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苗疆?
张啸天未免太会画饼了,这种海口都夸的下,就不怕以后圆不了吗?
刘坤冷笑,摆手回绝:“别说得那么多,我胃不好,消化不了那么大的饼。”
“这不是饼,是事实,整个苗疆谁不听圣女发落,圣女说一谁敢说二,你是圣女的恩人,那就是太上皇,整个苗疆还不听你差遣?”
越说,张啸天越激动,好似妘柚笙已经当上苗疆圣女似的。
听着他的话,刘坤忽然有些好笑。
张啸天是觉得他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吗?以为说这种异想天开的话,他就会相信,会乖乖听他的话?
一个圣女的登位,背后是多少家族的竞争拼杀。
他就不相信各大家族能乖乖听信圣女调遣,豪门和门派的骄傲能允许他们听个小姑娘的话?
“圣女”不早就是权力争夺的物品了吗?
说白了,到最后,无论“圣女”是谁,背后总会有个家族“挟天子之名以令诸侯”,真正叱咤苗疆的幕后之人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话先别说的那么远,往近了说吧,你是想让我把现在圣女的血和妘柚笙的血互换,让妘柚笙成为新的圣女?”
刘坤眯
起眸子,冷声:“我这医生当的还挺辛苦,不仅要和死神抢人,还要学老天改命。”
“做成功了这些事,刘兄,你就是‘死神’,就是‘上天’!”
张啸天不断说着些虚里虚气的话来捧着刘坤,这要换作旁人,怕是早就被他一通捧捧得尾巴扬到天上去。
可惜他碰到的人是刘坤,是一个早就不在乎这种虚名的人。
早在上辈子的时候,刘坤的师父就和刘坤说过——人是不能强行逆天的,那样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真要强行逆天改命,那一定是要为了自己才好。
更遑论,这老天爷还帮过自己,让自己得以带着记忆存活于这个世界。
“多说无益,张兄,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刘坤起身,早在张啸天提出“换血”的时候,他就心意已决,必然会拒绝,若非给张家家主面子,早就走了。
“哪怕你在苗疆混不下去了,也不答应?”
闻言,张啸天拍案而起,怒视:“刘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那我请问张家家主想让我如何在苗疆混不下去?”刘坤反问。
“外面每个人都会知道,你猥亵了圣
女候选人——妘柚笙,千古八大家之一的妘家唯一千金被你哄骗后带进房内行猥琐之事!”
他说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只等刘坤踏出房门,就会一声令下,让这句话成真。
“拿人家小姑娘的贞操来做这种赌注,张家也不过如此。”
刘坤的声音光是一听,便叫人如坠冰窖。
妘柚笙再怎么聪明厉害,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成为圣女的首要条件不就是身子要纯洁吗?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妘柚笙又能有什么好处?
“小姑娘?想不到现在还有人拿她当小姑娘。”
张啸天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很放肆,声音也格外刺耳,像是卡了的磁带发出的响声。
“刘兄,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主意就是妘柚笙出的。”
“什么!?”
“不信吗?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转过头,当面问问你身后之人。”
刘坤扭过头,复杂的神色出现在了那张好似永远带着甜甜笑意的脸上。
妘柚笙深吸口气,强行撑起一抹笑容:“坤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妘柚笙,你疯了?要是失去好的名声,你以为外界还能同意让你成为圣女?”
刘坤握紧拳头,要说这个妘柚笙对自己也是真的狠,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她本来还能挑起外界争吵“天赋和血液传承到底哪个更重要”在她已经失去贞操这件事的面前都将会变得全都毫无意义。
“这种事我当然会知道,但我不甘心,坤哥,你知道吗?现在的圣女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不过是仗着自己占着一具好的身体,有了一具好血脉,才能苟到个‘圣女’的地位,凭什么我要为她让位!”
妘柚笙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整张脸染上了暴戾因子。
她对这种事真的恨透了,如果是自己实力不如人,那倒是只能承认技不如人,可这件事偏偏不是这样的,偏偏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一身的特殊血脉,才导致自己失去了成为圣女的机会,那要她如何甘心!
“又想拥有天赋,又想拥有血脉,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刘坤沉声。
他不是不能理解妘柚笙的痛苦,只是这种事,就像是妘柚笙的天赋一般,是与生俱来的,人各有命,再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
太过于贪心的人迟早是会受到天罚的。
“天赋?坤哥也相信这种虚无缥缈
的东西吗?”
妘柚笙歪歪头,脸上笑得满是嘲讽。
“我所有的成就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达到的,我在背后付出了千百倍的努力和汗水,拼了命的去做,去尝试,甚至为此付出了自己的身体,我付出了这么多,那个不过是凭借自己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