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尘埃落定(1 / 2)

“出来了?”

站在那熟悉的路口,眺望着模糊的城市,沈林竟然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背后的荒山是那么的熟悉,可笼罩了他们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恐惧与迷雾已经烟消云散。

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周斌与戴鹤鸣,沈林再度前行几步。

目前的情况还在稳定,赵子良跟戴鹤鸣他们几乎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

赵子良受伤不轻,或许由于鬼皮的保护性极强,导致他的复苏风险反倒没有太过爆发。

反倒是戴鹤鸣初次经历这么大的事件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昏迷到现在,期间他喉咙深处的厉鬼有过一次暴动,被沈林用了点手段镇压。

驭鬼者总是在这样跌宕起伏的生活中战战兢兢地度日,沈林可以预感到戴鹤鸣醒来后精神方面或多或少会出现问题。

这是驭鬼者的通病。

“我们真的成功了?”赵子良有些畏惧的看着背后那雾蒙蒙的山林,眼神中满是后怕。

天晓得他这一个月遭遇了什么,在如此恐怖跟精神高压下,生死一线一个月,这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让人精神崩溃了。

“或许吧。”沈林的面色阴沉如水,理清了很多东西,他的脑海中多了很多谜团。

鬼哭山的一切似乎按照计划来进行,由周斌来负责手持鬼烛牵引,引导尸沼吞噬其余厉鬼,计划似乎进行的很顺利,沈林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厉鬼的踪迹,周斌本身也没有发现死亡与复苏的倾向。

那篇沼泽还在这片荒山?亦或者这里酝酿着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恐怖?

尸沼的恐怖几乎是可预见的,一个能够压制厉鬼并吞噬壮大的恐怖在吞噬了这么多的厉鬼之后成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谁也说不清楚。

这只厉鬼一旦爆发,恐怕不仅仅波及长安,附近的几个省市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先走。”沈林出声,然后一马当先按照记忆中的道路去找车。

体内平衡的稳定只是暂时的,如果说在葑门村所造就的厉鬼平衡就像是在天平的两端施加了重量差不多的砝码。

那么这次的平衡形成就仿佛在这个天平崩溃的边缘,沈林动用粗糙的胶带对其进行缠绕。

缝缝补补,勉强能用,可依旧处于崩溃边缘,甚至什么时候崩溃都不知道。

与厉鬼的博弈自己逐渐处于下风,沈林很清楚,他几乎没有能与这些恐怖的东西对抗的资本了,在这么凭空耗下去只能等死罢了。

很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并不是一拍脑门就可以的。

让厉鬼死机是目前最为稳妥的一个办法,可沈林目前没有丝毫头绪。

小春市的那辆公交车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上,从虚无而来,往未知而去,小杨命硬到那种地步,在公交车上都一度险死还生,沈林不认为自己命比那家伙好多少。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再度驾驭一只鬼,以危险的方式修补厉鬼的平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驾驭厉鬼的情况可遇而不可求,鬼当铺沈林也不想动用,为今之计也只有王小明的实验了。

鬼轿事件总部承了自己不小的情,王小明在诸多方面更是受到了自己对于未来的部分提示,在这种情况下,所求一个驾驭第三只鬼的机会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难如登天,可对沈林来说一切都有商谈空间。

“可特么算结束了。”当驱车上路,远离鬼窟山足足有一公里之后,徐放瘫软在后座,表舅觉得他承受了他这种咸鱼人生不该承受的痛苦。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简直欲哭无泪。

一旁,重伤与疲惫让赵子良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哈欠,好歹算是资历深的驭鬼者,并出入过不少事件,在警备这方面,赵子良比徐放等人要强得多。

醒了的戴鹤鸣在开车,他的精神状况比沈林想象的要稳定得多,富豪可能在出发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又是大风大浪趟过来的,没有被困难打倒。

沈林坐在副驾驶就那么盯着窗外掠过的一幕幕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

不浅的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前挡风玻璃,然后被撞飞了出去。

这一动静让几个人刚刚脱离危险没多久的几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蹦了起来,戴鹤鸣在第一时间停车。

被撞飞的似乎是一只鸟,具体品种不明,这里的几个人对这方面都没有什么研究。

这种汽车行驶能撞到鸟的概率基本等于中彩票的概率。

让沈林惊奇的是,那只鸟的躯体貌似已经僵硬,好似死去多时,羽毛的一角像是被什么东西染黑,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玻璃球一样映照着整个世界。

“这鸟挺漂亮,看上去品种很名贵,看毛色不想是中原地带的品种,更像是南方过来的。”戴鹤鸣身位富豪阶层,显然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南方?那怎么会来这,北迁?”徐放嚷嚷了一声。

“不知道,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义。”赵子良随手将鸟的尸体扔到了路边,拍了拍手,重新回到了车内。

这就像是再小不过的一个插曲。

也正在这时,沈林自车内走下,目光在鸟尸