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桑窈连忙转了身,多少有点后怕,她小声道:“谁呀。” "姑娘,是奴婢。" 一个清甜的女孩声,是在北行宫这儿照顾她起居沐浴的宫女,她又继续道:"奴婢被调在了您西侧的偏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叫奴婢就好了。" 桑窈松了口气,不由安下心来。 她原本自己住在这偏僻地方就有些害怕,这会有个小宫女陪她,她一直绷着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 0 她匆匆叫了水,然后在温室简单沐浴了一番。 等她赤身出浴时,目光下移,忽而瞧见自己的大腿好像红了一块。她停住动作,低头看了过去。 这红的地方多少有几分尴尬,在她的大腿的侧方,再往后一点点就是臀,是一道横向的红痕。有点像掐出来的。除却她的大腿,腰上好像也有一块。 其实也算不上很严重,只是桑窈肌肤比较白,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而且这痕迹瞧着像是新的。可是她今天晚上也没有受伤,顶多就是被那小太监追的时候,摔倒了一下,还被谢韫给接住了。 那时候他好像揽了下她的腰,难道是那时候弄的? 桑窈擦了擦身子,然后赤脚踩在地面上,身上随意披了件衣裳,半躺在榻上。 她曲着腿,再次凝眸看着这道突然出现的红痕,陷入了沉思。 腰上的尚且能解释,腿上的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她那充满不可描述的梦里,其实有个动作能解释这个红痕。她好像有一会是跨坐在谢韫的腿上,那时谢韫的手就落在她的大腿上。 可那是梦啊。 桑窈脑袋顿顿的,隔了好一会,才突然涌出个不太确定的猜测。……难道梦是真的? 不然她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会嘴唇痛啊。 可这个念头才起来,桑窈就忍不住双颊发热。继而思及谢韫那张八风不动的冷脸 ,她就觉得这实在太离谱了,好像她多想一瞬就是在玷污他。 相比之下,她此刻更愿意相信不管是嘴唇还是这红痕都是巧合罢了。她睡了那么久,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可话虽如此,仍然有点怪异。桑窈的手抚了下身上的痕迹,还是觉得费解。 要不明天去问问他?但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太尴尬了,谢韫又要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桑窈如是想着,时辰已至后半夜,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睡过一觉,想必不会再困了,可才躺在榻上没一会,困意就来势汹汹。 临睡前,她都还在迷迷糊糊的思考,如果要问的话,应该怎么去同谢韫开口才不显得尴尬。 大 一行人并未在北行宫多做停留,第二日的巳时一刻,众人便动了身。 在桑窈上马车前,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他低声道:“桑姑娘,这是谢大人叫奴婢交给您的。" 桑窈抬手接过来,是两个泛着流光的矮柱瓷瓶,里头应当是昨日他说的药膏。 桑窈向四周望了望,并未看见谢韫的身影。 去时路同来时路差不多一致,但回程之路显然要比来时快的多,若是不出意外,到晚间的戌时差不多就能抵达皇城。 所以这次,他们并未在杞泱寺落脚。仅在一处宽阔的空地上,原地休整了一会儿。随行的太监会给每个人分发食物,但桑窈作为末位陪行,吃食自然不如那些王公大臣。所以中途桑印来找过她一趟,偷着摸把他从别的大臣那顺过来的几块肉沫烧饼递给了桑窈。桑窈接过烧饼,多少觉得有点丢人,她小声道:“爹,你下回别这样了,我已经长大了。”而且这偷偷摸摸的动作也太明显了,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给她呢。桑印脸色一凛,道:“怎么,长大了你就不能吃烧饼了?”桑窈小声道:“方才小公公给我分了一堆桂花糕呢,我吃不完。”“吃不完分给人家,那桂花糕干的要命,别吃了!”桑窈其实觉得还好,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了。 桑印却忽而在她旁边扬声道:“诶!小杨!” ..…小杨? 桑窈顺着桑印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站在树边的杨温川。 不是吧。桑窈好想逃。她爹怎么什么称呼都能喊的出口啊! 他到底是怎么有勇气去喊杨温川 小杨的,还喊的那么大,生怕人家听不见。 桑印看起来十分开心,他招了招手道: “贤侄,来来来,我正好有点事要同你说。”杨温川应声走了过来,朝桑印拱手道:"桑大人。"桑印欣慰的点头,道:“贤侄最近如何啊?” 杨温川缓声道:"多谢桑大人关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