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想多了,彭城抽下腰带后,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是将腰带猛的一甩,噌啷啷,软趴趴的腰带瞬间变得笔直。
此刻的腰带褪去了那层黑色的外衣,在车灯的映衬下闪烁着银光。
我惊呆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腰带,而是一柄剑,雪白的剑身上画着一些黑红色的纹路。
“诸邪退避!”
彭城大喝一声,双臂仿佛胀了许多,猛的将长剑插在地上。
那可是水泥地面啊,且不说长剑材质怎么样,仅仅就彭城这一手入水泥路三分,恐怕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了。
我不由得有些恐惧,生怕彭城会变成面前那些鬼物的同类,那样的话,倒霉的就只有我了。
长剑插在地面上,只见我之前放的水仿佛受到了牵引,慢慢向长剑的方向流去。
因为彭城的暴力贯穿,长剑周遭的水泥路地面四分裂,布满了裂痕,那些水流刚好慢慢的将裂痕填满。
不多不少,好像是已经计算好的。
我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放水的是我,出水量多少是我决定的,所以这只能是彭城的真本事。
不过,我依旧看不明白彭城这样做有什么用。
难不
成仅凭这些东西,就能让面前这一群鬼物退却?
我可不相信。
这又不是某国黑帮战斗,突然大哥走过来,插了把刀,说等我吃完你们再打。
“道剑叩鬼门,彭城一请祖师爷!”彭城噗通跪在水泥路上,冲着长剑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彭城磕头的时候,长剑前方的鬼物自动向两旁分开,留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道来。
插在水泥路上的那把道剑此刻竟然开始发出金属般的共鸣,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手在轻轻弹着。
我以为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将彭城给的三角符攥在手心里,依旧只能看到长剑独自散发着嗡鸣声。
旁边没有任何人。
“道剑震奈何,彭城二请祖师爷!”彭城磕头的力道加大,光滑的水泥地面多了一丝血红色的印痕。
我看着,不由得摸了摸额头。
虽然不知道彭城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真的太拼了,这又不是拍电影,是没有道具的,彭城额头是实打实的磕破了。
那些鬼物依旧只是站在远处,没有逼近,似乎在畏惧,但是也没有退去,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我心
里也是无名火起,拿出镇堂鼓直接咚咚咚连敲三声。
不是不想走嘛,那都留下来吧。
三声镇堂鼓几乎抽干了我浑身的气力,而镇堂鼓和道剑发出了共鸣,道剑上散发着耀眼光芒,那不是车灯的折射,因为那光芒已经超过了车灯。
那群鬼物往后退了退,退出了金光的范围。
而我则是靠在车前,努力维持着身形。
我很想继续敲下去,可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而且三声镇堂鼓,不说魂飞魄散,最起码应该也会让鬼物受到波及,可我这三声鼓响就好像被关进了消音的房间。
那些鬼物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是数量太多,还是我太弱小了。
“唉。”一声仿若来自遥远时空的叹息让金光消散。
我一看金光散了,心想这下完了,恐怕要留在这里,变成他们的同类了。
谁知,彭城却大笑出声,随即猛的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响头。
“彭城恭请祖师爷出手!”
那些鬼物也是不敢寸进,似乎还在向后退却着。
虽然我不知道彭城所谓的祖师爷是谁,但是这也太厉害了点吧。
“人间自有人间路,尔等就此退去吧!”那声音听
不出男女,却充满了威严。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对臣子们下了圣旨。
那些鬼物开始一个接一个消失,没有谁抱怨不满,谁不死心想要留下来。
伴随着那些鬼物消失,天上厚重的云层也散开,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道剑上,只听道剑发出一声嗡鸣,自动飞回到彭城手上。
“我们上车!”彭城再次拿出一根烟,吸完后,缓缓开口。
我错愕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开口说说话,只觉得身体沉重,没来得及扶住什么,就一头栽倒在水泥路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
安全带已经系好了,旁边坐着彭城,只是他的额头并没有破。
“你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以魂魄的力量去敲响镇堂鼓,好在这东西比较温顺,一点都不凶厉,换成其他东西,恐怕你已经魂飞魄散,神仙难救了。”彭城点了一根烟,缓缓开口道。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打开了车窗。
窗外不再是浓郁的黑雾,而是月光下的郊外荒野。
“刚才的一切不是我做梦吗?”我有些疑惑,毕竟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彭城
的额头磕破了。而且梦里的彭城有些怂。
也不是说怂,只能说是智取,没有之前那么鲁莽了。
毕竟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