这个女婿是越发的满意。 “娘,下个月就要过年了,等小弟满月后,过完年再多待一阵,等天气暖和了你们再走。” 这段时间,白锦姝很少接诊外面来求医的病人,就是想把时间多留点给家人,平时里没事就陪着敖荨,教她做一些康复训练。 “好是好,但是时间太长,会不会太打扰你跟姑爷的正常生活?” “怎么会?” 白锦姝笑着反问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难道您还看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瞧你,这么快就护上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