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微微一笑,说道:“师妹,你误会了。这事虽然是师父他亲口告诉我的,可他还跟我说,其实在他心里,他根本就不想罚你。因为他知道你之所以会这样乃是出于对掌门师伯的一片孝心。只是,那宋师弟一再提到门中规矩,而你又正在气头上,师父他怕你会真的下山去找方少白他母亲报仇,所以他才不得不对你如此。” 叶蘋哼地一声,道:“我才不信!” 苏齐笑道:“怎么师妹,难道你觉得师哥我会骗你吗?”叶蘋转过了头不接话。苏齐又道:“师妹,不是师哥我说你,你胆子也忒大了些,你怎么能对师父他老人家说出那样的话呢?不管怎么说,师父他既是长辈,又是我们玄天派现在的掌门人,你那些大不敬的话,实在是不该……不该说出口。况且,师父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 叶蘋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跟他们一样,都是认为错全部在我。是我口无遮拦、言语无状,是我大逆不道,全部都是我的问题。” 苏齐见她俏脸生愠,可脸颊却一丝血色也没有,而且眼中还闪烁着点点泪光,心下不禁甚是爱怜,忙道:“好了好了,不是咱蘋儿大逆不道,是师哥我胡说八道。师哥有罪,还请师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师哥这一回!”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心里想的是,眼下叶蘋身体这么虚弱,还是莫要再惹她生气的好!等过些日子,她身体恢复了,那些道理自己再慢慢跟她讲来也不迟。 叶蘋斜眼向他瞧去,问道:“你刚才还说我怎样怎样,怎么现在又成你有罪啦?” 苏齐笑道:“哈哈,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咱们蘋儿怎么样怎么样啊。所以当然是师哥我嘴笨不会说话,惹了师妹你生气!” 叶蘋脸露笑容,撅着小嘴道:“是谁说的我又跟你生气了?” 苏齐嘻嘻笑道:“是是是,蘋儿没生气,没生气!” 这时,听得屋外有人喊道:“大师兄,您要的饭菜做好了。”苏齐应道:“好,拿进来吧。”说完,一名弟子提着一个食盒走进屋来,放在桌上后便又退了出去。叶蘋眉头微蹙,问道:“师哥,怎么你回来还没吃饭吗?” 苏齐朝她温柔一笑,回答道:“我吃不吃又有什么打紧?我怕的是师妹你饿瘦了饿坏了,那师哥该有多伤心啊!”他说着已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碗黄澄澄的红烧肉,还有一碗清粥、两个馒头。 叶蘋饿了几日,肚中已无半点粮食,若非会武,强运内功抵御,此刻只怕早已虚脱。突然间看到这些吃的,不自觉地喉头吞了一口馋涎,低声道:“师哥,你怎知我这些天没有吃饭?” 苏齐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骂道:“你这臭丫头,你就算再生气那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你看看你,这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是诚心要让师哥心疼死吗?” 叶蘋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这些天,她赌气绝食,但此刻跟苏齐在一起,胸中哪还有半分气恼?于是伸手拿起一个馒头送到嘴边。却听得苏齐道:“等等!”叶蘋一怔,忙问:“怎么了?” 只见苏齐左手端起粥碗,右手执勺将一勺清粥喂到她嘴边,柔声道:“这馒头硬,先放下喝口粥!你饿了这几天若不吃些清淡的垫垫肚子,待会儿胃就要不舒服了。”叶蘋低头喝了一口。苏齐道:“怎么样,烫不烫?” 叶蘋摇头笑笑,待苏齐喂完她第二口,她便伸手接过粥碗自己吃。一边吃一边说道:“师哥,你待蘋儿可真好!”苏齐笑了笑,道:“说什么傻话,我不对你好那还对谁好啊?” 叶蘋脑海中忽然记起那日江心月对她说的一番话,于是问道:“师哥,我问你,要是有一天你见到了别的其他的漂亮姑娘,你会对她好吗?” 苏齐一愣,道:“什么漂亮姑娘?我为什么要对她好?”叶蘋低头一笑,道:“那这么说,你永远都只会对蘋儿好了?”苏齐点头道:“那是当然!”叶蘋听他说得肯定,心中欢喜无限,只觉得此生若是日日都有师哥陪着自己吃饭,那便是最幸福的了! 眼看叶蘋是吃饱了,却不知苏齐此刻肚中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这日,他刚从外面回来,一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叶蘋小师妹?对方告诉他说,叶蘋已被掌门罚入自省阁面壁一年。苏齐大为诧异,忙问为什么。那人说他也讲不清楚,让他自己去问掌门。话音才落,苏齐便一阵风似的朝师父古长风的屋子奔去。 古长风细细跟他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又告诉他据送饭的弟子来报,叶蘋这几日负气滴水未进。苏齐一听,心下大为担忧,恳请师父准他现在就去看看叶蘋。古长风答应后,他径往自省阁而来,同时还差人去厨房做些吃的送到自省阁。 叶蘋吃完,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