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虎拉着洛阳来到了屋后一棵树下，一双金瞳凝视着洛阳的眼睛：“大哥，你怎么想的，居然拜那个小老头为师了？”

洛阳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一个立脚的地方，还有自己人。”

嫣虎一头雾水的样子，她明显没有听明白。

洛阳说道：“我们势单力薄，随随便便一个仙人来找麻烦，我们都会有性命的危险。运气好我们还能过关，可我们的运气不可能一直好。刚才，如果师父没有替我们解围，我们其实已经处在了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既然拜了师，那就要敬师，母老虎可以叫小老头，可他不能。

“仅仅是因为你没有说真名字，那萧景宣和殷月仙子就要杀我们吗？”嫣虎还想辩论一下。

洛阳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那殷月仙子连人血馒头都能吃，杀一两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还有那萧景宣，当初山魁曾经想抢我身上的宝贝，被他制止了。他要是发现我说谎骗他，他很有可能就会怀疑山魁已经被杀了，而我们就是凶手，你说他会善罢甘休吗？”

嫣虎沉默了。

洛阳搂了一下嫣虎的肩膀，声音温柔：“我是从中土人间偷渡上来的，一旦被发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杀我，所以我需要一个身份。汉武宗虽然是一个没落的宗派，但是汉武宗能给我提供一个我需要的身份，还有一个落脚点。再说了，我觉得这是一个缘分，当初我是随口瞎说，编出了汉武真人这个道号，结果真有汉武宗，或许这是老天爷安排的吧。”

嫣虎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是你的道侣，看来我也得叫那个小老头师父了。”

“我们回屋吧。”洛阳说。

嫣虎点了一下头。

小破屋。

方正还坐在那只小凳子上。

洛阳依旧将门留了一条缝，方便观察酒店方向的情况。

“小老头师父。”嫣虎改口了，但还是固执地在“师父”这个称谓前加了一个“小老头”的前缀。

方正有点不乐意：“要么叫小老头，要么叫师父，你这小老头师父不好听。”

嫣虎笑道：“那我叫小老头，哈哈！”

方正：“……”

洛阳说道：“师父，我现在已经是汉武宗的弟子了，我们汉武宗现在是什么情况，能跟我说说吗？”

方正面带笑容：“小子，你想了解什么？”

洛阳说道：“汉武宗具体的位置，领地有多大，有多少人等等，以后要是有人问我汉武宗是个什么情况，我这个弟子答不上来，那多尴尬啊。”

方正摸了一下下巴上的钢针似的胡子，慢吞吞地道：“汉武宗虽然没落了，但是还有一座仙山，就在南蛮的西边，山脚下还有一个村子，有百十来口人吧。以前，倒是有几十个弟子的，后来都跑了，就剩下你师姐一个了。”

洛阳：“……”

如果不是亲生的闺女，那方圆师姐恐怕也会跑吧？

“你可别小看我们汉武宗，在德馨王朝初期，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宗门，我太爷方彻率领汉武宗弟子和战奴，为德馨王朝平定南蛮，立下赫赫战功，官拜南天王……”方正叹了一口气。

“师父，照你这么说，太爷很厉害啊，我们汉武宗怎么没落的？”洛阳好奇地道。

“成也太爷，败也太爷。一次天宫酒宴，我太爷喝醉了，调戏了德馨王朝开朝仙帝正德仙帝的爱妃，被扁为庶仙。从那之后，从前那些被汉武宗打过的宗门成群结队地来打我们，然后就没落了。”

洛阳：“……”

不过，如果汉武宗不沦落到连弟子都跑光了的境地，他又怎么会拜方正为师，成为汉武宗的弟子？

还是那句老话，凡事皆有因果。

方正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洛阳的肩膀，语气深重地道：“小子，以后汉武宗能不能发达，再创辉煌，就看你的了。”

洛阳：“……”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方正说。

洛阳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师父，实不相瞒，我是从中土人间偷偷溜上来的。”

方正神色一凛。

洛阳接着说道：“我杀了仙界的看门人，还有看门狗，偷了登天印，然后登天梯上来。”

方正的嘴唇颤了颤，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然后又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

“我一路闯关过来，骗过了接引寺的老树妖，那辆灵车还是那老树妖送我的。”

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